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澜?昊澜!”
到了大门边,仍未看见昊澜的身影。夏蔷不禁恨自己刚刚没能拉住他,如今这街上车水马龙,怎生还找得到他?若是他真的去找了沛怜,到时又当如何收场?
“管家,我要去趟沛府,你快些驾马!”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夏家总管驾着一辆马车回来,夏蔷赶紧上前。
“这···”
“蔷儿,你去沛府作何?”
管家的声音被打断,车帘掀开,一个美丽温娴的女子露出了面。
夏蔷看着许久未曾回家的夏倾,心知没了追上昊澜的可能。
“夏衡参见皇后娘娘!”
恰逢其时,夏衡刚循着夏蔷出来,便看见了夏倾,立马俯身行礼。
“爹爹快快请起。”
这边夏倾下了马车,离开扶起他,“爹爹这是作何?倾儿说过在皇宫外不必如此,爹爹行此大礼,真是折煞了倾儿。”
“呵呵,这外头可不比家里,如今你成了皇后,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夏衡拍了拍夏倾的手,露出慈祥的笑容。
“蔷儿,你怎么还站在外边?快进来。”
夏倾上了台阶,看见愁绪满面的夏蔷仍然站在那里。
“嗯。”,最后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街,夏蔷进了府中。
“倾儿这次回来怎么不让人知会爹一声?若是方才我没出来迎驾,让有心人说了去,只怕对你的后位不利。”
夏衡坐在主位上,语重心长地对夏倾说。
“本事想着不必兴师动众,如此说来,倒是倾儿莽撞了。”,夏倾轻抿了一口清茶,淡淡一笑。
“这次回来,可是有何要事?”
夏倾扫过房中的侍女,几名侍女颔首退下,合上了书房的门。
“百花宴上,皇上赐婚四王爷和沛怜,爹爹怎么看?”
“沛家这块肥肉,岂有不吃之理。只是沛晋岂会就此收手?皇上无非是想给他个警告罢了。”
“恕女儿直言,沛晋并非是何忠君之人,皇上深知此,所以让四王爷娶了他的女儿。这样一来,沛晋可还敢反之?”
夏衡背着双手,在房中轻踱,“我们夏家的责任便是亲伴君侧,铲除异己。沛晋虽有反心,却不敢轻举妄动,原因,还是仍然顾虑着我们。
也罢,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娴贵妃近来如何?”
听到夏衡提及戚娴,夏倾的脸色微变,“小产之后,身子很是虚弱。”
“哦?倾儿身为六宫之主,还是要多去看望。这娴贵妃也是不易,只身留在大周不说,刚有了龙嗣,却不幸小产了。唉,也是个弱女子。”
“爹爹所言极是,女儿谨遵教诲。对了,爹,蔷儿这次在百花宴上很是出色,可有意中人?”
夏倾想起宫中传的那一曲琵琶,不禁好奇。
“呵呵,蔷儿最近倒是同四王爷常有来往。今日你来之前,四王爷也来了一次。”,夏衡抚须笑着,眼中光采莫名。
夏倾听后暗忖,莫非蔷儿心仪的是四王爷,今日追出去也是为了他?
“爹爹,我看这少将军沛毅倒是个不可多见的人才,若是蔷儿嫁给他,想必也会得到珍惜——”
“砰!”
房门突然被打开,夏蔷站在门边,颜色甚怒,“我不会嫁给他的!此生除了四王爷,我谁也不嫁!”
···
出了夏府的昊澜往城西的沛府跑去,在路过临江楼的时候遇见了刚从亭中出来的廷臻。
看着形色匆匆的昊澜,廷臻拦住了他,“如此着急,所为何事?”
昊澜见是他,整理着思绪,“我,我忘不了···”
“哦?”
廷臻挑眉,了然于胸。
“如此说来,你是决意要娶她?”
听完了昊澜叙述在夏府发生的事,廷臻为他倒了一杯茶,平淡无波地看着他。
“···嗯。”
昊澜接过茶杯,也不喝,只是闷闷地注视着杯中绿波。
“那便好。”
见廷臻毫不意外的样子,昊澜疑惑。
“早就知道你放不下,那日我只是提及,让你清楚怎样去做。
夏家世代忠君,而沛晋之心,皇上又岂会不知?他将沛怜赐婚于你,无非是想拉拢沛家。
他以为沛柔姝进了宫,而沛怜成了你的人,自己的位置便能稳固。实则不然,他唯一不清楚的,是你,宇昊澜。”
“我?”
“嗯,他不知道你是否是忠于他的,所以那日用沛怜来试探你。你若是反对娶她,那便是不忠。日后便会用尽办法铲除你。
如果你遂了他的意,娶了沛怜,他必然会对你放松警惕。同样,你若是娶了夏蔷,那么我们的行动会更快实施,他也会认为你为他拉拢了夏、沛两家人心。”
廷臻说完后,直直看着明了的昊澜。
“哼,他倒是算得多。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娶蔷儿了?”
廷臻无奈一叹,轻轻点了点头。
······
“王上!王上!”
贺谚正在书房作画,突然闯进一个侍卫。
思绪被出现的侍卫打断,贺谚火大地看着他,“何事?”
“启,启禀王上,公,公······”
见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贺谚的脸沉了了些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