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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委办公楼是一座德式三层小洋楼,这座建筑很庄严也很气派,虽古老但依然看不出有落后的迹象。
王元平跟随吴明德急匆匆的来到三楼东首的一个套间办公室的外间。这个房间通往套间还有内门,就见吴明德脚步轻盈来到内门前,胸一挺,两手一拉上衣衣摆,然后抬手不重不轻的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吴明德一回身冲王元平一点头,接着拧开了门走了进去。王元平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约有三十几平方的大办公室,靠窗户的地方放了几盆花,长势很旺盛。
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王元平心想:看来这就是市委刘记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无论再怎么平静,王元平还是感觉稍稍有些腿软。
中年人迎着他们站了起来,吴明德赶紧向旁边一闪,他对刘和平的习惯非常清楚,除了自己的老下级和较为亲密的同事,对于一般干部特别是基层干部,刘和平的惯例是非常和蔼可亲,也非常亲民。吴明德当他的秘好几年,对他的习惯自然非常清楚。因此,赶紧闪到一边介绍道:“刘记,这就是王元平。”
“元平,这是市委刘记。”
没等王元平反应过来,刘和平已经走到王元平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热情的握住他的手说道:“哦,你好!小王同志。”
“谢…谢,刘记。”王元平结结巴巴的说道。
“呵呵,不要紧张嘛,你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过过啊,来来来,坐。”刘和平指着一个空沙发对王元平说道。
王元平落座后,这才注意到李克和耿月英也在座,便连忙欠身,李克微笑着一颔首,示意他不要客气,这才坐定,抬手擦了把汗。
刘和平没有回到办公桌后,而是在王元平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吴明德赶忙把他的茶杯端了过来,同时,又给王元平倒了杯水。
刘和平冲着王元平和气的说道:“小王同志,喝水,到我这里不要拘谨。哈哈,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名气,早几年报纸电台总出现你们大阳厂,甚至中央电视台也出现你们的广告。大阳厂的名气不小吆。”
“您夸奖了,刘记。都是领导方向引领的正确,我们才干出一点小业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在座的都是领导,王元平可不敢贪功,他小心翼翼的谨慎回答。
刘和平心里对这个青年人暗暗默许:不错,这么年轻就知道藏锋芒,就冲这一点可用!
“不过,想必你也知道现在大阳厂的情况了吧?怎么会这样呢?”刘和平盯着王元平问道。
这一来可难住了王元平,他深知此时可绝不能随便乱说,甭说自己的县领导都在,就是不在也不敢乱说。可是,看目前的情形,又不能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能做到省委常委,市委记的人一定不会是等闲之辈,轻描淡写怕是会引起他的反感。
王元平抬头用眼角瞄了一眼李克和吴明德,见前者没有什么表示,后者微微颔首。见吴明德模样,王元平的心里总算是有些谱了,便一边思索一边谨慎的说道:“怎么说呢?刘记,是这样,这个厂其实说到家是人的问题!”
李克、吴明德和耿月英脸色大变。吴明德心里暗暗叫苦:哎呀,这个元平,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上楼的时候怎么嘱咐的你,都忘了吗?
李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膀用眼角瞟着王元平。
耿月英倒是稍微好一些,因为事情跟她关系不大。但听到这话也是非常的不舒服。
倒是刘和平一听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王元平不疾不徐:“是这个大阳厂的新任厂长太想出成绩惹的祸!当初乡党委决定他来当厂长的时候,是看重他之前在县里有搞过经济工作的经验。大阳厂原来的厂长和记都是本乡本土提拔的,学历不高,说实话,能把大阳厂带到这样的规模已属不易了。再想向上提升已经不太可能了,而一个万人大厂如果不能适应当前的市撤境变化,遭遇到发展瓶颈那是非常可怕的。基于这一点,乡里决定,从县里引来高素质的人才来担当这个重要角色是非常正确的。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新任厂长会背着乡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大阳厂的产能没有那么高,为了一时的利益,头脑发热,用外边小厂的次充当大阳厂的产。这一下就把大阳厂的信誉给毁了!”
说到这里,他有意听了一下,偷速瞄了几位领导一眼,此刻,李克等人的脸色一下子和缓了下来,特别是吴明德笑吟吟的看着这位昔日的得力下属,很得意。
其实,这是王元平在车上时就想好的一套词,他知道,说的太深了,只要话题引到赵明那里,那么李克的用人失察的干系就脱不了。一个县委记在用人上出现这么大的问题,那是不合格的,虽然不会直接影响什么,但起码对他驾驭干部的这块会引来上级领导的质疑。
如果说浅了,那么大阳厂的问题势必解决不了,而且,王元平相信,过了这次小风波之后,赵明肯定在大阳待不住了,即使他要待,李克断断不会再让待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可以把问题直接推倒大阳厂的领导身上,脱出赵明,不给县领导难堪,这才是万全之策。至于宋建,那只好对不起了。
王元平假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