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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鳅最是雷厉风行,在两大长老面面相觑之际,长达十丈的巨体直接冲到眼前,带着漫天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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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身再次暴涨,空仑举掌按去,抵在龙鳅的头上。龙鳅一震,手掌与头顶的交界处一阵雷光闪动,却并未停下来。
空仑被巨力推得向后飞退,眨眼没了踪影,一人一兽同时消失在迷雾里。
墨小秋和白大妮齐声长鸣,似吐气扬眉般,趾高气昂地靠在一起,虎视着敌人。
“没想到你们还藏着杀手锏。可惜仍是不够,雪鸢已被我吸入一部分,你现在伤重得很,凭你们这些人,还拿什么来挡我?”
偃沫山嘴角挂血,叹了口气道:“正因师叔夺去了一部分雪鸢,我才有了胜你的机会,师叔以为然否?”
伟膑一愕之际,偃沫山一跃十丈,身上浮动着点点白斑,面容冷肃。他无法纯凭灵身攻击,只得以己身带动灵身,但威力依然强大无铸。
伟膑大长老冷哼一声,回到体内的灵身顷刻间又射了出去,扩展到三丈高度,飞身迎击。
“雪鸢飞星!”
白芒星闪,落雨无边。一颗颗白点如雨滴般,再非以灵身的形势攻击,而是汇成了一道星河。星河的一端飞击向下,一如从天空流下,冲撞在绝毒谷伟膑大长老的灵身上,再被弹飞了出去。偃沫山化身成了这条星河的一部分,随之再次上天。
面对这样的奇景,众人都看得呆了,浊余两老也忘了攻击其他人。
偃沫山身上灵身相伴,身下拖着长长的白芒光尾,直飙到十几丈的高空,重又缓缓降下,灵身与自己同步出掌,点点白星划过天空,再次迎上伟膑的巨掌。
伟膑虎躯一震,偃沫山打横飞走,沼泽里留下一道飞驰而过的白痕。
转眼远处白星激闪,仿佛天边飞来的白色陨石,偃沫山再次横飞再至,“咚!”星辰飞溅,漫天光雨。
伟膑“噔噔噔”连退数步,偃沫山拖起一道白光,第三次上天。
众人再看伟膑的灵身,已由三丈缩小至不足两丈,周身布满了点点白斑,且在不住扩大。
“别以为区区七阶的雪鸢,就能奈何老夫,看我黑狱!”
伟膑长老爆喝一声,泛着白斑的灵身骤然填充进了数不清的黑云,通体黝黑发亮,从干枯变得丰润,里面灵力滔天升起,白斑被逼出了体外,疾雨般射向周围众人。
不分敌我,数十人同时中招,连惨呼都没能发出,当即气绝身亡,唯有浊氏双老这样的人能够避开。
灵身再次恢复到三丈高度,屹立在水沼之内,随着伟膑的身形,一人一灵同时冲天而起,迎向降落的偃沫山。
“你们看!”
碧儿失口惊呼,只见上方的白光一道道向四方奔袭,将一片黑云染白,并迅速扩张。上空已看不到沫山的影子,只有一片纯白在不住扩大,整个天空都换了颜色。
“不好!雪鸢降世,大家快逃!”惊呼出声的是浊氏两老,话未说完,绝毒谷的人首先发足狂奔,惊恐万状。
惨白一片,如白墨般浸了下来,天上的云雾全体化成了白色,一片漆黑的天空,转眼成了雪国。
然而雪花并未降落,转眼又收了回去,一放一收,偃沫山如变魔术般戏耍着众人,刚跑了几步的也又都停了下来。当他再次露出身形,灵身下击。
两人交锋处,爆起一朵黑白相间的气云,白光在上空飘散,黑雾在下方蔓延,而天的下面,众人只懂举头望着。
两道人影再飞了下来,各自落回本阵。偃沫山满身血污,精神萎靡,灵身涣散。那边的伟膑也好不了多少,但灵身仍旧支撑着,并未收回体内。
仰天一声长笑,伟膑嘴角挂血,大喝道:“好一个雪鸢降世!你为何在最后一刻,收起了这必杀的一招?若全力展开,老夫定然挡不住!”
众人想起偃沫山将整个天空染白,却又神奇地收了回去,还以为那是杀招的集中攻势,却原来是在留手。
“沫山当年曾立志,不再杀人。”
“哈哈哈,堂堂绝毒谷少主不敢杀人,看来当年意气风发的偃沫山已经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可惜啊!可惜啊……”伟膑一声长叹,很是感慨,体内一团黑雾涌出,借着灵身暴涨的威势,将周围本已如墨的黑雾,染得更加夜了。
偃沫山一皱眉,冷喝道:“他将黑狱放出来了,大家快退!”
“没用的,去到更深处,同样死路一条。黑狱在十大绝毒中排名第三,任你们逃到天边,也逃不脱!既然你不想杀人,不知看着身边人逐一死去,又会是怎样一番感受……哈哈哈,沫山贤侄,人是不能对抗命运的!”
毒素迅速传播,接通四周的雾气,触者立毙,眨眼之间,已有几十人横死当场,大半却是伟膑身边的自己人。
他疯了!
“你还可以再施展一次雪鸢降世的,只要你用这一招,必能破掉我的黑狱。可是那样,他们会死的更惨!沫山,你自己选吧,是由老夫杀他们,还是你自己来?”
伟膑再一声狂喝,“黑狱”已经暴涨到百丈开外,紫云寨的人血色褪尽,无奈向深处撤去。
除了碧儿和大椿等有限几人,其余人都无法潜入太深,就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刻,一阵地动山摇,黝黑发亮的龙鳅又从黑沼外奔了回来。
难道它杀了空仑?
龙鳅奔到近处,巨口一张,身边几十丈内狂雷惊闪,连绵不断,“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