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知道猊訇人肯定有异于以前的作战计划,否则也不会在这雨季派兵马前来;而且此次明目张胆地就派出人马,猊訇人也应该知道赵二他们是有足够时间准备的,若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相信猊訇人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出兵;而且孔瑞也知道那山谷中有压制灵徒的禁制盘,仅凭魔修灵徒是很难攻破那里的防守的。
左思右想了一番后,孔瑞怎么也猜不出猊訇人的底牌会是什么。突然他想起自己当年在悟玄宗时出现过内奸,难道赵二他们的队伍中也出了内奸?一想到此,孔瑞也禁不住心中发凉,也不顾驱云容易被人发现的担心,决定当天晚上就直接驱云进山,赶紧告知赵二他们,也也让他们提前有个防备。当下孔瑞就赶紧吃完晚饭,让伙计收拾完毕后就**打坐调息起来。
到了后半夜,雨势还一直没有减小的趋势,孔瑞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打开窗户,驱云奔那黑黝黝的山区飞去。
进了山区,大概又飞了一盏茶的功夫,孔瑞就觉得一点点法力受到压制的感觉,便知道是那矿谷中的禁制盘的作用,连忙就降低云头,一边寻找大路,一边继续向前飞。越往前飞,孔瑞就感觉到法力受到的压制越明显,他也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方向肯定是对的。
见到前面已经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条大路,孔瑞就干脆降下云头,落在路上,也不施展法力,就徒步沿着大路向山中走去;一路上,他也仔细观察了路面上的情况,见地面上虽然泥泞,但并没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心想总算是赶到了猊訇人的前面,就稍微有些心安,当下也不敢停留,快步向山中走去。
虽然只是徒步,但孔瑞飞了一大半,步行速度也极快,天刚亮时就远远地看到了矿谷谷口。
远远的看到了谷口的平地,孔瑞就见到那李同当年他们攻打矿谷时已经大不相同:谷口的开阔地已经被挖出了十五六条纵横宽阔的壕沟,只有正对着谷口处下了一条两丈来宽的大路,大路也是呈蛇形,两边都是深深的壕沟。
虽然下了多日的大雨,那壕沟中却也没有看出有积水存在,想必也是防止冬天壕沟中的水结冰就失去了壕沟的作用,在壕沟外面也挖了水渠将水放走;谷口出原来的大门处加固了不少,城楼也加高了一层,城楼顶上一杆红色大旗飘扬,大红的旗面上绣了一条黑色的蛟龙,赫然还是大炎国的龙旗,只是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绣工不济,那旗帜看上去就总觉得怪怪的;同时也能够看到每层城楼上架着的一张张机弩,后面不停地有人在巡视。
孔瑞远远看到赵二等人如此布置,也不仅暗暗点头称赞,想到怪不得这近十年来,这里还是固若金汤,原来这里防御也的确不错。他一边想,一边就举步走到的谷口。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谷口城楼上的人早就看到了孔瑞,远远地便大喊。
“我姓孔,来找赵二哥。你告诉他九年前的事情,他就知道我是谁。”孔瑞也回道。
城楼上的人见孔瑞就一个人,也看不出什么危险,便喊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通报。”便有一人飞跑回去给赵二禀报。
孔瑞在下面等得无聊,便又信步朝前走了几步,又听到城楼上又有人大喊道:“不能再往前走,否则就放箭了!”孔瑞想到也只有如此,方能够确保这矿谷多年的安全,便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赵二一大早起来,刚练了一趟拳脚正准备擦汗,就听到有人禀报说有一位姓孔的人前来找他,还提到了九年前的事情。赵二一听到说九年前,这人也姓孔,马上连汗也不擦了,拿起衣服边走边穿,对那人道:“快走!快走!”两人就急急忙忙赶到了城楼上。
孔瑞目力极佳,虽然还在雨中,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赵二上了城楼。只是孔瑞离开矿谷时年龄尚幼,加上又过去了九年,他对赵二的容貌也记的不太清楚,见到赵二本人这才像想起些许他的样子来,只见赵二容貌变化不大,只是时光流逝,脸上留下不少沧桑,神情却比以前稳重了许多,隐约有些大将风范,连忙喊道:“赵二哥,我是孔瑞,九年前的孔瑞,你还记得我吗?”
赵二自然记得当年的事情,但那时候孔瑞还只是一个不满十一岁的小孩童,而如今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赵二的目力不及孔瑞,加上孔瑞的容貌变化也大,他也不能认出个青年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且眼下猊訇人又调集兵马准备前来围剿,赵二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个外人,便开口问道:“怎么只是你一个人?”
孔瑞却没有想那么多,以为他只是关心问到了苏韵,就对他道:“苏韵妹妹在宗门内修炼,不能一起前来。”
赵二一听孔瑞说到苏韵,马上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孔瑞,连忙喊道:“孔老弟稍等,我这就给你开门。”
孔瑞进了大门,见到里面还是一个相对狭长的通道,两边高墙之上也都架了些机弩,再往里面也都是这般防备,想必是怕第一道防线失守以后敌人就能一鼓作气攻入山谷中,在这谷口处的通道上足足设了三道防线,第二道防线的城楼十分宽阔,士兵们可以在上面操练,上面也架起了无数机弩;最后一道防线前却修筑了一个巨大的水坝,雨季中也蓄了许多水,城楼上面就是当年猊訇人留下来的那几尊傀儡;而且在进入谷口后便是一路上坡,即使有兵马冲锋,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