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狼选了一处远离城市的大山,作为她的老巢住下来。那里背靠雪峰,面对草原,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风轻轻的,水碧碧的,人间天堂一般。
白脸狼最挂念的还是风魔与凯特两个,问回来向她汇报情况的懒猫:“有风大王与凯特的消息吗?”
“大爪子”知道母狼想风鬼了,他同时也知道那货在外面玩疯了。拿自身的实际情况想着别人,有所理解地认为,即便你白脸狼还风情万种,还韵味十足,可毕竟还是你白脸狼这道菜。如果一个人总是上顿接着下顿,不换花样地吃着同一道菜,那他肯定嚼不下咽不下地没有食欲了,甚至是一看见就反胃口地往出吐酸水。就拿土豆来说吧,无论你条形,块形,片形……切成五花八门的刀工。熘也好,炸也好,炖也好……琢磨出各种各样的做法。加醋也好,加糖也罢,弄出各种不同的口味。可不管你怎么搞,它本身就是土豆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
“大爪子”便对白脸狼说:“我知道你牵挂他们,师母尽可放心,不会有任何事情的。等他们办完了手头上的事,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
“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见怎么大闹了,人还没影地不回了了,这怎么不让人担心呢?”母狼又说。
懒猫眨巴着黄眼珠子,舞动着两双大爪子:“上次风大王不是遇到黄蜂精与蟾蜍精两个贱货了吗,我想啊,他肯定又去找她们了。”
白脸狼把眼睛一翻棱,嗤了一声:“他倒是念念不忘,看来还蛮恋旧的啊,是个有情有义的种子。”
“那是啊,这事搁到谁的头上,也无法轻轻松松地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懒猫由此想到了老鼠精与高米尔,也是从自身出发考虑问题。
白脸狼微微一笑,轻轻摇了一下头:“他的心病,就是看不惯人家同高米尔在一起,觉得染了色的绿帽子,戴起来不舒服。”
“那是啊,我想这事风大王就算死到脖子,也不会忘记。不剜了她们的心,摘了她们的肝,祛不了他隐隐作痛的心病,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也是针对高米尔说的。
白脸狼听后,把脸绷起来,对懒猫说:“这次我同你一起出去,定要把那鬼东西找到。”
懒猫觉得不太妙,他不能让母狼出去,不能让她把风鬼找回来。只要风魔还把黄蜂精那事挂在心上,他肯定会去找高米尔的,两个斗来斗去正合了自己的心意。最好把耶和华孩子引过去,抓住高米尔这只“俊鸟”,把其圈在“笼子里”,看他还怎么美啊浪啊,又是跳又是唱地得瑟。便马上对白脸狼说:“像这样的小事情,由我们去做就可以了,您何必亲力亲为呢?再者说,您不在家坐镇,等我们发现问题回来找您,哪有个主心骨了。您就放心好了,一有风大王的消息,我马上回来向你汇报。”白脸狼想想也是,便由懒猫去了。
大华手下的克里斯托夫与莎拉来到一地,见大街上有许多少胳膊断腿的小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地讨饭。觉得很可怜,想把他们送到吃喝不愁的岛上去。莎拉俯下身去,同一个孩子搭讪。那孩子像遇到了瘟神,连头都不敢抬,并拼命地向前爬动。莎拉跟着问了好几句,却始终没有搭言。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一连问了好几个,都是如此。孩子们那种恐惧眼神的背后,隐隐约约好像藏着某种潜在的东西,是大得可以令人不寒而栗的那种。两个知道其中必定有情况,便盯着一个孩子不放。
那孩子被逼得实在没法,用万般无奈而又极其愤怒的声音,向两个吼道:“要么你就施舍点钱,要么你就给我走开,问这问那干什么?磨磨唧唧地别耽误我的生意。”
孩子越是这般,两个心里的疑云越重。心想,原来这讨饭还是一种生意,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便偷偷地跟着那孩子,想把事情弄明白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个黑暗潮湿的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孩子。都是白天在街上讨饭的那些个,正对门紧里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又凶又狠的家伙。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脑袋剃得光光溜溜,就连眉毛,一根都没留。就像一头被杀后褪了毛的死猪,看了一眼就让人胆战心寒。他光着上身,露出白白的比猪还肥的一身肉,瞪着凶神恶煞的一双眼睛,清点着孩子们爬着辛辛苦苦讨来的钱。
那些都是零零散散地沾着孩子们一街哀求的言语,及一路爬行着地带着血汗的乞讨钱。一摞一摞地放在“死猪”的手边,他边数边往手上吐唾沫,把点钞的声音,念的既响亮又干脆,使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孩子们或坐或卧地满地都是。有的隐在墙角,全身哆嗦着地甚是恐惧;有的卷缩在地,疲惫不堪地打起了瞌睡;更多的则是睁大了眼睛,望着数钱的那头“死猪”,眼神中承载的大多是期盼与向往。
“死猪”数完了钱,谁讨得多,谁讨得少,还依次地进行了评点。最后,给超出额度线大的几个,以适当的奖励——返还几枚零用的硬币。
几个没完成任务的孩子,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死猪”抬脸递了个眼色,门口站着的两个同伙,便毫不含糊地赏了孩子们一通皮鞋,踹得他们狼哭鬼嚎地在地上直滚。
“死猪”一边用凶恶的眼神数着数,一边像猪一样地哼哼着。达到了惩罚的数额后,把手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