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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宣布,本次学员炼药大赛的优胜者是谭鸿,同时他也获得了我圣药阁专属药师的身份。自今日起,圣药阁辖下所有药师院、药师阁,都将承认你的身份,圣药师以下所有级别的灵药和材料,你都可以最大限度地取用。”
“且慢!我要揭发,此人并非谭鸿!”战庐弟子声色俱厉,一副鱼死破的气势。
“你说什么?”
“我说他不是谭鸿!”
“对,没错,他肯定不是谭鸿!”洪雷霍地起立,浑然忘了刚刚岩峰的警告。
索杰先发制人,仰天一声长笑,悲愤道:“你们是不是想说,明明已经杀死了我,为何我又在此处出现?哼!幸亏我命大,否则给你们害死了也不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执事长老脸色大坏,其他人也听得心惊肉跳。
战庐弟子大喝道:“你胡说!不要含血喷人,我指的是你的身份。你是天眼族东支派过来的卧底!”
那执事长老面色冷凝,眼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
索杰冷冷道:“你有什么证据?就因为我是天眼族人?”
“我当然有证据!洪雷,你说,他是不是与你有协议,你助他以普通天眼族人的身份入药师院学习,而他则将庄园内一般所产交给你?”
“啊……哦,哦!对对对,是这样……嗯,没错……就是这样!”
洪雷的反应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殿内的人齐齐皱眉。就算想诬陷人,也拜托找个素质高一点的好吧?洪雷的话一听就是事前没对过“标准答案”,连他自己都猝不及防,哪能取信于人。
战庐弟子心中大骂,洪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以为是个货色,没想到关键时刻如此脓包。
岂不知索杰的伶仃咒大有进境,经过“催眠”,洪雷虽然尚未被他完全控制,但令他心神失守,脑筋不灵却不是难事。
战庐弟子气急败坏地道:“洪雷你说清楚点!”
“住口!分明是你故意栽赃。洪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敢撒谎,老夫当场毙了你!”
洪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面如死灰。
至此谁都能猜到是怎样一回事,执事长老面沉如水,再朝索杰道:“你说的又是怎么回事,不得有丝毫隐瞒。”
索杰点头称是,将自己“遇袭”的过程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然则你又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殿外一人扬声高喝,阔步而入,正是死去的谭鸿的师父曲恒。
索杰一脸茫然,他哪里认得谭鸿的师父,看台上的谭东急得如热锅蚂蚁,却苦于无法提醒。
眼看即将穿帮,曲恒忽然像是在提醒他一般,哈哈笑道:“在下惭愧,徒弟来参加大赛,我却从头至尾都不在场。”
索杰一听,连忙抱拳恭声道:“徒儿参见师父!”神情微微激动,颇有些委屈难诉的味道。
曲恒不过四十许间,两道剑眉微扬,有着同谷清淼相近的特质,高傲而冷漠,向各人打过招呼后,愤然道:“诸位可知,我为何没能参加谭鸿的大赛?因为在大赛之前,我被骗离了药师院!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心中颇为不解。现在我懂了,他们将我支开,是为了对付我的好徒儿!”
执事长老沉声道:“是谁干的?”
“我本也不知道是谁,但现在清楚了,想不到战庐不但自诩战盟主脑,更是鞭长而及,已经打起我圣药阁的主意了。”曲恒眼神凌厉,看得那名战庐弟子寒意直冒。
执事长老怒火一起,冷喝道:“好大的胆子!战盟也不是你一家说了算,难道你们同天眼族东支有恩怨,就要屠杀所有天眼族人么?还是你们想把圣药阁也卷进去,再闹出一场更大的战争?”
他的话当然不是冲着这名战庐弟子讲的,不久前,战庐掌司殿魂老亲临圣药阁药师院“参观考察”,接着就发生这样的事,哪能不引起怀疑?这其中其实是有很多疑点的,例如谭鸿的身份,曲恒如何被引走,但现在都已不重要了。
“老夫不杀你,相信这样不是你一人的谋略。你回去告诉战庐梅天闰,自今日起,我药师院不接受任何战庐派来的弟子!此事老夫还会通知院长,再上呈总阁,到时自会有人去战庐讨说法。至于其他人,我希望大家都能安安分分,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这个“其他人”所指自然是晶魂族在院内的修行者,那名晶魂族人也知机地化成一团光,闭口不语。
“谭鸿!”
索杰立刻上前,单膝跪地。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药师院派往谪仙楼的专属药师,代表的是我圣药阁!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我希望你明白,那也是无可奈何!”
索杰一震,点头称是。
事情就这样峰回路转地结束了,除了那名战庐弟子,另有一些人被赶出了药师院,目下唯一一个同战庐关系密切的人,就要数梅城了,不知是否谷清淼提前通过气,或者已将梅城的身世同长老讲明,执事长老连问也没问。
索杰来到庄园,导师曲恒看着自己徒儿的尸身,心痛不已。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问你是谁。我只告诉你,谭鸿的事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瞒我。天眼族是个出奇团结的种族,大到最高首领,小到贩夫走卒,每个人都在为迎回他们的公主而努力,这一点让我很感动,也是本人肯帮他的主因。”
索杰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