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下手也太狠了!”陈楚被母亲方莹,掐得嗷的一声,站起身子,他咧着嘴冲方莹嘟囔了一句,而后指使陈川道:“二哥,你去给妈和大嫂拿两把折叠椅来,让她俩消消停停的看着我往家搂钱!”
陈楚说话时,一个巨量空单,让期价直接越过了94oo元∕吨的整数关口,一股气跑到9375元∕吨才停住脚步,看得王亮把他那双眼睛瞪得有如铜铃一般,“空头这么邪乎?!”
“瞅瞅,你俩瞅瞅。”陈楚指着显示器对母亲和大嫂说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又有五十万姓陈啦!”
陈川今天是真受刺激了,可以说转眼之间,陈楚就赚了二百四、五十多万块钱,这让赌性甚浓的陈川,极其坚定的站在了五弟这边,“妈,嫂子,你俩坐……你俩怕啥呀?全没了还能咋的?!”
说话间,陈川凶眉恶眼的看着王亮,那意思是少点bb吧,可惜的是,王亮根本就没心思看向陈川,他甚至连陈川的话都没有听到,“卧槽!小陈呐,我听你的好了!”
“现在也不晚呐!”安定好了母亲和大嫂,陈楚再次坐了下来,手指着显示器说道:“王总,我觉现在也可以追进。”
期价在9375元∕吨附近,遭遇到了多头的强烈抵抗,那迅速回升的分时走势,把王亮心中的懊丧,挤出去不少:
这绝对是tm的诱空!
基于这种判断,眼看着多头即将拿下94oo元∕吨的整数关口,王亮最后一次尽着风险提示的义务,“小陈,该……”
王亮那个“平仓了”三个字尚未出口,又一个巨量空单,把买盘上的所有多头都一网打尽,而且还不依不饶的向下直窜,看得王亮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上:
卧槽!真tm的够狠,这得害多少人啊!
此际的王亮,还在认为这是多头主力在诱空呢,可惜,期价的走势并不是王亮想象的那样。
空头主力这般的振臂一呼,场内大大小小的空头们,自是纷纷揭竿而起,在众多空单的堆砌下,几瞬之间,期价达到了触及了停板额——93oo元∕吨。
按棕榈油期货合约规定,该品种的每日价格最大波幅为±2oo点,但是,中商所还有规定:当某个上市品种的三个不同月份的交易合约价格,在同一天波动达到停板额时,那么停板额将会自动扩大5o%。
中商所棕榈油期货的交割月份为双数月份,一共有六个交易品种,主力品种为九五年六月交割的5o6,剩下那五个月份的合约,整日里交投惨淡,有的交割月份所对应的合约,在一个交易日,可怜到只有几手成交而已。
卧槽!这是真的做空啊!
诱空诱到跌停,这简直太滑稽了,空单都成交不了,你还诱什么诱,就在王亮满脸羞赧,不好意思跟陈楚对眼神时,显示屏上的分时走势,猛地向下一顿,迅速脱离了跌停板那一段短短的横线,再次走向和跌途。
不用想,空头主力把某两个其他月份交割合约的期价,打到跌停了,这般情景,再次与陈楚的记忆相吻合。
“呵呵,又开始了!”陈川不明白交易规则,他以为刚才期价的停顿,是出于多空双方的势均力敌呢,如今见期价再次下行,知道只要是跌就赚钱的他,悄声问着陈楚:“五子,到手多少了?”
因为今天要加仓,所以陈楚一直默算着可用资金,期价打漏93oo元∕吨的涨跌幅限制后,那么,这个品种最终的跌停板价位应该是92oo元∕吨,此际,期价已经快速下沉到924o元∕吨附近,陈楚已经没工夫搭理他二哥了。
“等会儿再说……卧槽!可等到你了!”
陈川问话时,陈楚正在飞快的往报单系统中敲加仓手数,就在陈川问话结束后的转瞬之间,一个巨量的多单,出现在显示器上。
伴着陈楚的欢叫,一个空开15oo手的指令,传输到金顺期货电话报单员眼前的屏幕上,再由那位口齿清脆的小女孩,把指令传给交易所的红马甲,然后再又红马甲敲入交易所计算机撮合成交。
大概半分钟左右,陈楚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他这笔委托的成交回报。
“卧槽!”
被刺激得外焦里嫩的王亮,也忘了浙江房里还有女士这回事儿了,他甚是惊讶于陈楚的成交回报只有一个条目:9238元∕吨,成交15oo手。
陈楚这么大量的一个委托,在成交回报屏上竟是如此简单的一行字,显见是他这次所开的空单,其对手盘就来自一个账号。
“呵呵,这是跟多头主力撞上了啊!”
伴着陈楚的兴奋,王亮的手包里传来电话声,就在王亮一边往外掏手提电话,一边往门外走时,陈楚把一组数字,敲到桌面上的那个计算器中,并把计算器举给陈川看。
“哈哈哈,不错,妈,嫂子,知道五子今天挣多少吗?”
看不惯卖着关子的陈川那一脸的得意相,邢娟一把抢去陈楚手里的计算器,看着上面的那一组数字,平时能说会道的陈家长媳,此刻倍觉笨嘴拙舌,她把那个计算器,递给了一脸期待的婆婆,而后冲陈楚竖起双手拇指。
“四百万!?”惊叫一声,方莹伸手拉住陈楚的手臂,“五子,这是真的吗?!”
眼见母亲这么激动,陈楚真怕把他母亲激动出个好歹来,他赶紧说道:“妈,您别激动,在以后的几天里,这是常态……”
方莹不管什么常态不常态,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