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猫听了觉得这不是一棵普通的草,说:“不知道你是何方异草?”她说:“我是生长在西方灵河三声畔的绛珠草。”金丝猫说:“灵河?三声畔?难不成你和如来佛是邻居?”绛珠草说:“没错,我是和他住的很近,不过我从来没有来往过。”金丝猫说:“为什么你的气色这样差?”绛珠草说:“这还用问,因为缺水呗。”金丝猫说:“那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的尿呢?”绛珠草说:“水和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是缺水,但不缺尿。我知道甭管是什么样的植物,只要是一泡热尿浇上去,这植物说什么也活不下去了。你不是要救我,你是想杀了我。”
金丝猫说:“好吧!”绛珠草说:“你没事到这儿来作什么?”金丝猫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对了,你为什么也在这里?”绛珠草说:“早年间,我还住在老家的时候,当时我还只是一棵小草,如果不是赤霞宫中的神瑛侍者持续浇灌,这会子我就已经枯死许多年了。我得道之后,体内充满了恩公给我浇灌的甘露,后来听说神瑛侍者动了凡心,我就想着也去凡间一趟把我欠他的恩情还掉。”金丝猫一听大吃一惊,说:“我明白了,你就是《石头记》里面的林黛玉。”绛珠草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绛珠仙子。”金丝猫说:“你已经用眼泪还完了恩情,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为什么不好好保养自己的精神呢?何必把自己搞的如此颓废。”绛珠草说:“你有所不知,因为我在凡间的时候用情过猛,所以元气大伤,至今不能痊愈。”金丝猫说:“神瑛侍者现在过得怎么样?”绛珠草说:“自从我们我在凡间病逝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金丝猫说:“你不想他吗?”绛珠草说:“我现在已经不欠它什么了,神仙之间互不依赖,所以神仙之间的关系是最淡的。”金丝猫说:“这就是相忘于江湖啊!敢问仙子,赤霞宫怎么走?”绛珠草说:“你去哪儿做什么?”金丝猫说:“我想去看看,说不定那儿有我想看见的人和东西。”绛珠草指了个方向说:“沿着这里一直往前走,”拐个弯就到了,金丝猫沿着她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每一而就到了目的地,抬头看见一个门楼,上面挂着一块匾,写着赤霞宫三个字,落款是女娲。金丝猫看了暗暗称奇,自己虽然在天庭住了许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能够见到女娲娘娘的墨宝,实在是三生有幸。一连进了七道门,终于到了正殿。发现正殿空空如也也。穿过正殿来到偏殿,发现做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臀部底下都有一把明式交椅,在正中间坐着一个年轻人,头戴七星冠,身穿八卦袍,手里拿着拂尘,脚上一双布鞋。他站起来拱手说:“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多多失敬。”
金丝猫说:“不敢当,是我打扰诸位了。想必足下就是神瑛侍者了,失敬失敬。”神瑛侍者吩咐道童说:“快去再搬一把椅子来。”道童立刻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金丝猫坐了,金丝猫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在座的人,有一位面色惨白、容颜憔悴,此人头戴青色的瓜皮帽,身穿青色长衫,脚上一双布鞋,更要紧的是他脑后还垂着一条鞭子,心想此人必是王国维无疑了。还有一个留着偏分头,鼻梁上搁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身上裹着一件灰色长衫,脚上一双乌黑锃亮的牛皮鞋,心想此人必是胡适之无疑了。还有一个人也带着眼镜,身上罩了一件黑色长衫,足登牛皮鞋,此人应该是蔡元培。有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家伙,那应该是俞平伯。有一个穿着西服的老头,此人是周汝昌。金丝猫一边看一边发愣,它起来行礼说:“晚辈给诸位先生行礼了。”
胡适之立刻上来阻拦,说:“你比我们年长,我们怎么敢在你的面前以先生自居呢?”金丝猫说:“今日的聚会,自然不能用年龄来作为评判之标准。”神瑛侍者说:“此论甚佳。”金丝猫说:“侍者先生,你再去看过那块石头吗?”神瑛侍者说:“我曾经到大荒山无稽崖游历,当我在青埂峰下与那块石头再次相逢的时候,真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没想到通灵宝玉,原来竟是那样一块丑陋的破石头。”金丝猫说:“这一趟回来,你的感受如何?”
神瑛侍者说:“就是原来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如愿,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金丝猫说:“偶尔你能回忆起自己在凡间的经历吗?”神瑛侍者说:“我想忘记,可怎能忘得了呢?”金丝猫说:“你想必想见绛珠仙子?”神瑛侍者说:“既然不能释怀,见又有什么必要呢?天庭的规矩更多。”胡适之说:“我一直以为这些故事都是曹雪芹自己的经历,没想到还真有个神瑛侍者。”蔡元培说:“胡先生从来不用文学的眼光来看待这本书,他是拿《石头记》当历史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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