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川讷讷的说出这句话,胸口又是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疯狂的乱窜,想要破土而出。
“师父?”阿懒不明所以的轻唤,师父在说什么不重要?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我什么重要的人,我只是一时记不起解药在哪里而已。”洛云川对上渊鸾疑惑的目光解释,强迫自己不去看阿懒的表情。
“师父,你在说什么?这个姐姐是谁?”阿懒吃力的撑起身子问,师父刚刚说自己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师父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要阿懒了吗?
“长得倒是没什么姿色,肃郎,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渊鸾伸手抬起阿懒的下巴,满不在乎的打量了她一眼,便松开阿懒,起身挽住洛云川的手臂撒娇。
“肃郎?师父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阿懒不懂,为什么做了个噩梦起来,就突然冒出个漂亮姐姐,还和自家师父这么亲密。师父不喜欢别人碰他,可是这个漂亮姐姐挽住师父的胳膊,师父都没有推开她。
阿懒只觉得眼前这副画面有些刺眼,刺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阿懒乖,这是你师父的老朋友,你睡醒了吗?冷不冷?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苍夜蹲下身,将阿懒揽进怀里,用还不太灵活的手轻拍她的头安抚。这丫头太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有什么委屈,就可怜得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嗯,还很想睡觉,眼睛好疼。”阿懒抵在苍夜的肩头闷闷的回答,她的头还很晕,浑身虽然感觉很疼,但具体的感官还很模糊。
“好,那就什么都不想睡一会儿。”苍夜话还没说完,肩侧已经传来阿懒均匀低沉的呼吸,苍夜脸色有些沉重,这丫头的身体好像差得不是一点点。
“肃郎,你要去哪里啊?怎么都不带我一起?”渊鸾不想看苍夜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她此刻只想和她的肃郎在一起。
“出来走走,我们回去。”洛云川抬手拍着渊鸾的手背提议,渊鸾的手很小,纤弱无比,也冰凉无比,刚刚被洛云川划伤的地方,已经看不到受伤的痕迹。
“反正都出来了,肃郎陪我去见一个人,肃郎见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渊鸾试探着将头靠在洛云川肩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当即娇羞窃喜不已。
“是什么人,我们要去哪里见她?”洛云川淡淡的问道,余光还是忍不住看向阿懒,她已经睡熟了,睡得很香,即使没有他这个师父,她一样会过得很好,得到这个认知,洛云川唇角扯动了一下,不知是高兴还是苦笑。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是这丫头有命活着见到她,也不必麻烦再回去拿解药了,她肯定有办法救这丫头。”渊鸾意味不明的笑着打量了阿懒一眼,洛云川有种错觉,渊鸾已经拿住了自己的短处,她料定自己无法拒绝。
“你不是说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吗?”苍夜忍不住反问,这个女子来历不明,神智有时还会颠倒,他们再关心阿懒,也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解药是没有研制出来,可是那个人手上,有比任何解药都要厉害的东西,只要没断气的,送到她面前都可以救活,只是……”渊鸾说到一半,整个人娇笑着倚在洛云川身上。
“只是什么?”苍夜眸子冷冽的追问。
“只是小郎这般凶,我不想带你和那丫头去见那个人,你就看着那丫头断气,若是情深,最好跟她做亡命鸳鸯,呵呵呵……”渊鸾捂唇笑个不停,好像看见了特别有趣的事,见她这般,苍夜不怒反笑。
“这世上高人多了去了,装神弄鬼说自己是高人的也多了去了,就怕某些人啊……”苍夜挑眉但笑不语,只神色悠然的拢了拢阿懒身上的衣衫,直接拿渊鸾当空气。
“小郎这话说得,好像我是要坑你一样,你除了长得好看点,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坑的?再说我有肃郎,小郎还进不了我的眼呢。若是你能跟得上我们,到时让你见一见也无妨。”渊鸾抬抬下巴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不必了,你要与你的情郎幽会,我若是时时打扰你,害得你二人不快活,也是罪过。”苍夜抱起阿懒走到靠近火堆一点的地方,才懒懒的答道,然后伸了个懒腰,在阿懒身旁盘腿坐下闭目养息,显然是不愿再搭理渊鸾。
“呵,你这小郎还真是不识好歹。”渊鸾轻笑一声,也拉着洛云川坐到火堆旁。得以在爱郎身旁休息,渊鸾很是高兴,拥着洛云川的臂膀很快睡去,即使睡熟了,她的手还是紧抓着洛云川不放,是极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隔着火堆,洛云川静静地打量着阿懒,她睡得有些不安稳,偶尔会不安地皱起眉头,哼唧两声,不知是不是今夜经历了那样大的痛楚,阿懒在睡梦中都流着泪。洛云川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阿懒梦见了什么,不让自己冲过去将阿懒揽进怀里。
如果注定不能相拥取暖,一开始就不该依偎在一起。
“师父,救救我,阿懒好疼……”
“阿懒,你哪里疼?怎么了?”苍夜紧张的拍着阿懒的脸,将阿懒从噩梦中拖离。阿懒艰难的睁开眼睛,脑子还一片混乱,她刚刚梦见好可怕的事,她好害怕,可是师父只是在一边看着她,却不伸手帮帮她。
“你怎么了?哪里疼?”阿懒虽然醒来了,但两眼无神,只愣愣的看着苍夜发呆,苍夜不禁有些担心,这丫头已经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