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姝,感觉好些了吗?”,廷越扶住虚弱的沛柔姝,眼含关切。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没能保住孩子······”,小声地啜泣着,沛柔姝形容憔悴。
“柔姝,朕不怪你,孩子还可以再有···只是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皇上,并非臣妾不小心,是她,是她害了我,害了我们的孩子。”,沛柔姝想起御花园的一幕,目光阴冷。
“柔姝说的是?”
“拓跋戚娴!”
廷越神色一震,迟疑地开口,“柔姝,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是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皇上,是她!是她陷害了我!秀儿,秀儿可以作证······”
沛柔姝将发生在御花园的事说与他听,廷越听后,大怒,“这个贱人!来人,把娴贵妃叫来!”
···
廷越和漠如慕坐在高位上,沛柔姝坐在侧位,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戚娴,神情怨恨。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起来。”
“谢皇上。”
“娴贵妃可知道朕为何让你过来?”
“回皇上,臣妾知道。”,戚娴静静地站着,低垂着目光,形色淡然。
“哦,你知道?那你可知柔妃小产了?”,廷越漠然看着她,目光冰冷。
“臣妾知道。”
“你为何要害柔姝的孩子?你知道,朕很在乎。”
“臣妾并未害过柔妃。”
“你没有?拓跋戚娴,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到了现在还不承认?”,沛柔姝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指着殿前的戚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冷地回视着,戚娴眼中尽是坦然。
“住口!你们二人成何体统?”,廷越重重拍着桌案,眉头轻皱。
“皇上,依我看还是听听她二人的说法,再加定论也不迟啊。”,漠如慕语重心长地对廷越说。
“也罢,儿臣听母后的。柔姝,戚娴,你们各自说说发生了什么。”
“是,皇上。”,沛柔姝委身曲礼,讲述起来,“今日下午臣妾如以往般到御花园中休息,当时有些口渴,便让身边的婢女秀儿去拿些消渴的水果来。
未等到秀儿,娴贵妃便带着她身边的宫女来了。她给臣妾端来了水果,又和臣妾聊了几句。现在想来,娴贵妃在话语中多次影射什么。
臣妾不觉有异,吃了些盘中水果。娴贵妃临走时,臣妾便疼了起来。娴贵妃准备离开,臣妾拉住了她们。后来秀儿来了,她看见地上的血,便去传了太医。
皇上,太后若是不信,可让秀儿来作证。”
廷越看了眼沉默的戚娴,“来人,传宫女秀儿。”
片刻,秀儿到了殿中。廷越的目光牢牢所住她,“你说你看见了什么?”
“回,回皇上,秀儿给娘娘端了水果,却看见娴贵妃和她的宫女站在旁边,而娘娘当时已流了很多血···”
秀儿在他灼灼的视线下,显得有些紧张,“后来,又有几个宫女过来,她们也看见了。”
“戚娴,你怎么说?”
目光转向戚娴,廷越的眼幽微难明,令人难以捉摸。
“臣妾并未做过,臣妾无话可说。”
“公主!公主你说呀!她说的都是假的,你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站在门后的护青听她四号没有为自己辩护的意想法,不由得冲进殿中,着急地看着她。
见护青如此为自己担心,戚娴心思一动。是啊,即使她知道这是陷阱,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可是护青呢?她还这么年轻,这么有活力,若是坐实了罪名,她该怎么办?
“皇上,臣妾有一事禀告。”
戚娴坚定了心中想法,她不能因此失去护青,这个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女孩。
“说。”
“那水果并非是臣妾的,臣妾在路上遇见了一名宫女,她······”
将当时的情况细说了一遍,廷越沉默下来。漠如慕瞬间明了,原来是有人想借戚娴之手除掉沛柔姝,再败坏她的名声。真是高招啊!只是不知这幕后黑手是谁。
不由得想到了夏倾,她有可能吗?以自己被皇上曲禁为由,再找个心腹完成这一系列的栽赃嫁祸,岂不是掩人耳目,又水到渠成?
“你可看清是哪个宫的宫女?”,漠如慕抓住了关键问道。
“回太后,臣妾在宫中从未见过她。”,戚娴蹙眉,脑中快速分析情况。那名宫女她确实未见到过,莫非?
“呵,光凭你一面之词便想让我们信服吗?娴贵妃,你未免太过天真了些。”,沛柔姝冷笑,摆明了不相信。
“那水果,张太医查过,确实有问题。如今未有证据表明是否是戚娴所为,所以暂时不要妄加言论。”
“可是皇上,臣妾失去的孩子怎么办?那可是皇上您的孩子。”,沛柔姝心痛地看着廷越,生怕他就此作罢。
“柔姝,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朕又何尝不是?只是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就不要让戚娴妄背着这罪名。”
廷越拍了拍沛柔姝的手,转眼看向戚娴,“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可是朕仍会追查到底,查出究竟是何人害朕再次失去龙子。你们都退下,让柔妃好好休息。”
“是,臣妾告退。”
“皇上啊,你可别放过真正的凶手,让他们逍遥法外。唉,哀家也累了。”
漠如慕暗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出了妙玉殿。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