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夫滚!”鹤老看都没看这位龙云峰弟子一眼,只是这怒然一声,就将他震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浸湿。
那其余的几人,哪敢再上去说半个字?
候浑天一边解释一边后退,可是又不敢退得太快,两腿颤颤危危地,退得一步长一步短,很快就被鹤老近得身来。
“你刚才还去小憩了!”鹤老眼光中露出慑人精芒,一把朝候浑天胸前衣领抓去。
“是、是,我、我实在是太困了。”候浑天又颤声试图解释,却丝毫不敢抵抗,只将两只手高高举起来,不停地摇摆,不知是吓得颤抖,还是在跟鹤老说别揍他。
但鹤老一把抓住候浑天衣领,另一只手就一巴掌打了上去,“你困得可真是巧啊,在你小憩的片刻时间里,这斗武场中就死了几百号人?”
啪!
候浑天一嘴牙十去七八,沾着血自嘴中喷涌而出,刚刚挨完一把掌的半边脸颊,倾刻间便已高高笼起,就像一块红烧猪排。
“鹤祖师叔,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候浑天连痛都没敢喊,连忙点头承认错误,挨了这一巴掌,他却是再也不敢狡辩了。
“狗东西!”鹤老沉着脸骂道,又一巴掌打在候浑天另一半脸上,将他嘴里剩下的牙也全打了出去,这半边脸挨完了,却是肿得比另外半边还要高。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狗东西在刑云峰做了长老,这些年来,天云宗内才越来越乱,宗律简直成了笑话!”鹤老抓着候浑天衣领的那只手,突然握成拳寸击而出,一拳打在候浑天胸口,直接打得候浑天吐出小半口血来。
“当年老夫坐镇刑云峰时,哪个兔崽子敢在天云宗内乱来!”鹤老又一拳击出,力道控制得极佳,配合之前那一拳,恰好将候浑天胸前骨骼全部打碎,直痛得他面庞拧成了一块抹布。
“再看看现在,你们这些执法者,就知道整天询私妄法!”鹤老不停地骂着,一拳打在候浑天一条大腿上,将其整根大腿骨全部打成了粉碎,皮肉却是没受一点伤。
紧接着,鹤老又一拳打向候浑天另一条大腿,然后是两条胳膊,最后又用脚踢碎候浑天小腿上的全部骨头,将其双脚踩成薄饼。
“你们这群狗东西,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吗?”打碎了候浑天除了脑袋以外其他地方的全部骨头后,鹤老突然重重踢出一脚,直将他踢飞出几十丈远,喷了一路鲜血。
这候浑天也是个硬汉子,挨了这样一顿酷刑,非但没有丝毫反抗,连一声痛都未曾喊过,被踢倒在地,又连连认罪道:“鹤祖师叔,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不敢再犯了!”
“哼,再敢有下次,老夫定然亲自动手,让你尝尝刑云峰所有的酷刑!”鹤老冷哼一声道,随即却没有再看候浑天,想是将其打了这么一顿,气已消了许多。
鹤老转而将目光扫向斗武场中众人,厉声道:“都看什么看,以后谁再敢在宗内违背宗律,老夫保证他下场比候浑天还惨!”
众人不禁身体一颤,如波浪鼓般摇着脑袋,在向鹤老发誓绝不敢再犯了。
“刑云峰的人,将尸体处理了,将斗武场收拾妥当,其余各峰的人,都给老夫滚出斗武场去,今日斗武场已关闭,明日再来!”
除了刑云峰外其余十峰弟子,立即如潮水般退走。其中有受了重伤无法行动的,还有被鹤老那一声震晕还没醒的,则被同一峰弟子抬走,现场的尸体,也被好心的同门收走了几具。
凶名赫赫的刑云峰候浑天长老,堂堂一名丹元境强者,在今日居然被当众打碎了全身骨骼,还没敢有半点反抗!今日看到这一幕的天云宗弟子,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内心都难以平静了,那个每日都懒在藏经阁前睡觉的邋遢老人,竟然如此恐怖!
鹤老镇守天云宗三大重地藏经阁,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他不属于任何一峰势力。今天众人听了鹤老与候浑天的对话,才终于知道鹤老以前居然也是刑云峰的人,而且恐怕他当年在刑云峰的地位还不低。
其实现在镇守藏经阁的鹤老,确实已经不属于任何一峰势力,只是单纯的一位天云宗的长老。他离开刑云峰已有七十多年之久,因而现在天云宗内的弟子,很少有知道他原来是出自哪一峰的。
但是候浑天却很清楚,他当年还是天云宗内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时,鹤老就已经是刑云峰的,峰主!其执法之严苛,刑罚之酷厉,更是在当年他们那一代人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这套打碎人全身骨骼的手法,相传就是他首创的!
现任宗主叶开,在当年尚不是宗主之时,便曾因为犯了点小错,被鹤老亲自出手拿下,当众剥去上身衣服,抽了三百多鞭!但直到现在叶开已经做了多年宗主,见了鹤老也一直是恭恭敬敬地,从没敢生过报复之心。
他候浑天一个小小的丹元境第一层长老,挨鹤老的打时哪还敢反抗,哪还敢喊疼,哪还敢表示出半分不满来?
丹云峰二十三位弟子,以混天飞刀阵对抗来自七峰的近两百名武魂境后期武者,几十名紫府境前期武者,虽然在鹤老赶到之前,他们最终撑了下来,但人人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最后被鹤老那一声大喝,就全部震晕了过去。
叶重在不知什么时候又返回了斗武场,他与狄啸云、孤剑云、鹿岳和狄啸天五人合力,将这二十三名晕头不起的丹云峰弟子,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