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几个来到一户农家,住了下来。眼下正是金秋时节,广袤沃野上,到处红海金波,稻香飘溢。正当半夜,大华被一阵响动惊醒,见主人一家在院子里焚香祷告。
大华披衣起身,也来到院中,等到主人祷告完毕,与其攀谈,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吗?”主人望望大华,用手指着天空给他看。大华仰头观望,只见繁星点点,交相生辉,月色凄迷,好像被一块带着光环的透明纱布所遮盖。主人说:“观看今晚的月色,明天会起大风。你不是种地之人,当然不晓得其中的事情。”他摇着头,叹口气,“庄稼人忙活了一秋带八夏,盼的就是秋天的这个收成。‘宁接伏天千场雨,不迎秋后一场风’,一场大风,谷粒稻粒全被撸掉,一年来所有的希望,就会被无情地刮走。”望着大华,指着即将要收割的庄稼,“一般的年头,这季节不会有大风出现,可就今晚月色的情形来看,少不得一场大风,所以带着全家老小拜月祈福。”老主人说完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半晌气。
真是一场秋风一把泪啊!大华对老主人的话深信不疑,多年种地的经验让他见多识广,知道什么情况下有风,知道什么情况下有雨。便在心里也为他们默默地祈祷,但愿是一场虚惊。
天刚刚要亮,月落参横之时,不出老主人所料,大风骤起,把窗棂、门扇扑打的山响,遥遥地听到谷涛稻浪之声阵阵传来。老主人的全家早早地就起来了,又是一阵虔诚的焚香叩拜,祈祷上天垂怜,不要降太大的风到这里来。
被魔鬼高米尔放出来的风魔,玩耍到了这里,昏昏漠漠、飞沙走石地行起了大风。一时间,房倒屋塌,摧树拔林。大华等万事由不得自己,只能随风而去。
这场风从南向北刮起,一路下来,大地上几乎寸草没留。再到月白风消,大华他们被吹到一片极寒的荒凉地带,鸟兽皆无。大华看看这个地方,再望望几个朋友,心想要没有它们的合力保护,自己可能早就七零八落了。再想想借宿的那户人家,连同他们的庄稼,肯定都不在了,泪水不禁泫然而下。
这是个极其寒冷的地方,几个相商,一定要尽快离开。大力牛驮起大华,由几个护着向远处急飞。行不多久,大华几乎就要被冻僵,不得不停下来,把其围在中心。几个漫无目的地向前移动,天气越来越坏。北风像一群发了疯的野兽,扯开嗓子怒吼个不停,此起彼伏。天变得灰蒙蒙地,像一个铅灰色的大锅罩在头顶,白毛大风铺天盖地冒着烟地刮起,如梨花雨落,又像玉龙飞腾。到处白茫茫一片,不一时,风飑气降,冰雹像雨点般密集地砸下。
四个好友把大华团团围住,用身体遮住冰雹,渐渐地被掩埋起来。时间一久,就是钢打铁铸的也受不了,渐渐地都有些支撑不住。正当此时,望见一只全身炭火一般的神羊由此路过,伶俐鸡眼尖,马上扯开嗓子,大声地嚷道:“快留步,快留步,救救我们!”神羊回头望见几个,停了下来。
此时的大华,被冻的小脸煞白,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神羊靠近他,贴身绕了两圈,使其有所缓解。然后又给几个神兽暖了一下身子,不解地问:“你们怎么到了这极寒的地方?此处上万里都没有人烟,除了冰山就是雪岭。”伶俐鸡抢着说:“还不是一股可恶的鬼风,一下子不明不白地就把我们吹到这里来了。”
神羊原来叫嘟嘟羊,最近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到处作恶,它追其到此地。按理说,一般的飞禽走兽无法到达这个地方,它却大不相同,因其身上的毛片遇热成白色,越热越白也越冷。遇冷成红色,越冷越红也越热。所以不惧严寒,也不怕酷暑。
大力牛瓮声瓮气地道:“找那白狐狸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把我们送出这个鬼地方吧!”胖胖猪也求道:“我等都不妨事,就是这个朋友不行。”说着向大华努努嘴。大华打着寒颤:“我的这几个朋友都有飞天之功,就我一人毫无法力。这么寒冷的天,即便背着我走也受不了。”
事有急缓,救人要紧。嘟嘟羊毫不推辞,慨然应允,于是背上大华,把身子变得暖烘烘地,由其他几个伴着飞出了那个地方。
大家在一处草原上安了根、落了脚,作暂时的休息。嘟嘟羊把大华放下来,问大力牛道:“你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大力牛大脑袋一晃,瓮声瓮气地:“具体到哪里我也不清楚,总之,上帝自有他的安排。”嘟嘟羊有些不解:“这和上帝有什么关系呢?”大力牛就跟它解释:“我们保护的大华是上帝的儿子,上帝派他到这里来擒妖缚怪,锄强扶弱。首先想让他历经各种磨难,体会百姓的疾苦,然后再授给他**力。”嘟嘟羊知道此情况后,请求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几天来,一直有飞禽走兽跑到这里来,而且个个神色慌张,有的好像被火燎过,皮毛焦了巴肯、糊了半片地。嘟嘟羊拦住一个跑过来的马鹿:“你们这般慌慌张张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马鹿神色惶遽地回答:“我们都生活在远处的林子里,近几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能放火的鬼头,大部分兄弟伙伴都被活活烧死了……”说完后又着急忙慌地向远方逃去。
大华得知此事后,对大力牛说:“此事还得劳烦你走一趟,请翻江龙来才行。”大力牛二话没说,起身飞去。半天的功夫,便把翻江龙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