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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乘了自己的遁天舟,唐天是一理通百理明,岐黄木在命轮内的时光,就像是一直在研究遁天舟一样,此刻岐黄一出,立刻掌握了此舟的特性。 更有甚者,这艘遁天舟是唐尧设计和督工建造的,唐尧身为当年四海航运的真正当家,在太平洋闯下赫赫威名,船只改造方面自然是没人能望其项背的。唐天是他的儿子,又在不断找回前世的记忆,很快便熟悉了船内精密仪器的运作。
遁天舟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达到了赤山熙驾驶时的五倍速。唐天看着仪表上的记录和坐标定位,抚着怀中熟睡的芸凝的秀发,心中再叹。
睡梦中的芸凝感受到了他的苦意,幽幽醒转,两只美目飘了上来,眼角隐现泪痕。
“你又哭了。”
芸凝搂紧了他的脖子,呓语般道:“我梦到你离开了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唐天坏笑道:“来,让我显显手段,让你知道知道我有多厉害,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会死掉了。”
芸凝脸泛桃红,啐骂了一句,慵懒地坐起身,淡淡道:“我们航行了多久?”
“足有十年了。这期间遇到的浮游族大军不下百支,每一支都有杀死我们的力量。”
芸凝脸色变了变,心有余悸地道:“我真怀疑这世上最强大的物种,其实就是它们。唉,可惜师父……”
唐天连忙道:“这段时间我翻阅了航行记录,这里面的东西你该看一看。”
芸凝拿过来仔细看着,过了很久,泪水再次止不住洒落下来。
自妻子去后,赤山熙便养成了记录自己行程的习惯,用他的话说,每一日都是当做最后一天来度过。他需要记录,防止朝不保夕,所要办的事会没有办完,所要交代的嘱托还没有说,关于唐天,关于唐尧,关于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唐天的心是灰暗的,因为他发现,赤山熙记录的竟然有千多年的历史。唐天自问经历的战斗已经很多,但同赤山熙比起来,却还不到十之一二。赤山熙将他对浮游族的了解,对混沌海的体会统统写了下来,也交代了有关唐尧的一切,事无巨细,均一一在册。难怪他这段时间什么也没说,更不急于讲述唐天想知道的事,因为赤山熙明白,唐天早晚会翻到这段记录,也早晚会清楚一切。
更令唐天伤痛的是,他早知道敌人会追上来,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知道逃不脱这些人的追捕,因为已经同他们战斗了上千年,彼此都很熟悉了。
“原来师父一早就决定与他们同归于尽,才会在附近停了一月之久,表面上是疗伤,实则是在等敌人到来,好为我们除去后顾之忧。”
“这里还有,九黎祠内晶魂族搞的鬼,师公早就知道,他将自己的命轮放在那里,就是为了监视和盗取他们的秘密。他能一举击杀魂老,此乃主因!”
“原来晶魂族一直在研究本族同人类的完美融合之法,这魂老便是先驱,只是他融入人族之后,功力不增反降,也是他在师父手下败亡的一大原因。”
两人看着赤山熙的手记,明白到很多事情,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唐尧果然在地球所在的那一界,正等着芸凝的“支援”。
遁天舟跨过雷海,途径一个又一个的平行世界,目标直指地球。两人再无废话,每日只是练功,唐天忽然想起一事,失声大叫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
唐天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道:“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曾经穿越混沌天,那里面的时间流速极快,比地球更快了无数倍!我们在这里穿行几十年,那地球岂非……”
他不敢再说下去,芸凝却责道:“你真是糊涂!如果是这样,师父或是唐伯父一定会指出来的,可见其中定有我们猜不透的规律或是秘密。假如只是一段航行的旅程,那边就是千万年,唐伯父为何还要我们赶过去?等我到了,岂非什么都结束了。”
“好吧,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唉,真想立刻赶回去,要是发生世界大战了怎么办?外星人进攻了怎么办?或者环境污染,重回冰河纪了……不行,我脑子好乱。”唐天晃了晃脖子上的一团浆糊,想要扫除前世的记忆给他带来的另一种困扰。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几十年。这段时间他二人不但自行练功,更将造化草拿了出来,开启加速状态。除了在九黎祠损毁的十几株,他们手上还有不下六十株这种奇草。加上余下的七百多只破虚境魂魄,腰缠万贯的他却半个子也卖不出去,自能把这些“珍珠翡翠”拿出来自己观赏。
当两人将喜怒哀乐当成了家常便饭,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双双进入还神境中阶,而后唐天惊奇地发现,哭过笑过之后,劫婴胚胎也已经初具规模。
“我们到了!”当一艘巨大的遁天舟从海底冒出头来,唐天惊喜无限。
海还是那么蓝,天还是那么晴,对他而言,现在就算是吸一口空气,也能从其中分离出杂质和灰尘,但仍然吸得如痴如醉。
“鬼……鬼盗船!”
“天哪!世上真的有鬼盗船!快转舵!”
“都愣着干嘛,转舵!转舵!你们想变成船上的怪物吗?”遁天舟就仿佛古时的战舰,且已航行成千上万年,船体透着古老的气息也不足为奇。
唐天通过瞭望塔,看着隔壁一艘轮船擦身而过,慌忙向远处逃去。芸凝啐骂道:“都说叫你不要现身了,这下可好,被当成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