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感觉蜘蛛精与蜈蚣精两个,对他日益冷淡起来,总是温温暾暾地爱理不理。知道她们的怨气是从何而生,是打哪处而起的。原先他想把旱魔的法器交给蜘蛛精了,又怕蜈蚣精这里不舒服,怕她咬群地闹起来,到时鸡飞蛋打地不好收拾。今天,两件法器都到手了,便去找两个。
两个妖女还是冷冷淡淡地不理他,脊梁骨转过来,脸都背了过去。心里有底的魔鬼,也不在意这些了,欣喜着蹦蹦跳跳地过去,把两件法器拿在手中,在两个的面前一晃。一下子把两个妖女的心晃活了,忽悠忽悠地荡起了秋千;把她们的眼睛也晃亮了,瞬间来了温度,随着高米尔的手转动着,炽热的程度都可以把一些东西烤化了。
高米尔笑嘻嘻地看着两个,摇头摆尾地道:“我上一段时间,很劳神,很劳心,天天吃不下饭去,也喝不下茶去,连睡觉都不香甜——因为我惦记上两件东西,因为我答应过别人,要把那两件东西帮人家弄到手。在别人的眼里,我可能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可我本人却认为,自己是一个诚实地道的守诺之人。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得不遗余力地努力,无论如何都得把事情办成了,不能总是欺骗别人地往出做空洞的许诺。接下来,我便开始忙上了,东跑一趟西跑一趟的,有时脚后跟都打到后脑勺子上了。”奓势着双手,“不少人都问我,这是图个啥呢?身体这样搞能吃得消吗,不给造垮了吗?我就对他们说,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诚实守信的一句承诺,人家相信你,指望着你呢,你就不能不努力地去兑现,这是做人的最起码的道理。也不知我想的对不对,总之,我本人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任何事情都可以丢,做人的最起码底线,却一分一毫都不能丢。”边在地上走着,边望着两个,“后来啊,通过我的多方面努力,真的就让我得到了两件东西,那个劲儿的确是没少费,头发白了多少我都数不过来了,鞋底磨破多少双也数不过来了。”摇头晃脑地唏嘘感叹起来,“东西到手了,按理说我应该高兴了吧?可新的烦恼与麻烦又来了。你说说看,这两件东西它在怀里,总是磕磕碰碰地不老实啊,让人心烦不心烦、闹心不闹心呢?于是,我就心想啊,找两个人帮我代管一下吧,可这一时半会地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真是令人挠头伤脑筋啊,这都要把我急死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帮我代管,我宁可不要这两个给我带来了烦恼与伤神的破烂东西,干脆就扔掉了。”
两个妖女悬着心听了高米尔的话后,心花怒放得一塌糊涂了。喜笑颜开、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把东西抢在了手中。于是,几个在一片嬉笑怒骂的追逐声中,又滚到了一起。两个妖女毫无怨言,也毫无怨气地又与高米尔好上了……
“黑嘴巴”因进献宝物有功,被魔鬼高看了一眼,自然有别于其他的一些小妖。被分派到最有油水的地方,还空嘴人情地许了些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承诺。就这样,便轻轻松松地把他打发了。当他听说高米尔把那件东西交给了蜈蚣精时,肺子差一点没有被气炸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贼猴子当初所说的一些话,心想,你就算给了我再多的好处,也无法弥合我此时此刻的心里创伤啊!就算大把大把地上云南白药,也是无济于事、丝毫不起作用的!把东西从他这里拿走,打心里就已经系下疙瘩,存在隔阂了,如今就更加地参商恼恨了。
近代段时间以来,白脸狼的所有活动,地魔都参加了,出来的时间一长,有些想念家乡了。他要回家乡看上一眼,蜥精当然要跟着了,而与其近段时间玩得投缘的鲨精也要跟着。于是,引得其他的妖女,也要随着一同前往。地魔也喜欢,他近来同母狼的关系比较密切,深得白脸狼的信任。鬼头与妖女们齐聚于此,海域中热闹了起来,从白脸狼的角度考虑问题,他要把这些妖女团结起来,共同去维护她。
一帮子妖物,嘻嘻哈哈地离开了海域,呼呼啦啦地到了鬼头的家乡。走得饥又饥、渴又渴之时,望见路上跑着一辆大罐车。吃现成煤、喝现成油惯了的地鬼,以为是他喜欢的神油呢,飞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嘴就喝了起来。可那里边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灌了半肚子后发现不对头。只可惜已经有点晚了,嘴里烫出了好几个大泡,五脏六腑翻来翻去地折腾开了。哕了半天,又把灌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了。他恼羞成怒,怪叫着上去就是两斧子,把那罐车劈成了两半。
地魔的嘴被烧伤了,肚子里也火烧火燎地,这让他有些受不了了,又蹿又蹦地作闹起来。妖女们一边笑他,一边好玩似地也跟着作闹起来。这么多妖女一通做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走一过间,谁也查不清死伤了多少人。
朴英俊与山口惠子就在这一带,被惊动后急赶过来。毕竟是个不大的小岛,满打满算也就是那么点点大,来得也快,几步就赶到了现场。
山口惠子见是地鬼领头作闹,把手中上帝的筛子抛出,一下子把毫无防备的鬼东西扣在了下面。魔头把身子变细了,想从筛子的眼中逃出去。可无论你的身子变得多细,那筛眼就变得比你的还细。他只好化成了一股黑风,逃了出来。见是惠子偷袭了他,举着斧子来砍。
朴英俊正在忙活几个妖女呢,只见他把上帝的篓筐抛出去,那物一下子变散了,根根编条游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