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王元平照例来到富源厂巡视一下,见机器运作的很正常,便按惯例嘱咐一番李大海他们之后向外走。
李大海却跟着他走出了厂门口,见四下没人,喊住王元平:“领导,您等一下”。
王元平回头一看是他好生奇怪:“大海,有事?”
李大海没有说话,而是四下里扫了一眼,走到王元平跟前,压低声音:“领导,我昨天听他们在议论,好像这个镇里要上一个木器公司,规模好像还挺大。木器公司使用的设备大部分以我们厂的产为主。昨天我回去后,找您来着,不过看您累的那样,没说”。
这个消息令王元平惊喜异常,他一把薅住李大海的衣领子,迫切的问道:“这个木器公司在哪里?你知道吗?他们的头头叫什么?”
连珠炮的问题把李大海问懵了,这些问题他也不知道。因此无法回答。
王元平见他错愕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着急了。赶快放开了他的衣领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大海,我太着急了,你别在意啊。”
“没有,没有,领导,我也是看您太辛苦,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听这些事,还不错,能获得一些信息,只是不知道这些信息有用没用。”李大海恭敬的说道。
“有用!有用!大海,这样,你呢,回去后不动声色再把刚才我说的情况打听清楚。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我在前边找个地方等你。”
“好的”。李大海答应着转身回去了。
中午天有些热,王元平等的口干舌燥。于是,走到旁边的一个卖冷饮的摊坐下,要了一碗酸梅汤慢慢的喝着。
卖酸梅汤的是个姑娘,年龄不大。听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小姑娘很健谈。看王元平坐在那静静的喝着,便和他搭上了话茬。
“老板,你是哪里人呢?”
“我吗?是河东人。”
“河东啊,我有亲戚在那里,好像叫定州”。
“嗯,有个定州,离我们家乡不远。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上学?”
“我叫李梅,早就不上学了,我爸妈都在这里打工。我和几个弟弟妹妹跟着都在这里,我爸妈太辛苦,我上完初中下来帮他们照顾家里了。”小李梅很健谈,不等王元平再问,她像机关枪一样“突突”全说了。
“哦,那你下来每月能赚多少钱?”
“不多,有两百多块”。
“啊”王元平听了大吃一惊!差点把酸梅汤打翻在地。他不相信的再次问道:“你就卖这个每月就能赚这么多?”
看着王元平吃惊的样子,李梅瞪着眼看着他说道:“对啊,对啊,我没说谎,就是两百多块嘛。”
“奥....。”王元平意识到自己大惊小怪了,心里直骂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不稳。
两个人沉默下来。等了一会,王元平问道:“李梅,我问你个事,这里人下班后都喜欢干什么?”
李梅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都喜欢打麻将。还有就是喝茶聊天。”
“哦...。”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再给我来一碗酸梅汤。”
“好嘞”。
边和李梅聊天,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富源厂的门口,当门口出现李大海的身影时,他赶快站起身老远冲着李大海招招手。
李大海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时,王元平招呼他坐下,又让小姑娘李梅上了一碗酸梅汤,待大海喝了几口后,他问道:“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
“领导,是这样,这个木器公司就沿着这条路往那边走就是,离这里大概能有几公里的样子,不过,还没全部建起来。公司是镇办企业,性质和咱们一样。公司的老总姓叶”。李大海压着嗓子,低低的说道。
“哦,那这个公司的设备需求是个什么情况?”
“听他们说,这是个新企业,需要大量的平面刨。估计要有上百台。其它机器也不少,总之,我觉得他们的这个公司如果拿下来,就够咱们厂几年吃的。”
“哦...,是吗?那我们该怎么着才能和他们接上头。”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听他们说,这个叶总和富源厂的林老板是亲戚,具体什么亲戚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可不可以从这上边做做章。”
“哦,你说的具体点,怎么做这个章?”
“领导,据我所知,这里人都喜欢搓麻,喝茶,我想您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来,和他们喝喝茶叫上朋友,以后就好做了”。
王元平一听大喜!李大海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有个难题,王元平不会打麻将,他为难的和李大海说:“我不会打麻将啊,这可怎么办?”
李大海笑了:“领导,那玩意太简单了,学上几个小时就会。我打得还行。”
王元平一听乐了,嘱咐李大海,下午回去立马教他怎么打。
王元平临回旅馆之前,让李大海细心维护设备,维护得当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李大海满口答应,喝完酸梅汤之后迅速赶回富源厂。
从这天开始,王元平除了每天完成拜访任务外,有意识的增加了去富源厂的次数。
一天,林老板骑着摩托车回来后,见他又在,便热情的招呼他:“王厂长,辛苦啊,着大热的天,还亲自跑过来巡视,谢谢了”。
王元平笑着客气道:“林老板的事我们自然是当成自己的事做。这是我们服务应该做的,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