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番发言,苗烧水显然有不同的看法,说:“为什么不反思我们自己的问题,而总是指责别人呢?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们没本事,让人家打的招架不住,最后任人宰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说:“你说的固然没错,但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时运的问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汉文明五千年辉煌,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苗烧水说:“我到没有你这么悲观,我觉得汉文明还没到了要断绝的地步。比方说在五胡乱华的时候,长江以北,都已经被胡人占据,可到头来复兴华夏的却是被北方的汉人。”
他说:“可你知到吗?把元朝皇帝赶回大漠的是南人。”苗烧水说:“所谓南人是相对于蒙古而言,朱元璋崛起的地点是安徽,安徽可是长江以北,他当然是北方人。”他说:“我觉得在朱元璋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南人,不然他为什么要把都城选在应天呢?”苗烧水说:“其实朱元璋也想过把都城选在长安,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付诸行动。”他说:“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明朝如果不把都城迁到北京,也许它的气数没有那么长。”苗烧水说:“是啊!南京这个地方虽然非常繁华,可这个地方脂粉气太重,在这样的地方呆的太久了,那些天皇贵胄们一定会变成一群花花公子。”他说:“你觉得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完成复兴大业呢?”苗烧水说:“说实话,我没有把复兴的希望寄托在民间的一些人士的身上,我觉得要想最终完成复兴大业,还得依靠帝王。”
他说:“你太看重个人的力量了?”苗烧水说:“我们这样的个人,的确对历史的英雄微乎其微,但身为一国之主的帝王们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杨坚,汉文明的复兴恐怕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他说:“你觉得未来会有杨坚的那样的君主吗?”苗烧水说:“这个不好预测,要看汉族的时运了。”他说:“我还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复兴的力量主要还是在民间。”苗烧水说:“非也,民间人士往往立场狭隘,很容易与其他民族的朋友们爆发冲突。如果有一个有为之主出面主持这件事,汉服的复兴才可以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我们的理想才能够实现。”他说:“我觉得想要完成汉服的复兴,我们每个人都应当尽一份力,否则这件事断难实现。”
苗烧水说:“我这样形容吧!这就好比一场足球比赛,我们要做的是把球传到有为之主的脚下,临门一脚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能完成的了的。”他说:“你觉得朝廷会这样做吗?”苗烧水说:“朝廷的想法一半是这样的,一件事如果能够让天下太平,它就会乐意做,如果有可能导致混乱,它就会犹豫。”他说:“你还是觉得我们现在更像五胡乱华之后的中国,而不像元清之后的中国。”苗烧水说:“五胡乱华之后的中国与元清之后的中国区别那么大吗?”他说:“总不会没有区别吧!”苗烧水说:“其一都经历过异族的管制,其二汉文明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其三在被异族管制之前,汉文明本身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危机。”
他说:“你说的似乎没有。”苗烧水说:“隋文帝做的事和朱元璋做的事其实差的不太多,都致力于恢复汉学。”他说:“那为什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呢?”苗烧水说:“这就很好的说明,英雄对历史的英雄是非常巨大的,因为英雄本身个性的不同,后世出现的局面也就不一样。隋文帝个人受到极大的限制,皇后强有力得管制,让他不得不努力做个明君。他生活节俭,勤于政事。但是他有一个问题,他把大量的钱财集中到国库,这样官府就很有钱。遇到收成不好的时候,百姓们流离失所,这个时候皇帝宁愿带着关中的百姓去洛阳乞食,也不愿意打开关中的仓库赈济灾民。他对百姓的爱是有限的,在他看来,百姓的疾苦,不及他的粮仓重要。晚年的隋文帝,只喜欢用一些听话的大臣,如果大臣都听你皇帝一个人的,那么皇帝有什么过失就没办法纠正了,一个整天呆在深宫里的皇帝,每天也就读几本奏章而已,对外界的了解是非常有限,怎么可能不出错呢?这样他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说:“照你这个说法,隋文帝岂不就是个昏君?”
苗烧水说:“每个皇帝都有可以讨论的地方,人无完人嘛。”他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之后的中国会如此强盛呢?”苗烧水说:“杨广跟他爸爸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杨坚有独孤皇后管着,而杨广是个无人敢管的角色。杨广书读的比他的爸爸要好,所以他的野心更大,登基之后,他的脑子里很会就产生了许多雄伟的计划。他的爸爸尚且知道带着百姓去洛阳乞食,而他却不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夺走家里的青壮劳力,与此同时还要增加赋税。他跟他的爸爸一样,就是饿殍遍野,也绝不开仓放粮,等到瓦岗军打开仓库放粮,成批百姓归附的时候,朝廷会怎么想呢?面对即将失控的局势,杨广已经失去了斗智,他过着奢侈的生活,听不进去大臣的意见,对百姓的死活不闻不问,只想着要实现自己脑子里那些疯狂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