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狼是不敢面对现实的那种人,平时总觉得自己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觉得自己是他们心中独一不二的女神。可一旦这种主观的臆想,被现实所撞破,便有些伤不起了。她懊丧着,悔恨着,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居住的大山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和神气,一蹶不振了起来。头发连理也不理了,脸蛋连擦也不擦了,眉毛也不描了,眼睛也不画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小母狼凯特本不想理她,见其这般模样,心里不忍。毕竟母女连着心呢,就算有再大的隔阂,哪管像江河一样的宽,也甭想挡住彼此间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便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出去一趟变成了如此样子。
白脸狼不肯说,总是闪烁其词,问此及它地不往正题上靠。但禁不住凯特的一再砸问,才半吞半咽地讲了风魔与小虎妞的事。
凯特听后,也不是滋味起来,受到的打击也不小。虽然母亲生了自己的气,觉得她在外面独占独享风鬼,不顾其的感受了。可那毕竟是娘俩个之间的事,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自己是理解母亲的心情与处境的。可要说不三不四的别人,横空插了一脚进来,那是说什么都不可以的。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充足的活力,各方各面都不输于小虎妞,自信满满地打算去把风魔找回来。她安慰了白脸狼一番,让其在家里安心地等自己的好消息,便离开了大山,踏千山涉万水,天涯海角地去了。
风魔很是天真,天真地以为,小虎妞是在与他开玩笑,从遥远的地方,回到了南极岛,到处翻找小虎妞。毫无结果后,不得不离开家乡,也天涯海角地去了。
小虎妞得到法器后,高高兴兴地跑到魔鬼高米尔那里,掏出扇子让其来看,还变大变小地演示了一番。喜得高米尔的那双狐狸眼睛都不够用了,放着光芒,随着那扇子一大一小地变化着。脸上满是花朵,绽放得灿烂无比,一朵挨着一朵地从上面一直开到下面。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小虎妞的办事效率会有这么高,能力会有这么强。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便把东西弄到手了,要是不刮目相看,你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魔鬼接过了法扇,把玩了一番,重又交到小虎妞的手上,神神道道极为诡秘地说:“这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不过千万要记住,不可随意露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在人前卖弄,特别不能让那贼黄蜂知道……”小虎妞把扇子稳稳地揣在怀中,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乐颠颠地高兴着去了。
如今的风魔,有苦无处诉,只能打牙默默地独自往肚子里咽。他没脸去找白脸狼,只能自己单独地到处寻找。他坚定着一个信念,觉得小虎妞肯定在魔鬼高米尔那里,只要找到魔鬼,也就找到小虎妞了。可高米尔身在何处,家又在何方啊?这些他都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瞎子一样地胡乱找来。
风魔怕自己的行踪暴漏了,被大华发现,不敢做不敢闹。她恨小虎妞,不但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还拿走了自己的法器。事到如今,说一千道一万,什么都没有用了,后悔药是没地方买的。恨完了小虎妞,他又恨起自己来,恨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总管不住卡巴裆下面的那个东西,总是吃着盆里的还望着锅里的。有白脸狼母女两个相伴,还一天到晚地不满足,还想沾惹路边的花草。想这路边的花草,都是带刺的,都是不好惹的,弄不好会被扎伤的。不管你怎么疼,也不管你怎么痛,都怨不得别人,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咬牙切齿地恨自己卡巴裆下面的那个东西,觉得它就是那个让自己失去了法器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把其割下来,剁烂了抛出去喂狗。
风魔暗下里琢磨,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应该运用手段把高米尔逼出来。他想起当年为白脸狼讨回财宝的那个法子了,可转念想来,今非昔比。那时自己有法器,现在没有了,再用那个法子,不亚于把自己推向悬崖浪顶,弄不好会丢性命的。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必须找件法器护身,然后再慢慢地徐图。到时,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再与高米尔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
鬼头打定主意,去找白脸狼手下的黑鲤精。其手中海鬼的法器,他是知道如何运用的,一见面就对妖兽说:“我想借用一下海鬼的那个神号,用上几天后再还给你。”
因为法器,都出现多少事了,谁能轻易地撒手啊!妖兽卡巴着眼睛,反问道:“风大王不是有法器吗?自己现成的不用,还向我借的什么劲啊?”
风魔把双手舞来舞去,用忽高忽低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我的眼下没在身上,先借你的用上几天。”
黑鲤精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多少人为了这玩意,都打得头破血流了啊!又有多少人为了争夺这玩意,都反目成仇了啊!有的把命都葬送在这上面了,哪个又是好借好还地守信用之人?便往其他地方支道:“就在前几天,凯特出来找你。叫我们多多地留心在意,一旦撞见了你,叫你赶紧回去,师母有话要同你说。”他撅撅着尖尖嘴,瞪眼望着鬼头,“师母与凯特手里都有法器,借一件两件都是可以的,那不全凭你的心情。还向我借个什么呢?我又何必凑这份热闹呢?又何必多此一举地献这份毫无意义的殷勤呢?”这话说的虽然很客气,却是巧妙且十分明确地回绝了风魔的要求。
黑鲤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风魔的神情,见其瞪着凶巴巴的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