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钱了后,就变得越来越任性了,为所欲为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极端地自私自利,毫无爱心,从来不考虑还有多少地方的孩子上不起学,也从来不会考虑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
魔鬼听白脸狼说,鳄精与黑鲤精遇见了黄蜂精,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正赶上两个给他的孩子们传授生存方面的技术课。两个的授课方式,别开生面,让人耳目一新。在一处水塘边上,黑鲤精对狐狸崽子们说:“这里面有很多的鱼,你们摸上来给我看。”
魔鬼孩子们,像往锅里下饺子一样,稀里呼隆地都跳了进去,半晌一个都没有抓上来。
黑鲤精把头摇了摇,喊了一嗓子:“都上来吧,我教你们要领。”
等狐狸崽子们都上来了,妖兽一个人跳下去,没急于去抓鱼摸虾,呼隆呼隆地来回和弄起来——那水浑浆浆地如墨一样。回身他又让狐狸崽子们下去,这回就完全不一样了,狐狸崽子们不同程度地都有了斩获。便趁机对他们说:“大王让你们混进政界,我想那口饭也不是好吃的。不过,也没有关系,你们把我这套本事学去,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你们要把那里的水弄混,把小鱼小虾呛晕,便有吃有喝地不至于饿肚子了。另外呢,还有一个好处,可以保护你不被别人发现。如果水太清了,有人一旦发现了你,就对小鱼小虾失去了兴趣,你也就成了他们首选的目标,也就危险了。”
狐狸崽子们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互相交头接耳地开始议论。
轮到鳄精授课,只见其哈巴哈巴,慢悠悠地走到前面来。满是疙瘩的脸上,毫无表情,冒着凶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用手蹭了下鼻子,囔囔哧哧地说:“刚才鲤兄讲得很好,下面我也来说两句。”他嘎巴了两下嘴,“等到水混了后,你们有多大的嘴,就张多大的嘴。能吞下多大的东西,就要吞下多大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心软,也一点都不能心痛。要有一颗不吃到嘴决不罢休的恒心,连爹娘都不放过的狠心,以及坚决彻底地丝毫不留茬口的干脆利落心……”见狐狸崽子们,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有时我在吃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眼泪。你们千万不要理解错了,不要以为我因此伤心,或是难过了。要知道,这眼泪是噎出来的,我可没有那样的慈悲心肠。不过有一点好处,适当地在别人面前表演一下——我是说掉眼泪啊,并非说吞东西。能够迷惑一下他们,以为我们是无奈的,是不忍心的,做到含而不露地瞒天过海。”
狐狸崽子们也都领悟了,高兴得狼吼狐鸣地一通乱叫。
魔鬼挺高兴,现了身形,来到两个的面前,对他们说:“很好,很好,这课上的很及时。你们能时时为我孩子的生存做考虑,我很欣慰,你们辛苦了,我替他们谢谢你们。”
两个妖兽受宠若惊,争着抢着地回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给了我们长生不老的身躯,给了我们上天入地的大本事,为您孩子做这么点小小的事情,哪里还值得一提?哪里还敢道辛苦?”
“事情一码是一码,你们亏欠我的情,又不亏欠他们的情。为我做点事情理所应当,为他们维护事情就没那个必要了。”魔鬼虚情假意地说。
“亏欠您的情,就是亏欠他们的情,他们同你是一样的。如果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也就罢了。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地什么都不顾,那样与畜生有什么区别?常言说,‘受人点水之恩,还当涌泉之报’呢,我们得到了您的再造之恩,得到了您的知遇之恩,得到了您的重用之恩,不献出股肱之力,那还叫人吗?”两个表上忠心了。
魔鬼问两个:“我听说你们前几日发现了黄蜂精那贱货,可是真的?”
黑鲤精嘴快,凑上来回道:“是的,我们一起追赶她,正要打杀之时,耶和华孩子的人手出现了。”
“我们想啊,交给他们也是一样的。”一边的鳄精,吭吭哧哧地插了一嘴。
“就是不知道他们捉没捉住那货,要是让其跑掉了,岂不可惜了。”魔鬼跟进一句,“像她这样的叛徒,死一千次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想当年,她与蟾蜍精被风鬼和水鬼那两个鬼东西给冷落了,便投奔到我的门下来。可半点安分的心,都不存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要从中捞点什么好处。开始的时候,她们嫉恨小虎妞,差一点没要了她的命。后来就奔蜘蛛妹妹与蜈蚣妹妹用劲了,把她们掠到了南极岛,差一点没给折腾死。要不是被蚊妹妹救出来,我连她们怎么没的,我都不知道。你们说说,哪有她们这样的?可恼不可恼,可恨不可恨?”
“大王尽可放心,那贱货遇到的不是旁人,而是叫娜娜的那位。我想,她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一死。”黑鲤精用话安慰高米尔。
鳄精吭吭哧哧地也说:“放心吧,大王,肯定跑不了她个卖切糕的。想那小丫头是谁啊,她手里的法器可是让人的?别说黄蜂精那般的法力,手里什么都没有地攥着空拳,就算那些个鬼头再活过来,也未必能逃脱得掉。”
高米尔听得虽然有些高兴,但也有了一些苍凉与凄冷,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与两个说:“我看你们的授课,倒蛮有意思的,孩子们若能真的领悟了其中的精髓,一生都受用不尽啊!”
黑鲤精一听,来了精神,兴高采烈地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