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还不无调侃地问老大:“你舍得吗?是心甘情愿的吗?”
也不知老大到底舍不舍得,反正嘴上是这样说的:“那有啥舍得舍不得的,她还年轻吗?还有青春活力了吗?又给我留下些什么呢?除了满眼角的皱纹,就是满脸的珠黄了。”
老二又问:“你与嫂子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老大好像是想开了:“哎,你真是傻傻地看不开啊!有了钱后,要什么样的感情没有呢?你是想要刚出土的,还是才冒举的——要多稚嫩的就有多稚嫩的;是想要刚开的苞的,还是新绽放的——要多鲜艳的有多鲜艳的;是想要春风吹过的,还是要阳光照过的——要多温情的就有多温情的;是想要被水洗过的,还是想要被浪淘过的——要多柔顺的就有多柔顺的……”
经老大这般一说,于是老二也看开了。在金子不断向他们闪着光芒的前提下,在光明前途中美女不断向他们摇手的前提下,在资金短缺实在无解地走投无路的前提下,在坚持不让外人插手地有钱亲兄弟来赚的前提下,哥两个毫不犹豫地一同把老婆奉献了出去。
很长时间都过去了,申请的款项一直都没有着落,急得团团转的哥三个一同去找赞格威尔。
本身就是同族兄弟,大家都比较了解,赞格威尔肯定知道哥三个的底细了。心想,你们有多大的水平和能力,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要是不把你们勒到一定的程度,断然不会主动出血的。这回他一改常态地严肃了起来,脸上挂满了白霜,拉得老长地撸嘟着。把十足的官架子摆出来,万年不乐呵,以上级对待下级的教育口吻怒斥道:“任何一个有钱的所谓富翁,从事的都是极端赚钱地别人想看都不敢看的行业。也就是说,人活着就得想人要干的事,只有猪活着才想着猪应该干的事。你们想到了资源,想到了开矿山,说明你们真的是想问题了。有没有钱不说,有没有后台也不提,就你们这种异想天开的精神与冲劲,很令我佩服。不过可有一点啊,我也不得不提醒一下你们,看到哪个平民百姓成功地占有资源了?又看到哪个吃屎喝尿、什么都不是的人,把矿山开成功了?从前有一些人,脸比屁股还大地来求我——我倒不是说你们,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他把双手一摊,用不屑的表情对着三个,“你们说说看,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他也不撒泼尿地照照自己,资源是什么啊?那可是国家的命脉啊!难道国家就不知道那是铁赚不亏的东西吗?就没有资金和能力去开采吗?真是在开玩笑啊!你们再想想,好好想想,国家是不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大傻瓜?”
赞三个一下,想看看他们到底都有什么反应。见几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站在那里,疲顿不堪要睡着了的样子。自己的话既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兴趣”,同样,也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兴奋”。这种好像与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上心劲”,彻底地把他激怒了。赞格威尔好像对几个,又好像没对几个,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国家不知道怎么开采,也不知道怎么经营,你们相信吗?那东西就大白菜一样的价钱,糊里糊涂地到了个人手了?资源是国家的,从银行里贷出来的钱,也是国家的。在什么都不是自己的情况下,赚了都是自己的,亏了可全是国家的,空手套白狼地就拥有了一切。也就是说,自己一分钱也不用往出掏,拿着老百姓的钱,买老百姓的资源,然后再高价地卖给他们。自己还上了他们的钱不说,还从他们的身上又赚到了钱。”他气囊囊地又扫了几个一眼,“我说的是那些有通天本事的人,人家张三发财,自有他发财的道理;人家李四发财,也自有他发财的理由。把猪变成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得看着?把人变成猪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得忍着?你们看到过公平公正的社会里,存在着这样‘公平公正’的事情吗?那些嘴头上喊的,法典上写的,都是愚弄那些天真可爱小傻瓜的——那个让谁成为人上人、谁就能成为人上人的人,是谁啊?”
赞格威尔自己来了激动劲,兴奋地把双手都舞动了起来,并把话题一转:“就有那么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看看这个门槛有多高,就硬要往里迈。你总得睁开眼睛瞧一瞧吧,看这里面爬的都是一些什么‘虫’,跑的都是一些什么‘马’啊!也总得打听打听吧,看一看这些‘虫和马’的背后,又都有一些什么样的‘虫’和什么样的‘马’啊!怎么心一乐,痴心妄想着什么就是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打听打听,更别说抬头看一看,低头想一想了,就硬要往里钻。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能吃几碗干饭,能拉几泡稀屎都不知道了,蛤蟆一样蹦跶蹦跶地想要窜上来,你说可笑不可笑呢?”他用眼睛白睖着几个,“我之所以帮助你们,不单纯是看在同族兄弟的份上,而是看在你们几兄弟的诚实可靠。是比较特殊的,是与那些个求我的有天地之分的,是和我真正能够同甘共苦成为铁哥们的。放心吧,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闪闪放光的金子,已经笑眯眯地向我们招手了。回家到别人那里好好地打听打听问一问,看他们到底都是怎么做的,而你们什么地方还没有准备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