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人家谁能因为内乱弄死百十来号人,又把人埋在后院儿里呢?看来这宋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宋老太爷并非善男信女。白一生正想着,宋老太爷一拍椅子,开腔了:“二位要能把我家这邪请走,价钱你们随便开!”
吴阿良抿了口茶,脸上带了些喜色,刚要开口,白一生就抬手按住了他,说道:“老太爷,请随我们到后院儿走一遭,我还有些事儿想要问您。”
听到要往后院儿去,几个侍卫脸上都带了难色,只有宋老太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站起来就往后院儿走。一边走,白一生一边问道:“敢问这神邸是什么时候建在后院儿的?”
“一个月之前!”宋老太爷说道:“我家的怪事儿都是一个月前发生的!”
原来这宋宅因为后院儿埋了不少死人,平日里是没人去那不吉利的地方的,基本上就是宋家的禁地。但是一个月前的某个夜里,打更的突然瞅见这后院儿里人来人往的,而且都不是普通的人,每个‘人’都是缺胳膊断腿儿的,身体残缺不全动作也异常僵硬,俨然就是从地里爬出来的尸首啊!
打更的吓病了,老太爷就命令人把后院儿封了起来,但是没用。短短三天内,宋宅好几口子都说看到了冤魂恶鬼,病的病,跑的跑。这位四太太也是当时被吓病的,一直在偏屋里修养。
宋家被后院儿的东西搅的乱七八糟,更令宋老太爷生气的是他的老婆,也就是宋家大太太竟然也被鬼缠的一命呜呼,赴了黄泉。
夫人的死彻底激怒了老太爷,他叫人将后院儿埋尸的土重新挖开,打算把那堆尸首剁个稀巴烂让它们再死一回,可挖开之后却发现地里只有一汪黑血,根本就没有死人!就在老太爷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一个老道出现在宋家门口,让宋老太爷在这后院儿修一座神邸。
老道开坛做了法事,又不知往神邸里放了什么,折腾了**。第二天他嘱咐老太爷别再让任何人进后院儿。说来也怪,自从这人出现后宋家就再没出过乱子,一连安生了好几天儿,可在这老道走了之后,宋老太爷的夫人不知为何天天出现在宋家宅邸里。
她生前是个泼辣的老妇人,化鬼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吓的好多人都心惊胆战。不仅如此,老妇人还驱逐着人往后院儿里去,这人只要在晚上进了后院儿,就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老太爷只能再请道士,可这些道士和尚都是骗吃骗喝不干活儿的废物点心,所以老太爷就想了这么一出让和尚在后院儿过夜的事儿来。
话说道这儿,白一生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老太爷,敢问老道是不是白发白须,看起来年过半百?”
“是啊!”宋老太爷说道。白一生一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后院儿。白一生一看插在神邸上的那把桃木剑心中登时一凛,剑身和神邸接触的部分都已经变得乌黑,有些地方还被腐蚀的坑坑洼洼。“那是个妖道,恐怕你家的邪门事儿都是他捣的鬼。”
白一生一边说一边抽出揜日来,将神邸的门打开。此时正值早晨,碍于阳光神邸里的东西暂时无法作祟。白一生看到神邸中端坐着一尊陶泥做的菩萨,慈眉善目端端正正的坐在里头。
“准备荔枝木。”白一生一摆手,跟在后头的侍卫立即放了几把木柴在院落当中。
白一生右手执起那把发黑的桃木剑,将剑身插到菩萨身下,手腕儿一用力就把菩萨挑了起来。紧接着,白一生手腕儿一抖,桃木剑的剑锋一颤,巧劲儿竟然将陶泥菩萨震裂。
只见那花花绿绿的陶泥菩萨中,竟然裹着一只人手大小的黑色物事。宋老太爷定睛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一个风干的尸体!这尸首约莫是个未出娘胎的小婴孩儿,被人用邪法吊在明火上烤,烟熏火燎之下炮制出这样一个风干的小尸骸来。
“这是什么东西?”宋老太爷问道。
白一生也没见过这东西,但是那妖道把这样一个阴邪的人偶留在这里,大约是为了加重宅里的阴气,方便那些恶灵的进出。白一生将这话跟宋老爷子说了,又将小干尸和桃木剑一并放在荔枝木上烧了。小干尸一除,后院儿的阴气立即散了大半。
宋老太爷和一干侍卫虽然只是**凡胎,但也能感觉到这后院儿的气温不似刚刚进来时那么阴冷了,几人纷纷对白一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师,这邪请走了吗?”宋老太爷问道。
“还没有。白天它们不敢出来,得等到晚上才行。”白一生说道。老太爷点了点头,送白一生三人回了屋。刚一关门,吴阿良立即拽住白一生的领子狠命摇晃:“你干嘛烧我的剑啊,怎么不烧你自己的啊!你知不知道那把剑多少钱才能买到?我花了大价钱的,你赔我!”
白一生想要从无阿良的手中挣脱,可用了几次力竟然都推不开他。
白一生有些错愕,虽说他并没有系统的学过武,可作为一个走脚师傅常年和尸体打交道没有几分力气是不行的,而且林潼教他的惊澜剑时也顺带指点了他几招拳脚。所以白一生的身手虽然没多厉害,但对付几个成年男子是不成问题的,这吴阿良看似瘦巴巴不堪一击,但却有几分本事。
“你没看到剑已经黑了吗?染了毒气失了灵性,带在身上有百害而无一利。”白一生挣脱不开,只能和吴阿良讲道理。
“那也是你让侍卫插到神邸上才变成那样的!”吴阿良倒是不傻,他掐指一算,报了个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