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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太子!”一排家丁整齐跪了下去。
唐天好奇打量此人,巫女国的皇室不是宫姓的吗?怎会冒出一个什么安平太子来。
“慢着!”那位相貌还算不错的太子身后,蓦然闪出一个人来,鹰眼如厉,鹰钩鼻子,嘴唇向前微凸,脖子也细长。
这根本就是一只鹰,吞了仙丹,幻化成了人形。
唐天却不敢大意,对方这一喝大不寻常,随之涌来一股极强的精神力,险些令他窒息。
“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不知跟这巫女国的公仪姑娘是何关系?”
唐天暗道原来你们不是巫女国的人,轻哼道:“那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我们是指腹为婚,她爷爷的……不是,是她的爷爷和本人的爷爷当年之议,本人是来娶她过门的!”
对方看出他身怀不俗的精神异力,才会阻止那个浮夸的太子动手,唐天则是胡诌打诨,因为有人刚刚“请他帮忙”。
大门张开来,公仪乐儿站在门口,双手掐腰,杏眼圆瞪,狠狠瞅着他,恨不得撕裂他那张嘴。见过他的人虽然少之又少,加上容貌的改变,丝毫不用担心有人认出他,但他这样胡诌,依然使得对方盛怒不已。
“你胡说什么?”
“在下并未胡说,这位是乐儿丫头吧,小时候我还抱你一起玩,都长这么大了。”
那位安平太子和身边的鹰眼人,略一犹豫,不知该不该杀了他,免至唐突佳人。公仪梅妆的声音从内院飘来:“几位请入府一叙吧。”声音清澈悦耳。
唐天许久没听到这个天籁般的声线,不禁心旷神怡,朝乐儿眨了眨眼。
公仪乐儿脸色发紫,其余那两人更是心中狐疑,暗忖难道他们真有婚约?否则公仪乐儿为何不直接将他轰出府去,梅妆还要请他一叙?
唐天大步迈去,连续穿过几道长廊和庭院,过了足足三进楼阁,才最终抵达一处幽深之所。
小院内竹枝清脆,石板路润滑无比,旁边也都是一颗颗石子拼凑成的地面,无论颜色还是造型,都独具匠心。一层脚踝深的泉水流过,铺满整个地面,又流向旁边一条小渠,水声欢快,沁人心脾。
“几位请脱靴。”乐儿面无表情,唐天却暗道,公仪梅妆这排场大得可以,连“太子”到了她这里,也要“低声下气”,谨言慎行。不过对于美女而言,越是清高,男人越是重视,这倒是千古不变的至理。
果然,那位安平太子收起张狂,乖乖脱掉靴子,赤脚踩到水里。
转过一小片竹林,前面是一条石阶,不算高,顶端是一道泉涌,水流就是从那里喷洒出来,再铺出一条水路的。
安平太子立刻看呆了,只差口水流出来。
只见公仪梅妆坐在一张竹椅上,旁边一张瑶琴,一双白藕皓腕留在袖外,玉指轻弹,正沉浸在自己的意境里。
她就是在这里发出声音的,当唐天到了大门口时,她便发现了,还送来一道神念的信息。这里距离大门足有百丈,唐天钦佩不已。
进来的三人都被她的琴声吸引,其中又只有唐天“陷”得最浅。
琴声由悠扬转为低沉,像在诉说一段心事,随即又转缓,一段旋律过后,公仪梅妆轻启朱唇,竟唱了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陶醉在她的天籁之音时,琴弦跳了起来,化为两截,琴声倏断。
如一场梦,在最美妙的时刻,忽然醒了过来。那位安平太子露出不甘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仍然无法自拔。
“梅妆姑娘是否故意弄断了琴弦?”
发言的是鹰眼人,冷哼以无上玄功送出,安平一震,终于醒来。唐天暗惊,偷眼瞧着那人,悄悄提防。
公仪梅妆安坐椅内,连看也不看这边一眼,若有所思般,只露一侧绝美的秀脸。
“没错,哪会那样巧的?琴弦早不断,晚不断,偏偏在本宫听琴之时断掉!还要多添一个叫花子来扫本宫的雅兴。这小子刚才在门口说什么,他是梅妆的未婚夫,可有此事?”
乐儿小脸煞白,强自镇定道:“太子误会了,此人与我们并无干系。”
唐天心中大乐,看来在乐儿心中,仍有些不忿姐姐这块天鹅肉,即将进入自己这只癞蛤蟆的口里。
“好!你们杀了他,此事本宫便不追究。”
唐天一呆,指着自己的鼻子,低喝道:“杀我,凭什么?”
“就凭我是巫神国太子!”
“哈哈哈,太子有何稀奇?本人也是太子,你在本太子面前口出狂言,一样要死!”
“你是哪里的太子?”
“本太子在丹麦,也是盛极一时!吻过睡美人,亲过snhe,辛德瑞拉为我擦鞋,连人鱼公主都给我唱歌呢。”
“丹麦又是什么地方?”
“丹麦你都不晓得,真是孤陋寡闻,就在大不列颠的旁边,隔着一条海峡,那里是本人的家乡,就在大洋的对岸,堪称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不信你问她,她就是大不列颠国的公主。”
安平太子似乎当了真,怒道:“既然你有那么多公主,为何还要到这来?”
唐天两手一摊:“没办法,父王说了,小妾可以随我找,但王后必须是她。”说着又将手指向公仪梅妆。
“公仪姑娘虽是巫女国首屈一指的美女,却是来历神秘,莫非真的来自海外的一个国家?”
唐天摆出一副丝毫不下于安平的“尊贵”架势,大声道:“那当然!在下不远万里来找她,就是要择日完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