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么卑微着,担心着,害怕着。
担心终有一日,她跟不上陆言骞的脚步,再也不能为他取书磨墨。只能看着新来的小丫头,笑颜如花地为他端茶倒水。
她不愿意。
她真的不愿意。
没曾想好不容易换了个新生活,还要被人提起往日不堪,于是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乓”就把门关上了。
莫柯安一愣,还想去敲门,忽然手就停住了,只苦笑一声,隔着门道:“姑娘,是我唐突了,你却要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里面却无人回应,等他遣人去问询时,却道那间房子空置许久,方才租给一户从乡下来的,陪儿子读书的种田人家。房子的主人家是个乡绅,女儿还还小,丫鬟也没有惊人之貌的。
那顶落下的纱帽,却是成了无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