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制造点混乱,选来选去又选在了挖渠的民工身上。因为沙鬼已经埋过一回了,那就让“他”再埋一回吧,一次也是他,两次还是他地就让其“好人好事”做到底地全都担去吧!只要耶和华的孩子“喜欢”上了他,就像当初“喜欢”上了雾鬼那样,就会守在他的家乡腻着不走,哪里都不去了。
谁心里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期望,期望自己梦想的东西能够实现,早实现比晚实现好;期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要来临,实在阻止不了,晚来临总比早来临的要好。他心里十分迫切地期待着,沙鬼回家疯一疯、闹一闹地这种事情早一点发生。心想,我先为你跑上一圈打打前站,下面就得你接棒上去亲自跑了。
高米尔做事一项都是小心谨慎的,不轻易去冒险。他摸清了情况后,怕娜娜干预,伤不到那些喝稀粥、吃咸菜帮子的苦力。未动手之前,先放了一把大雾,把工地上自己的孩子弄走,然后就大开了杀戒。
娜娜带着人就在这个工地上,听到工人们哭爹喊娘的叫声后,马上过来。怎奈大雾太重,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用自己的皇冠来护,可魔鬼一走一过间,早已杀了个人仰马翻地去了。娜娜为没能保护好这些出苦力的平民百姓,深深地感到自责,立即派飞牛前去告诉了大华。
大华的那边毫无动静,听到此信后甚为震惊。心想那雾鬼早已被炼化,他的法器到底落到了哪个魔头的手上呢?为了及早弄清情况,跨上了飞狮的后背,带着小安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他好言好语地劝了一番娜娜,并把经书交给了她,让其到他去的那个地方,一边观察动静,一边讲经。于是,娜娜拿着经书,带着小安妮,乘上飞鹰去了,两个来了个对换。
魔鬼上回捅了一下沙魔的胳肢窝,见其没有任何反应,自己的东西没有卖出去。心想,你倒是能坚持住,这回我再挠挠你的脚底心,看你还能忍耐多久?于是,又跑到沙鬼那里,惊讶并动情地对鬼头说:“总不出屋就是不行啊!道友可能还不知道,又有人在你的家乡挖渠了!”
沙鬼一听,张着嘴,伸长了脖子,像鸭子一样地呆在了那里,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魔鬼见状,喜滋滋、兴冲冲地又对他说:“不过道友尽可放心,我们已经为你小出了一口恶气……”还没等他说完,几个手下就绘声绘色地讲开了。
高米尔这次的挠脚心行动果然有效,把自己辛辛苦苦为沙魔准备的东西总算卖了出去,令鬼头上了他的当。鬼头有所感激地自我心想,人家作为一个两旁世人,都能气不公地仗义出手,自己作为局内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地无动于衷呢?也不等旱魔回转,带上蝎精往家乡急返。
他悄无声息地踅了一圈,见真如高米尔所说,气恼万分。于是,舞起沙尘滚滚而来,想把挖渠的工人全都埋死。
大华就守在那里,早已做好了准备。见黄沙顿起,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大嘴一张吼叫起来。一股大风平地而生,迎住沙尘,把其倒卷了回去。翻江龙与出洞蟒双双也飞到空中,搅起了乌云,下起了倾盆大雨,进行消沉灭沙。
鬼头见情况不对,忙取出宝物,放出毒沙,扯着蝎精一溜跟头地逃了。
沙魔不好意思再去投靠旱鬼,想换个环境地奔火魔的家乡而来。经过与风魔经常春游的那条河流的时候,望见到处绿油油的,树成片草成荫地完全不像以前的童山秃岭,沙海黄滩了。心想,真如高米尔所说,总不出门,不知外面有多大变化,就连这个地方都变了模样。于是,气恼地取出自己的法宝,一路上放起了毒沙。
有道是“亲戚远来香,界壁邻居高大墙”,火魔家附近有一片大沙漠,他把沙鬼临时安排在那里。两个有事没事地都互相瞧看上一眼,彼此关照着倒也相安无事。
在旱魔居住地北面的那个地方,面对魔鬼孩子们的残酷**,受苦受难地早已无法活下去的人民,不再保持着敢怒而不敢言了,也不再忍气吞声地任人摆布了。黑人的解放运动如火如荼,巨大的潮流势不可挡,把高米尔极力维护的这个极不平衡的“独轮车”掀翻了。这是民愤与恶感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魔鬼也无能为力,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逆转,眼睁睁地看着“天色”变了。
情况发生了变化,就得想新的法子去应对,深谙中医之道的魔鬼,明白病变药也得变的道理。有了雾鬼家乡那里的现成模式,也没动多大干戈地便照葫芦画了一个瓢出来——他给孩子们开了一个方子,要尽量地保住财产和地位,守住了这些,也就守住了一切。并对孩子们讲:“他们想要什么民主法制,那就尽量地去配合,这个东西又有什么呢?先前我们生活过的那个地方,不是已经这样搞过了吗?事实证明是很不错的,是对我们很有利的,也是很好的。我们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不都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是吧?立法有什么不好,你们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好吗?只要人人都遵从了立下来的法律,就没有人敢从你们手中再把东西抢回去了——那样他们就触犯了法律,我们就可以砍他们的头。我们手里攥着这些东西,也就最大程度地攥住了政治,攥住了经济,攥住了资源,攥住了金融,攥住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