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每日花里来柳里去地,听懒猫汇报的一切,都是形势大好,以为真的万事大吉了。这日,蚊精来告诉地魔的事,勃然大怒。如今他得到了魔头们的众多法器,实力壮大了不少。以为除了大华外,再也没谁敢与他抗衡了。这地爬子一脚没踩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竟敢吱了毛地与自己过不去。心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着急下地狱,自己只能好人好事做到底地成全他了。
高米尔带着“大肚子”,蝎精,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由蚊精带路,浩浩荡荡,风里雾里地来会地鬼。而地魔呢,早就通知了白脸狼,憋足了劲,正在那里恭候着他大驾光临呢。
白脸狼见高米尔带着几个有法器的妖女倾巢出动,其中还夹杂着一个不伦不类,隔路样的死老鼠。又好气又好笑,仰着脸把眼睛半睁不睁地对高米尔说:“把这些妹妹都圈拢到了身边,你的幸福指数了不起啊!看都看不到边,望都望不到头,无穷无尽地已经满天下都是了,肯定是没白天带晚上通宵达旦地快乐吧!可我就有那么一点不太懂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请教你一下,还望不吝赐教。大家彼此都是母的,其中却夹着一个虽说有点像母的,实则是长了个‘弯把子’的不伦不类的公老鼠,这又是为什么呢?你把他随身随地带在身边,是想干什么用?莫不是你伺候不过来这些个妹妹,紧急的时候,让这货冲上去帮一下忙不成吗?”
此等调侃的话语一出,把个地鬼逗得大笑不止。前仰后合地差一点没栽了,幸亏个子矮,重心低,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矬子面前是不能说短话的,高米尔与老鼠精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因为心里有鬼,只要别人往这上一提,便发毛发慌地脸红脖子粗了。“大肚子”还想给自己洗清身呢,可嘎巴了两下嘴,什么都没有弄出来。魔鬼高米尔也是一样,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崩出子午卯酉的一二三来。
蝎精是最恨白脸狼的,别人没咋着,她把眼睛一立先翻了,冲着白脸狼说:“这些都不管你屁事,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不知妖女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可白脸狼心里也闹鬼啊,满身不干不净地全是屎,以为蝎精成心在揭自己的短。有些嗔心地一下子被惹毛了,仰着脖子长长地狼嚎了一声。众妖女知道母狼发火来了脾气,全身簌簌都发起抖来,纷纷亮出了各自的法器。
白脸狼一眼就扫到蜈蚣精手中火魔的法器,更加地怒不可遏,白刷刷的面皮,变得铁青起来,用手指着高米尔骂道:“你先前偷走了我的东西,后番又抢走了我的宝物。真是有了小的就忘了老的,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了。这些你怎么向我解释,你的良心在哪里,莫非让狗叼走了不成?”把个魔鬼问得哑口无言。
那蜈蚣精自知理亏,无脸面对白脸狼,影到了“黑寡妇”的身后,不敢露头。
高米尔也觉得有点对不住白脸狼,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一大堆崽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心劳呢,心里有愧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蝎精又有些不服气了,望了望众妖女,扯着嗓子叫道:“天下也好,什么物件也罢,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莫不如此。你无德无能无本事地无法享受某些东西,还在这里怨这个怨那个地埋怨别人。你说你无聊不无聊,还恬着脸说的出口,不怕让别人笑掉大牙吗?”说完,大声地狂笑不止。
这样嘲讽与讥笑的言语,白脸狼能够受得了吗?仰着脖又嚎了一嗓子,还没等她动手,舔腚不要命的地鬼暴怒地先飞了出去,直取妖女。原来在沙鬼家乡争夺地下石油的时候,双方就结下了深仇大恨,后来妖女受魔鬼唆使,堵在海域门口找他的麻烦,更加地令其无法忍受。今天见其如此这般冷言冷语地讥诮白脸狼,便先受不了了。
凯特也早已按耐不住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了,举着棒子,狼嚎一声也冲了上去。
蝎精也不示弱,把手中的沙塔一转,顿时毒沙四起,昏昏漠漠,遮天蔽日。
地魔与凯特都知道这毒沙的厉害,一个遁地一个回逃。蝎精初战告捷,有些忘乎所以,便把那沙塔往空中一抛,使其无限变大,或正或斜、或倒或歪地旋转得更快。沙尘滔滔滚滚,从其中喷出,天地全被笼罩在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在蝎精得意忘形的时候,那宝物却突然变小了,且极速地向远方飞去。待她明白过来,东西已经落在了白脸狼的手中,在那里撇嘴拉式不屑地望着她呢。突如其来的意外变化,带来了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蝎精睖睁在当场,差一点没晕倒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发了疯地向白脸狼扑去,意想把东西再夺回来。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母狼到手的东西能够轻易撒开吗,不把她碎尸万段就算好不错了。
白脸狼正恨着这东西呢,见其飞蛾扑火地自投了过来,长长地嚎了一嗓子,奓开双臂,飞身迎上去。她顺手抛出自己的金线,游游曳曳地来捆蝎精。
高米尔见势不妙,急忙抛出自己的法器,把蝎精裹住,救了回来。而此时的地魔与凯特又杀了过来,那斧子与棒子成千上万地打过去。手中有法器的其他几个妖女,都吓得不敢出手,随着魔鬼节节败退。
失去法器的蝎精,又哭又嚎地大闹了一场,恨只恨自己过于轻率,低估了母狼的能力。高米尔劝了她一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