温泉升腾的白气在林间缭绕,古朴的小木屋前的大树,树叶已经变红。
一片红叶在风中抖了抖,从枝头缓缓飘落。
它在空中打着转儿,却落到了一挽青丝之中。
然而,青丝的主人却无暇顾及它的存在。她正被高大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双唇轻启,娇喘吁吁,一败涂地。
云微寒羞恼地捶着凌玄翼宽厚的肩背,这个人,接吻怎么像打仗一样,攻城掠地,毫不留情
明明刚开始还生涩得很,怎么只是几次尝试,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深吻。而且,连个气都不给人换的。他以为谁都跟他这种功夫高手一样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吗
然而,她这点力气,对于凌玄翼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凌玄翼只是贪婪地品尝着爱人的甜美,原来接吻不只是亲吻双唇那么简单他只想更加深入,品尝爱人所有的一切
几乎被凌玄翼横放在膝上躺着的云微寒,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的变化,又急又窘,伸出手去揪着他的耳朵,才把自己拯救了出来。
被揪着耳朵拽起来的凌玄翼看着躺在自己臂弯中的云微寒。
这个小女子,双唇被他吻得红艳艳一片,双目失神,胸脯急剧地起伏着,说不出的诱人。
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芒,几乎无法转开视线。
云微寒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是喘过气来,她狠狠瞪了凌玄翼一眼,自己坐起身来,跳到了地上。
凌玄翼看着她从自己膝上离开,心中仿佛也空了一块。
但是看了看云微寒的脸色,他还是识趣地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怨的眼神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云微寒双手叉腰对着他斥道,都被你啃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可怜
看着云微寒难得的活泼,凌玄翼不由笑了起来。
云微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凌玄翼趁机不着痕迹地拽了拽锦袍,将某个蠢蠢欲动的小兄弟遮盖起来。
云微寒道:“安平侯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凌玄翼拎起旁边小火炉上坐着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安平侯约了云大人,要在十二月初十说说这次休妻的事情。云大人已经请我到时候一起到安平侯府做个见证。”
“安平侯难道就没想过,云大人既然敢休妻,显然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云微寒对于云德邻这个渣爹,也是生疏地称之为“云大人”。
“安平侯不是傻瓜,他自然是知道的。”凌玄翼悠然道,“只是,他恐怕还是把云大人看成是当初那个依靠安平侯府才能站稳脚跟的探花郎吧。”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经常是在最初见面时候就会形成。云德邻即使是作了礼部尚书,也不曾对安平侯失去尊重,就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在他们的关系中,安平侯的主导地位。
如果不是云微寒的突然改变,皇长孙和定南王这两尊大神横空出现,云德邻这一生恐怕都会持续着这种和安平侯相处的模式。
云德邻变了,所以王宝珍被休了;可是安平侯没有变,他也没有机会知道云德邻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担心云德邻因为云微寒而倒向皇长孙,也从没想到定南王也会在其中插上一脚。
更没想到,锦衣卫大都督也在背后发力。
以有心算无心,不怕他不吃一个大亏。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了讨论修订。
午饭是下人直接送到天清池来的,两人就在树下相对而坐吃了饭。
吃完饭,凌玄翼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到小木屋中捧出来一个盒子,放到了云微寒面前。
云微寒看着这个长长的木盒,再看看含笑看着自己的凌玄翼:“送给我的”
凌玄翼点点头。
“现在打开”
凌玄翼还是点点头,唇边的笑容充满了宠溺。
云微寒带着好奇打开了木盒。
木盒中铺着黑色的丝织物,上面放着一条黑金交织的长鞭。
长鞭的手柄是金色的,像是什么植物的藤蔓编织而成,经过精心绘制之后,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武器,而是一件艺术品。
鞭身黑色和金色交织,看起来十分华丽。云微寒用双手拽了拽鞭身,感觉十分坚韧。
她握着手柄一抖,丈许长的鞭身就飞舞而起,在空中兜了一个圈,发出一声脆响。
凌玄翼的笑容更大了,一看云微寒的手法就知道,她是真的会用鞭子。
她可真是个宝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掘出全新的宝物。
“这是我们南疆特有的金线藤和万金蟒皮鞣制后制成的鞭子。鞭身极其坚韧,刀剑不能削断。平时可以围在腰间,仿佛腰带一般。用时只需一按,便可抽出。”
“这段时间快到了最后的时刻了,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保护好自己。”
云微寒想起来第一次来到天清池的时候,听到长公主和凌玄翼说,宏昌帝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那么,马上就要到最后的时刻了。
贺清韶虽然得到了宏昌帝的认可,但是他的根基太浅了。宁王、庆王为了这个宝座经营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能临时收手的。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她这个小人物虽然不想卷入其中,但是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盯上。凌玄翼送她武器,还是希望她万一遇到危险能够自保。
云微寒对凌玄翼一笑,不仅仅是因为他送自己礼物,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关心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