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回:金丝猫乘车游南韩/张娜拉随风入好梦
金丝猫说:“愿闻其详”李祝说:“这个我也是琢磨了很久才知道的,贞观年间,李靖、李勣两个人率军俘获了颉利可汗这样一个难题就摆在了唐朝君臣面前,对于颉利的部众该怎么处置呢?有人主张把他们全部迁到内地,也有人主张把他们全部杀掉这个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他就是温彦博,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其一将颉利可汗和他的亲属扣押在京师,提供很好的待遇,让他安度余年其二选拔部落首领的族人在禁卫军中任职其三过去部落的酋长继续带领他们的部众,赐予唐朝的封号,每年在固定的时间进京朝贺”
金丝猫说:“这件事我听说过了,温彦博的这个主意不错,既保证北疆的安全,又解决了安置颉利部众的问题”李祝说:“因为这个政策,不但我国境内的蛮夷都非常得意,就连许多番邦外国来的人也在我国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逐渐酿就了后来的惨祸”金丝猫说:“我不明白,这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李祝说:“你是知道的,汉人生来就只知道务农,对征战之事打心里觉得厌恶胡人就不一样了,胡人生来就干着杀害生灵的勾当,他们以狩猎放牧为生,是天生的战士,他们最愿意当兵天长日久,汉兵越来越少,胡兵越来越多原来胡人除了担任部落首领,再就是在禁卫军中任职后来逐渐突破了限制,他们开始出任地方军政长官,成了称霸一方的诸侯古人曾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为对胡人缺乏防范之心,才会养虎遗患,最终安禄山、史思明扯旗造反、天下大乱”
金丝猫说:“此言差矣,的确在唐朝的时候,整个中国的胡气很重,但这不是导致唐朝衰落的原因你说汉人喜欢务农,胡人喜欢当兵乍一看,这的确不利于朝廷对社会的管制不过话说回来,胡人当时是诚心诚意的归顺大唐,大唐的皇帝也不拿胡人当做是外人,凡是我大唐境内的百姓,他们所享受的待遇都是一样的胡人是由许多人当兵,可他们是诚心诚意保卫大唐,这难道对唐朝有什么害处吗?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同意你的见解,既然唐朝的皇帝不拿胡人当外人,胡人又诚心诚意忠于大唐,我不知道他们在这一点上与汉人有什么却别至于胡人做地方上的军政长官,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要称职不就行了吗?管他是不是胡人”
李祝说:“可安禄山、史思明他们反了”金丝猫说:“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是否重用胡人这一点上,而在于地方长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如你所说成了称霸一方的诸侯,到了这个时候,他再想追求个进步也没什么”李祝说:“他是追求进步,可他反了”金丝猫说:“地方官权力过大是谁的责任?难道偌大的唐朝找不到几个称职的人来坐节度使吗?竟然让安禄山一个人兼任四个藩镇的节度使,皇帝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一个地方官到了这个地步,碰上当时的局势,是不是胡人都得反再说胡人一定姑父了唐朝吗?唐朝大将高仙芝被冤杀,哥舒翰迫于乱命而被诛,李光弼是光复唐朝的功臣,如此看来,不是胡人对不起唐朝,而是唐朝对不起胡人如果高仙芝不被冤杀,如果朝廷指挥得当、不发乱命,安禄山未必就能攻进长安”李祝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金丝猫说:“地方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单纯的地方行政机构变成了军事藩镇,这势必会威胁国家的统一大量提拔胡人为将,汉人在军中任职的机会越来越少,一些重要藩镇的长官也尽数有胡人担任李林甫这个人为了长期霸占宰相之位,不惜让国家陷入动荡之中,说明玄宗皇帝这个时候已经是年老昏愦、有眼无珠,让这样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足足把持朝政十九年”李祝说:“李林甫确实不东西”金丝猫说:“主要责任还在皇帝身上,有怠政的皇帝,就有专权的宰相,有贪图享受的皇帝,就有聚敛民财的大臣,有挥霍无度的皇帝,就有横征暴敛的朝廷”李祝说:“别念叨了,我也承认玄宗皇帝是有问题的”
金丝猫说:“太宗皇帝在世的时候经常提及修身对于一个皇帝的重要性,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圣君在位,朝里自然都是贤臣如果昏君在朝,朝廷里自然充斥着各种类型的奸佞小人早期的时候,他能够控制自己的需求,想尽办法节省财政开支,任用姚崇、宋憬来肃清吏治之后他内在的虚荣心开始膨胀,任用张悦当宰相,皇帝不断地炫耀唐朝的富有,还不惜长途跋涉去泰山举行封禅礼做完了这一切,皇帝便觉得理想已经变成现实,剩下的时光就是专心享受生活他不断放纵自己,他懒得过问政事,**信武氏,武氏与宰相勾结谋害储君武氏死后,皇帝在深宫里寂寞难耐,便将儿媳据为己有,开始了美好的爬灰生涯”李祝说:“他是我的先祖,请你口下留情”金丝猫说:“我可以口下留情,问题是朱温对你留情了吗?”
李祝说:“安禄山进京面圣的时候,他的表现但凡是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会知道这厮有问题怎么说他也是守护一方的诸侯,身份不可谓不高贵,居然开口就管杨贵妃叫妈,还在杨氏姐妹跟前上演洗三的戏码,实在是让人跌破眼镜一个可以这样作践自己的人,说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操守,日后谋反有有什么奇怪的呢?”李祝冷冷的说:“你也是事后诸葛亮,真把你放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