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魔刚刚从海魔那里回来不久,听其的口风,好像与水鬼翻脸掰交了。正在闹心地寻思着如何应对,水魔如期而至地登门了。瘟鬼知其来意,默默地打定主意,把应对海魔的那一套又重新地准备了准备,笑着把水魔迎了进来。
水魔南山捉虎、北山擒狼地说了些没用的后,渐渐地转入了正题,对瘟魔说:“要是论交情啊,在我的心中,一直把你与风道友看成是最好的朋友,可就是不知道我在道友的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瘟魔早有心里准备,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是啊,我有与你同样的感觉。要是论交情啊,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与海道友当成是最好的朋友。像亲兄弟一样,不管哪一个有事,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水魔甚是感动,觉得有他这句话,自己也不枉此行,也就成功了一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改痴心地试探着问:“那要是我与海道友闹了矛盾,你到底是站在他的那一边呢,还是站在我的这一边呢?”开始不遮不掩地直奔主题了。
瘟魔一见,果真来了,绕来绕去地终于绕到点子上了,便哭一样地笑笑:“道友知道我一个人闷在家里久了,没有什么乐子可寻,故想出这个法子来逗我开心吧?”
水魔一听,他倒有些急了,马上更正:“这不是与道友开玩笑,我说的全是真的。”
瘟魔仍然晃动着脑袋,心里明镜、却硬装糊涂地说“道友的性子真让我佩服,痴心不改是你一贯的作风。看来假的东西你不把它说成真的,誓不罢休;不把我逗得开怀一笑地高兴了,你是不会收兵退阵的。你刚才说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吗,让我又怎么能够笑得出来呢?想你同海道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啊!远远地超过你我之间的那种,怎么会闹到彼此不容的地步呢?”
按理说,瘟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把水鬼与海鬼的关系都已经架到了天上去了,你水魔就不应该再往下说什么了。可他不,因为在白脸狼面前打了保票,也怕回去受到风鬼的奚落没面子,便死乞白赖地又说:“你跟他好也好,跟我好也罢,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已经与蓝鬼闹僵了,你到底站在哪一方,到底会帮助哪一个?”
瘟魔现出很惊讶的表情,尿尿唧唧地说:“事情何致如此呢?这话又从何说起呢?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就像有人说‘丈母娘与妻子,一同掉到了水里,问先救哪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们对于我来说,背着抱着是一样沉的,我既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吧?也不能坑着一个护着一个吧?”他摇着头,晃着脑,“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们两个都是我心中最要好的朋友,我对海道友亲如兄弟,对你也一样亲如兄弟,你们两个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你能说左手是我的手,而右手就不是我的手了吗?反过来也是亦然。我能帮着左手去打右手吗,还是能帮着右手去打左手?这不是逗人发噱的开玩笑吗?就算你们有水火不容的那一天,我只能站在中间人的立场上,以和解人的身份出现。”
这话就像带着冰碴的凉水,一下子泼到了水鬼的身上,从头一直淋到了脚下,令其全身冰冰凉凉地没有了一点的热乎劲。没话可摸,再也不说什么,蔫头耷脑地走球了。
白脸狼见鬼头的那副样子,不用人说,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让人家给卷回来了。心里不痛快,交代了水鬼与风鬼几句,自己亲自出马去找瘟魔。
瘟鬼刚把水魔打发走,也就转身屁大的功夫,白脸狼就盯了上来。蝇精一见,张着小膀扑了过来,抱住白脸狼紧紧地不放,没完没了地亲热了起来。母狼连理都没理瘟鬼,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苍蝇精说:“妹妹成天地呆在家里,不觉得烦闷吗?蟾妹妹与蜂妹妹都在我那里,你想不想见她们?要么同我一起去,玩上几天再回来好不好?”苍蝇精不待多想,跟着白脸狼就去了。瘟魔前看看后看看,觉得没趣,也跟了过来。
等到了白脸狼居住的那座山里,两个有所不解,不约而同地问:“你不住在海域中,跑到这山里干什么来了?”
白脸狼便说:“我何尝不想住在海域中,可那蓝鬼不让啊!没有办法,这不让人给赶出家门来了吗!”她一脸的苦涩,显出极为伤心难过的样子。
瘟魔难以理解,眨着根本就不相信的眼睛,尿尿唧唧地说:“看你讲的,跟真的一样。”
白脸狼含着笑白了他一眼,这媚眼一抛,鬼头像过电了一样,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全身的疫虫,打成了绺,都蔫蔫唧唧地贴在了皮肤上。白脸狼一边用眼神勾着他,一边对其道:“不要再提那个鬼东西了,我早就与他一刀两断了,现今,他是他我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她依然满脸的笑容,并瞟了水鬼与风鬼一眼,“不信你问问水道友与风道友,我可不是满口跑大车地在骗你,他们为了与我立场保持一致,都与那鬼东西闹翻脸了。”她继续用火辣辣的眼神勾着瘟魔,“我现今啊,已是无牵无挂地单身一人了,自自由由,轻轻松松地。愿意到哪去,就到哪去;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限制不着了,谁也管不着了,了无牵缠地连掉井都不挂下巴了,是彻底地解放了……”说着,她全身轻松、有些释然地伸了一下腰,又朝着瘟魔笑了笑。
后来的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