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原本对懒猫还存有一点念想,毕竟两个在一起那么多年,毕竟是自己抛弃了他,总是感到有些愧疚。如今看来,不除掉此货不行了,免得总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说不准哪一天就捅出点什么事来。于是,呲牙上来就咬,不再念及什么情分了。
而懒猫呢,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早就有心思除掉“大肚子”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翻脸,便随了他的心意,舞动着两只大爪子,迎了上去。
两个你来我往地打斗了一晌,懒猫心想,我有现成的家伙不用,何必与你费这个劲,不如小刀开屁股来个痛快的。便把地魔的斧子拿出来,手中一晃使其变大,扬手就抛了出来,变成了千千万万个,一股脑地向“大肚子”劈去。“大肚子”无力招架,急急地钻进地里,匆匆忙忙地逃走。
一旦抓破鼻子撕破脸,恨意就会产生。老鼠精心想,这懒东西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首先是与骚狐狸美美通奸,自己为他掖着藏着,生怕让高米尔知道。后来,这东西得寸进尺,又与骚狐狸娇娇轱辘到了一起。自己还是念及多年的情分,为他遮着掩着。可这货不但不感谢自己,还动歪脑筋威胁着打自己身体的主意。从来都没有过的恼恨,让他坐立不安了。
“大肚子”不敢把此事告诉高米尔,怕疑心重的魔鬼,往其他地方想。到时,没风也会起大浪,自己就算全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失去了其的信任是小事,失去了其的宠爱,一切可就全泡汤了。
老鼠精想让懒猫彻底地闭上嘴巴,只要嘴巴彻底闭上了的人,他才不会乱说乱讲地到处瞎忒忒。可懒东西手中的法器,自己实是难以对付,不把此宝夺下来,想接近那货都难。他想到了蜥精,其因白脸狼抢走了海鬼的法器,正在闹心呢。斧子是地鬼的,她不会不知其的奥秘,自己何不与其联手,把懒猫除掉。
妖女正在闹心郁闷中翻跟头呢,见老鼠精来到,也不去搭理,头不抬眼不睁。“大肚子”理解她的心情,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妖女的边上,喃喃地好像对自己说话:“我上两天转了一圈,碰见大爪子懒猫了。那货手里拿着地道友的斧子,美滋美味地在我面前炫耀,别别愣愣地好像还不太会用,耍起来并不顺溜。”
蜥精虽然没心情去搭理他,可并不等于没心情去“搭理”那宝物。闻得此言,马上就来了精神,像干旱缺水打蔫了的禾苗,得到了雨水的浇灌。她拽住“大肚子”,跟头把式地问:“你说的可全是真的,白脸狼把法器交给了懒猫,他还有些不太会用?”
老鼠精就说:“是啊,是啊,可不是吗,他舞起来也没有什么风,抛过来劈了一下地,连屁大的动静都没有。我看那宝物在懒货的手里,完全是浪费了。”他斜眼瞟着蜥精,“我特为你感到不值,按理说,那宝物有你在,是任何人都没资格掌管的。像蜘蛛妹子,白狐妹子,蜈蚣妹子,哪个不是?我就例外了,因为蝠女已经不在了。”
妖女马上就说:“那我找大王去,求他帮帮忙,把那东西弄回来。”
老鼠精急忙拦住了她:“上次大王是怎样把蜘蛛妹子的东西弄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蜥精回道:“是用海道友做诱饵,让你下雾,再施以手段。”
“是喽,是喽,你看看,从事头到事尾,大王做什么了?啥都没做么,他只是出了个主意,剩下的还不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你对那斧子脾气的了解,肯定胜过懒猫,由我来帮助,再找一个充当蓝鬼的主,这事情就成了。”他白睖着眼睛,“上次你把东西弄没了,大王虽然没说什么,可还是相当不高兴的。如果此次你凭借自己的力量,再把这个斧子弄到手,他肯定会刮目相看于你,到时不会少了你的好事。”
“我不像蜘蛛妹子,她会使,我没那个本事啊!”蜥精有所忧虑。
“这又有什么?他的斧子也不是总在手里攥着的,只要一撒手,你不就心想事成了!”老鼠精马上给她“打针”。妖女心想也是,怪只怪自己以前没有这种打算,要不东西早都到手了。傻是早就犯下了的,可眼下还有机会挽回,对付这懒猫总比对付地爬子容易的多。
可找谁充当海鬼的那个引诱的角色呢?两个因此犯起了愁。蜥精想了半天,摇着头说:“这个实是难找,关系不好的,人家不会听我的那一套说词。找个关系要好的吧,怕事后人家寻思过味来,非得与我闹翻脸不可,就像先前蓝鬼与大王那样。”
“大肚子”吧嗒着嘴,细声细气地说:“这事要是少了个人,那就啥也甭想了。你想想看,我要是露面引诱懒东西,谁来放雾打掩护呢?你若是亲自现身,他说什么都不会把斧子撒手的。”随着大肚子一鼓一鼓地喘了几口粗气,“难道你就这样忍着,挺着,眼巴巴地看着毫不相干的人拥有那件法器吗?要知道,那东西攥在自己的手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握在别人的手里,自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不知道别人,总之,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是说什么都不可以的。”他进一步地蛊惑,“要知道,很多人,他们的活着,就是为了某些人的成功,时刻做着准备的。‘一将成名万骨枯’,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成了功的人,回头望一眼,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别再婆婆妈妈了,犹豫来犹豫去就会错过大好机会,该出手时你就得出手,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