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金乌该怎么哄,终于脱离了混沌钟站在太阳宫里的通天很是踌躇。
眼前是一白一堇两个人影,白的是阴沉着脸的帝俊,堇的是炸毛的太一。通天默默的瞧了两兄弟一眼,难得有些局促。
太阳宫内气氛一时紧绷,突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白色的霹雳竟直接穿过太阳宫的飞檐,劈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只觉得自身竟似被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不由得心下大惊,他抬手一指,头顶现出庆云金花,垂珠璎珞,端的是圣人威严。
帝俊与太一霎时间只觉得压力去山,自身灵气滞涩。帝俊暗暗吃惊,原来这就是圣人与准圣的差距?
太一本就元神受创,承受不住这等压力一时间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霹雳直直劈在庆云之上,一时间金花朵朵坠落,通天教主的脸色惨白。他本就是元神之体,被这一劈身体晃了几晃,实体虚影接连变幻。
当此之际,又是一道天雷从天而降。通天教主紧咬牙关苦苦支撑,如此竟一连九道天雷。
待到第九道天雷降下,通天教主的元神之体已只剩下淡淡虚影,庆云金花也被劈的飘飘散散。
好在这莫名而来的天雷终于停了。
帝俊与太一俱都瞧得目瞪口呆,更都被天雷余威与圣人威压震得不轻。尤其是太一小金乌,若不是帝俊一直护着,只怕就要伤上加伤。
饶是如此,也已经化成原形,被帝俊抱在怀里。
天雷停了许久,通天的灵气才渐渐缓过来。淡淡的虚影再次缓缓凝结成实体。
通天松了口气,他不知为何回溯了无数个元会,天道想必不能容许他的存在,这才降下天雷。
只是他如今已是圣人,触摸了天道规则,不死不灭。天雷可以劈的他元气大伤,却怎么也不可能抹杀他了。
可惜通天只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心中又是一动,一时间竟似乎灵气翻涌。通天面色大变,下一刻,轰隆隆的天雷再次从天而降!
这一回,竟是九重紫色天劫雷!还未落下,重重电光就将整个太阳宫拢住。
通天顿了顿脚,一刻都不敢耽搁,只拼尽了全身残存灵力,对着帝俊和太一扑了过去。
太一小金乌不由得瞪圆了眼,这人要做什么!
帝俊狠狠咬牙,瞪着通天的眼睛锐利如刀。可是他半刻都不敢耽搁,河图洛书直接祭出,又快速解下太一脖颈上的混沌钟抛在头上。
与此同时,层层叠叠的庆云金花上面一层层的覆盖上青色的荷叶。
洪荒异象,天地变色。
接连九九八十一道紫色天劫雷落在太阳宫上,只把帝俊与太一建起的宫殿劈成了一堆碎石。
紫霄宫内打坐悟道的鸿钧道人心血来潮,不由得掐指一算,而后微微皱起眉头。
他沉静的双眼望着太阳宫方向,神识在太阳宫的瓦砾碎石中扫了又扫。然而除却大金乌帝俊将小金乌太一护在羽翼之下,竟再无任何其他东西。
鸿钧心底犯疑,难道引出九九八十一道紫色天劫雷的,只是帝俊与太一的天命吗?
昆仑山上,正与老子和原始坐而论道的通天教主毫无征兆的一口血直喷出来。
老子和原始都是大惊失色,老子急忙取出丹药给通天服下,原始拧眉快速掐算。
而通天教主脸色惨白,他一手按在石桌上,脑海中两股意识剧烈冲撞,身体也微微颤抖。
石桌在他手下直接碎成粉末,他的身体一个踉跄就要栽倒。
老子伸手一扶,通天却微微一转竟避了开去,而后通天一拂袖身影就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我去闭关。”
原始注目在通天消失的方向,皱眉道,“方才太阳宫异象,而今通天突然受伤。难道二者有什么关联?”
老子诧异的挑眉,“算不出来?”他们兄弟的修为差相仿佛,若是原始算不出,他也未必算得出来。
原始清俊的脸上带着思索,点头道,“太阳宫有天命降下,妖族即将大兴。但是九九八十一道紫色天劫雷却实在不同寻常。通天的伤也许与此有关。”
原始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什么似乎切身相关的事情被天道掩盖,一时间心中微感烦闷,本就冷淡的表情就更清冷了。
老子也略微心有所感,只一拧眉就道,“通天伤的不轻,这一闭关还不知到何年何月,我去炼药给他。”
原始点点头,“我去护法。”
下一刻,两道身影倏地消失。
蹲坐在不远处的多宝鼠动了动胡须,低下头用前爪碰了碰身边的乌龟壳,“龟灵师妹,走了。”
乌龟壳晃了晃,小乌龟脑袋探了出来,“师兄,师父怎么啦?”
小乌龟刚开了灵智不久,还不懂什么。多宝鼠抖了抖溅在皮毛上的碎石渣和粉末,用爪子一拨小乌龟,又尾巴一甩就将小乌龟放在自己背上。
“师妹,我们得快些回去,师父受伤了。我们要去给师父看门户。”
小乌龟在多宝鼠背上爬了几下,找了个安稳的位置,“金灵师姐和无当师姐都在闭关呢,师兄,你快点走。”
多宝鼠跑起来的速度极快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小乌龟突然奇怪的问道,“师兄,你为什么不化成人形?用五行遁术不更快吗?”
多宝鼠哀怨的回头瞪了一眼小乌龟,“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在听师父讲道的时候睡着了,师父会罚我不许化成人形吗?”
“可那是我的错啊,师父为什么罚师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