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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将菲儿派了回去,自己陪了戚伯一天。 ..当谈到自己体内多出一道白气,是母亲留下的气息,戚伯激动不已,老泪纵横。
“事后你又是如何动起来的?”
“当那道来自母亲的气息全体进入命轮,它就像达到了一个平衡点,万钧的重担忽然一去无踪,我也回复了行动能力。”
戚伯不胜唏嘘,赞叹道:“这世界的奇妙,真的令人无法可想。试想一下,如果将另一个世界的瑰丽与奇幻放到这一世来,会是多么波澜壮阔?而我们只能困守在这小小的地球上,自诩想象力丰富。那天界又是何等模样,你的父母在那里都做了什么,这些事只要流过脑海,就不禁令人热血沸腾!”
唐天笑笑,道:“戚伯老当益壮,心思比我这年轻人还要野呢。”
“这不是心野,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也并非羡慕你来来去去的自如。这天下之大,单是一个地球便足够让我们看不透了,假如天界之外还有天界,人心之上还有人心,那又如何?若天界也是某些人的**物,那天界的人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想法?所以这世界的大小与我何干,我在这里算作成功人士,手下数百上千人,资产以百亿记,可天界之人,甚至是其他界的人也对我不屑一顾,这样想法,岂不可笑!人这辈子,只要自己觉得值,就够了,哪管得了别人有多。”
唐天心中震动,轻声道:“戚伯似乎有感而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戚伯颓然一叹:“这些天我不断安抚和慰问那些死者家属,听着他们呼天抢地的悲鸣,总觉得一切已索然无味。你总是要离开的,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必然无法回来,也有可能就此消失。我想,当你离开后,我再见你的机会便微乎其微了。我没有子嗣,钱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所以我们是不是还要重开四海航运,正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唐天呆了呆,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露出深思的表情。那是他家的生意不假,但他也从来没有多少归属感。将来他走了,戚伯百年之后,这个摊子菲儿挑的起来吗?
唐天现在有一种散尽家财的冲动,而且他急需一段时间,消化心中的浪涌,尤其是发现了体内母亲留下的白色气息之后。
唐天又起行了,这次的目标仍是散灵界,可惜这次他玩大了。又或者说,是上次留下的症结,使他这次的穿越带来了极大的凶险。当他进入散灵界的一刻起,他就被天劫盯上了。
光柱降落,势要将他轰得肢残体裂。
他从没试过一上来就要逃走的,这次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碎玉开启,唐天再次进入到连续穿越的状态,脑际轰地一声,昏死过去,消失于所有世界。
虚无缥缈的光暗世界里,一具尸体漂浮着,速度极快。漫天的雷光激不起他一丝反应,那具尸体却托在一张耀眼的光影轮盘上。轮盘缓缓转动,护着一具毫无生气的身体,在广袤的空间里飞行,漫无目的,无始无终。
突然一道白光穿过天际,随后变得黯淡,一艘航船从遥远的另一个方向驶来,速度变慢,停在尸身的上方。
两道人影从船上降了下来,灰衣紧束全身,各自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将雷光全部驱离。
“暴走族?我头次见到这般大的命轮。”
“师兄见过的暴走族也没几个吧,问题是他怎会出现在这?下界的人没有仙力护体,怎能在这混沌天里行走?而且此人看来未死,如果是渡劫而来,又怎会还保存着肉身?”
两道人影一阵糊涂,那师弟忽然道:“要不要带回去,交给苦因长老看看?”
“你想死么?带下界的肉身回去,长老也要跟着你受殃!”
师弟立刻闭口不语,过了会,又不死心地道:“放在结界符里,不是可以不被发现了吗?如此奇怪的现象,没准这人有什么惊人之处!”
那位师兄晦涩艰难,咬牙道:“还是不行!我们已经处于劣势了,若是落下口实,势必引来别派围攻,那时战庐就更有借口了。”
师弟颓然一叹,突然轻咦一声,指着漂浮的命运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只见命轮的中心处,一小滩清泉在鼓着气泡,仿佛煮开的沸水,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两人同时一震,师兄骇道:“这气味,难道……”
“不好!师兄小心!”师弟突然惊声大叫,接着远处天边一团烈火扑来,头顶那艘船“砰”的一声燃起大火,只几下眨眼功夫,便烧成了灰烬。
那位师兄大骇,疾呼道:“快走!”此人背后突然飞出一柄剑,剑身寒光闪耀,灵动之极,却不是迎击降下的“天火”,而是来到了那位师弟的脚下。剑光一闪,师弟疾飞而去,另一团天火降下,却将师兄罩了进去。火头处处,一块“飞船”的残骸恰好掉在命轮的中心,中央处的一小滩水晃动了一下,乳白溅落几滴。
唐天从梦中被“吵醒”,见到上端一艘被烧毁的巨舟,还有一道刚刚被烈焰包裹起来的人影,大骇之下,急忙开启碎玉。
再逃过生死劫,唐天浑身冷汗直冒。天劫的威力非同小可,连续两次死里逃生,他不知道有多么幸运。
一切的功劳都归于命轮里的那一捧水,晶莹剔透,比珍珠玛瑙还要耀眼,更是这世上最神奇的东西。
唐天努力思索着,最后最能想到的还是那天劫,应该是它认得自己,记住了自己的气息。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