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舞剑,所谓的放纵。
水笙没有再看下去。这舞里包含着太多的眷念,包含着太多的痛诉,甚至包含着一种恨意。
可这恨意是如此凄凉。非爱之不深,而是因爱生恨,因爱生怖。
水笙缓缓一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子詹,你这是何必。”
那剑却疾疾朝她飞来,只停在眉心一寸,生生刺出了一点胭脂红。
水笙面无表情,只隐隐觉得额头上似乎留了血。
姜设忽然冷静下来,却更像是喃喃自语,“你为何不躲,你该躲开的,你和该躲开的。”
水笙目光微凉,看向天际的月,“大抵是,你这个人也不够狠心肠。”
姜设微微一笑,“大概。只可惜我空有一身本领,如今却流落升州,前朝古都,败军之地。”
水笙忽然想到他那句话,红颜薄命,皆因所遇非人。怀才不遇,如何不是。“君未成名我未嫁,可能俱是生不逢时,时不我与。”
“好一个生不逢时,好一个时不我与。”姜设哈哈一笑,却仍旧泪眼迷茫,“我岂能坐困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