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缪斯族和我族同是来自第六宇宙。”
“是的。五色结界有一项神奇的作用,它看不见、摸不着,就像隐在虚空里的虚光,却能隔绝一切感知能力,哪怕是九星帝尊,也别想在遥远的地方感应到界内之事。这是我天界亿年来能够安稳度过的关键所在,否则任何一个帝尊出世,都会引起宇宙中强者的警觉。那时就糟了,若再来一个炎帝,日月轮族将再不复存在。”
唐天惊道:“那怎么办?”
“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唯一之法是将整个族群藏起来,以防不测。至于银翼族,我可以想象,炎帝的那只血瞳逃走后,定会遇上他们,然后将他们带往自己的星域。”
唐天色变道:“那不就等于别人也知晓了天界的存在?”
醉阳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关系,以后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也许炎帝想独占天界的秘密,所以没有传扬出去;也许再过一亿年,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领会金银命轮的奥秘,或者他需要一亿年的时间,才能养好伤势,目的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躯体。谁知道呢,已经进入第三轮回的人,思想行动难免奇怪。”
唐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醉阳凝重地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我已命令所有族人移居混沌海,那里最是隐蔽,不过最好为族群改个名字,以防万一。”
“暴走族!”唐天脱口而出。
醉阳一愕,差点把酒喷出来,随后喃喃道:“怎会是这样一个名字……噢!我懂了。由于有炎帝的存在,我们必须绝对小心,但后世之人未必能清楚今时之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人们渐渐麻痹大意,这种事在所难免。为防止此事发生,我要让金轮族成为天界公敌!暴走族……暴走族……这样看来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就叫它吧。”
“族长是想天界人对我们避之如虎?”
“我们的族群太优秀,如果任由子孙发展,又无五色结界的保护,恐怕很难藏住一亿年,也只好如此了。你把这个带着,算是我送你的小礼物,人有时候孤独寂寞,酒是个好东西。”醉阳将一口大坛抛了过来,那坛子可大可小,到唐天手里时,已变得掌心般大。
醉阳又解释道:“里面的酒虫是至阳之物,对命轮颇有好处,不过酒劲太大,你小心点。哈哈哈,想不到我醉阳的最后时刻,竟是在这神泉之底度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天已顾不得神泉的意思,醉阳的帝尊之星又现出踪影,只有拳头般大,缓缓由潭底向上升去。随着帝尊之星的离开,他的身体迅速干枯,脸上以极快的速度老了下去,眼神渐渐失去光芒,直到彻底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唐天心如刀绞,长久过后,仍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不过流逝的终将会成为历史,他飞出了水面,见到醉阳的帝尊之星来到天空,猛然爆成一片星辉。光粉数之不尽,远远飘去,飘向整个天界大陆,如一种悲痛的毁灭,又如一道新生的降临。唐天清楚无误地感觉得到,那爆开的光粉中蕴藏着无尽的意志,世人在未来的亿年之间,都会受其影响,对暴走族无情绞杀。
这就是帝尊的意志,足可令整个天界不知不觉间受其影响,比什么佛道教义的传播更加有效。
唐天哭得极为悲愤,恨海难填,唯有洒泪潭底,滴落的泪光焕发着火一样的热度。他虽然悲痛,却不绝望,心疼醉阳之死,又迸发求生之志,那感觉很奇怪,言语难述其万一。
“不要哭了,潭水都被你污浊了。”
唐天愕然抬头。看见一棵千丈火树,不由失神呼道:“方始古树?”
“没错,是我。这天界没人活得比我久,以后也不会有。醉阳拜托我一些事,关于你族的事。你放心做你的事吧,我会代为照顾天界的族人,还会传出一些有关五绝藏天轮的消息,以迷惑炎帝,让它对你不那么重视。”
唐天听得愣了愣神,暂时忘掉了醉阳之死。
他苦笑道:“原来前辈传出每隔百万年,会有五绝藏天轮出世的虚假消息,竟然有此深意。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现在都清楚了,都清楚了……前辈刚才说这水污浊了,又是怎么回事?”
古树的声音再至:“这里是天眼神泉的源头,你看那水中红光,该死的醉阳,把至阳酒虫洒在了潭底,加上自毁修为来修补你的命轮,使得最纯净的天眼之水也污浊了。”
唐天立刻想起一事,大震道:“天泉火毒!”
天界关于暴走族的传说,族人为何只能藏在混沌海,甚至连亿年后的天泉火毒,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有关。呵!老天!究竟是你耍了我,还是我耍了这个世界?
“炎帝与六大帝尊末世一战,最后的空间风暴席卷了整个天界,高手损失殆尽。以后许多流传的传说都将不完整,许多先辈的功法都将遗失。不过这样也好,更有利于你族的隐藏。我会守在这天界之外,任何人进阶帝尊,我都会警告他们,立即离开这里,以免引起外族注意。待你将至阳酒虫完全炼化,记得来清一清这泉水,它可是天眼族的生命之源。天眼是重回第六宇宙的指路明灯,你好自为之。”火树猛地一颤,抖落了几片树叶,火光一现,千丈大树转眼不见。
唐天仿佛又失去了什么,心知这棵奇树会藏身七火天狱,与缪斯族人为伴,静静守着天界,守着暴走族,这一守就是一亿年。
现在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