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怡梦手里的铁钳不知道拧了几圈,我终于一声惨叫。同时,我的小弟弟在妻子的牝中瞬间勃发。我至此才知道她昨晚说的话,都是有预谋的啊。
尹怡梦扔掉铁钳,笔直的骑坐我身上没动,闭眼,轻轻的抚摸胸口,仍在回味快感的余波。忽然,我的电话响起。我让尹怡梦起来,放开我,她却没听见一般。我也没再继续坚持,哈哈,担心再受虐。
尹怡梦放开我时,电话已经响了三遍。欧阳香子气恼的说,“咋地,顾媳妇,就不要工作了?”我说,“我媳妇肚子痛刚好些。”欧阳香子说,“少跟我提这个。通知你今晚值夜班,一个上访的老太太难答对,你要妥善处理,别激化。”
尹怡梦美美的给我做了一顿午餐,我美美的睡了下午觉,晚上六点到单位值班。白天上访来的王老太还没有走,上午我就遇见了她。从她上午来,见谁跟谁说冤情,一心要见区政府主要领导。然而,主要领导没有出面,王老太执意等着见。说话说的多,再有还没吃晚饭,王老太在收发室里坐着趴在前面的凳子上休息。街道社区负责维稳的三拨儿人马早已一个不见。
我没有处理接访的经验,但一股冲动在心头涌起,几乎不可遏。心性内敛的我与王老太说唠起嗑。王老太思维清晰,语速流利,声音洪亮中透着沙哑,完全沉浸在申诉的情境中,说了许久,我也没听明白她的思绪到底是啥。
好在是老人信任我,把她奉若至宝的申诉材料交给我。又让我把名字写在纸条上,这才转身,颤巍巍的蹒跚离开机关。随后赶来的维稳人员高兴的说,“你真神啊,明天接访吧。你咋弄的呢?”我简单一说,便遭到否定,“这么简单,我们也会。我们躲还躲不开,你倒好上赶着,明天这老太别人都不找了,就找你。”
我也莫名担心,没处理过信访的工作啊。但是,我直觉判断,自己没做错,了解一下能怎么地?
夜深人静时分,我心无旁骛,大略的看了王老太从十几年以前就开始的资料。王老太,1925年8月生,系市机床厂退休工人。家里原有土平房9间,分家析产时,老太与其次子各分得3间。1988年春,王老太将次子分得的3间旧房拆除欲翻建为四间北京平房,出资8000元购买了全部石头、红砖和盖板。
这时,大女儿建议王老太的三间旧房和次子拆的房子换了,让次子住王老太的旧房,这拆的房子就算是王老太的房子,大女儿帮翻建,翻建后改为大女儿的名,并负责养老,房子仍归王老太住,等王老太过世后,房子归大女儿。可是,大女儿达到目的后,不但不尽赡养义务,却将王老太撵出该房,把房屋出租给别人,租金全部归被告所有。
所以,这官司,王老太打了十几年,一审二审,直至高审,老太太就是不服。现如今,大女儿已经卖掉房子,户口迁到北京了。
看完材料,我第一个感觉是,老太太不是慈祥的妈妈,子女处理了房产就处理了,何必呢?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多大岁数,老人在一日,就有权处理,子女非得这么处理,很容易激化矛盾。这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王老太的事,我处理不了,这却启发了我。父亲去世后,母亲把现住的84平方米房子给妹妹并靠妹妹养老的决定更加坚决。我跟母亲谈几次,不同意,你靠女儿,我脸上无光。再者出门女断没有分家产的古训。后来母亲也没说同意我说的,也没说不同意,不理我了。
想到这里,我断然决定,转变观念,同意母亲的决定。一夜之后下了班,回到家,就看见尹怡梦一身行头没脱,刚回来的样子,坐在客厅,星眼圆翻,看着我,“老叔刚打电话,乔迁搬家请喝酒。同时跟我说妈的房子给妹妹了,对吗?”我张嘴就说,“是啊。”
尹怡梦款款站起,“房照办完了吗?”“嗯,完了。”“写谁名?”“妹妹的呗!”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立即涌起泪花,咬着牙,命令我,“你跪倒我面前,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嗯?怎么还上纲上线了?这几天的习惯性动作吧,我的意志已经让尹怡梦把控,不由自主的跪在她面前。她轻轻往前走了一小步,瞬间,摆起粗壮浑圆的大腿,穿高跟鞋的脚尖,砰的一下,踢我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