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主子,陆言骞的心里是这样的。唯一变了的,可能就是自己可信了。
水笙觉得有些难过,却还是安安分分地行了礼,去寻陆言骞。
“世子。”
“我让人去找大夫了,等会就会过去,你不用担心,”陆言骞顿了顿,又说,“以后书房还是你来管。”
水笙应了,却并不觉得开心,就这么淡淡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退了下去,她不敢再靠近陆言骞。
他是火,是光,是高山,是奔流。
寻常人靠上去,就再也不能寻常了。
她只想着安安分分地赎身,去找自己的父母,不想再和陆言骞有所羁绊。她害怕自己泥足深陷,害怕那个漆黑的小佛堂,害怕说不出话来,害怕那眩晕和刺骨的疼痛。
可她明白,呆在陆言骞身边本来就是一种折磨,她就算再坚定,总归有一日会坚持不住,也许会做错事,也许会被利用,也许这一辈子都被埋葬在偌大的王府,像是出入府中遇到的那棵梅树一般。
它生得那样好,那样美,那样与众不同,却总归是一个装扮的物罢了。孤芳自赏,零落成泥。
她想要逃开,至少,也要赶在开脸之前,趁早脱身。
水笙忽然苦笑一声,大抵陆言骞,也从来没想过要给自己开脸。
想着想着,心又开始酸了,抑制不住的,开始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