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川悄悄地松了口气，立即马不停蹄地走出了办公室，整个空旷的房间中顿时就剩下了相对无言的两个人。
厉洺翼依旧冷着脸，觉察到他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秦念歌心底的忐忑更深，战战兢兢地绞着手指，一句话都不敢说。
厉洺翼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却也冷冰冰地抛出了一句话：“进来。”
秦念歌原本想着送完蛋糕就赶紧回去，但是听见他叫自己进去，却完全不敢反驳。
只能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然后低着头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站在门口。
厉洺翼走到自己办公桌跟前，回头看见她这副样子，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开口道：“站那么远干嘛？难道我还能吃了你？过来一点儿！”
秦念歌又赶忙听话地一直走到他身边，只不过依旧低着头，满脸通红地不敢多说什么。
“你亲手做的？”厉洺翼低头看了看手中包装精美的盒子，挑眉问道。
秦念歌羞窘地点点头，小声回应：“是兰姨刚刚教我做的。”
听见她这么说，厉洺翼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伸手把盒子打开，一盒颜色鲜艳的小饼干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厉洺翼眯了下眼，颇有些诧异地朝着她看了一记：“马卡龙？你做的能吃吗？”
秦念歌被他的话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期期艾艾地开口：“我……第一次做，可能……”
厉洺翼冷哧一声，理所当然地接下去：“也就是不可能好吃咯？”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伸出手指，从里面捻起一枚饼干放到薄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一声脆响，恰到好处的香甜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第一次做能够有这么好的口感，确实很出乎厉洺翼的意料。
秦念歌原本一直低着头，但是在这时候也忍不住紧张地把头抬了起来，细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感觉。
厉洺翼看见她这副表情，顿时收敛了表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声开口：“果然是第一次做的，跟兰姨做的简直没法儿比。”
听见他的评价，秦念歌顿时更加窘迫，赶忙伸过手去想要把盒子拿回来：“如果不好吃的话……我再拿回去好了。”
厉洺翼脸色一变，赶忙抬高了拿着盒子的手，目光也狠狠地朝她射过去：“我……我正好饿了，虽然不好吃也可以填填肚子。”
秦念歌收回手来，低着头讷讷地开口：“那……那下次还是让兰姨帮你做吧，她做的比较好吃。”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厉洺翼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盒子里颜色斑斓的饼干，伸手端起她的下巴：“不好吃才要常常练习，以后每周都要做一次，我检查成果。”
听见他还肯吃自己做的饼干，秦念歌的表情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做吗？”
看到她表情里毫不掩饰的兴奋，厉洺翼眉宇间的冰寒终于在这一刻消融殆尽。
他放下端着她下巴的手，又冷哼一声，咬了一口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