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配!”
盛韶华当真是恼怒至极,这女人怎么能跟他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他听了都倒尽胃口。
最让他担忧的是,这女人刚才所说的,他们正对冰儿做着极为可怕又残忍的事,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她。
脚步踉跄着走到了门口,他强压制住腹部翻滚的热浪,尽管眼睛猩红,尽管他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尽管他现在痛不欲生,可他只要一想到冰儿正在受折磨,就心急如焚,心如刀割。
白晨晞脸色骤变,她知道他一直都瞧不起她,一直都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可他说她不配帮他生孩子,不配站在他身边,她的心还是受伤了。
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这些残忍的话还要让她难受的?
“盛韶华,你出不去的,门从外面锁住了,除非你能遁地。”她收敛起焦躁的情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在她进行这个计划之前,就已经让人从外面加了一把大锁,除非她让外面的人开锁,否则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她倒要看看他能硬撑到什么地步!
总有他求饶,忍受不住的最脆弱的时候!
盛韶华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去,杀气腾腾的表情,那散发出来的戾气,说明他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让他们开门!”
白晨晞还在怔怔的欣赏着他就连生气都这么帅气的脸,剑眉星目的,鼻若悬胆,薄唇紧紧抿着,她想尝他的唇已经很久了,想得到他的拥抱很久了。
曾经夜里做过的无数个梦,梦里有他,也有她,那么美好又深情的画面,可惜醒来之后,都留在了梦里。
“白晨晞,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连我的名字都叫得那么好听,韶华,如果薄冰死了,你身边没个人照顾,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她目光迷离,手指轻轻的触碰他的脸颊,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好久,好深,可是怎么做,都不能让他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好无助,也让她抓狂。
盛韶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听得卡擦一声,手腕竟然被他拗脱臼了。
白晨晞立即发出尖叫声,痛得她差点失声,看着自己弯曲的手腕,她泪如雨下,眼神带着控诉,“韶华,你可真狠心。”
好歹她也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他怎么舍得对她这么狠心?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更不会手下留情。
“说不说!”
白晨晞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因为被下了药而染了红晕的俊脸,那清澈的眼睛,此刻也已经变得有些浑浊。
她知道,他的意识正在逐渐的被吞噬,他正在慢慢的失去理智,失去控制力。
就算手腕再疼,她也要忍着,看来距离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不远了,只要再忍耐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惜她低估了盛韶华的狠辣,也低估了薄冰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为了薄冰,他可以做出任何事!
明明很痛,白晨晞却咬牙不肯妥协,他在坚持,她也在坚持,彼此不退步,就这么耗着,看谁先忍不住。
盛韶华扼住她喉咙,目光一直在观察房间的摆设,大门既然出不去,只能从窗口……
白晨晞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她脸色大惊,“这里最起码有十层楼的高度,你要是从那里跳下去,会没命的!”
他冷笑,一把将桌上的玻璃瓶扫落,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脚就将她踹倒,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片抵着她的喉咙,“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那双眼睛中释放出来的暴戾,让她心惊胆战。
“第一,让他们开门,第二,我要了你的命!”
“韶华。”白晨晞舔|了舔嘴唇,在他冷厉的注视下,竟然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就要朝他的嘴唇偷袭。
盛韶华的黑眸中闪过凛冽的寒光,很好,既然她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手中的碎片狠狠的朝她的脸颊划去,带着一抹飞溅的血花,疼得白晨晞一个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竟然真的对她动手!
紧接着,盛韶华找到了绳索,飞快的把她捆绑起来。
他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沉重,几次差点忍不住要摔倒,他还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支撑了下来。
体内叫嚣的滚滚欲|望,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把碎片捏在掌心,狠狠的用力,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手指滑落。
他的气息滚烫灼热,白晨晞感觉到他紧绷的难受,几次想开口,最后却被他拿了布条塞住了嘴巴,然后拎着她朝大门走去。
砰砰的撞击声,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察觉到了不对劲,忍不住前来开门,盛韶华的脸上都是汗,在大门开启的瞬间,他动作利落的把人放倒,再把白晨晞往墙上一撞。
眩晕感袭来,白晨晞的头撞到墙壁,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听起来就觉得很疼。
他逼问了那两个看守的人,得到冰儿所在的地方,没有功夫管白晨晞,盛韶华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走廊冲去。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他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说不定还能把他体内多余的药给散发掉。
“冰儿,冰儿……”
每经过一间房间,盛韶华都忍不住用脚踹开房门,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非要找到冰儿不可。
胸口传来灼热的温度,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他必须要冷静,不能让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