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中央公园,程曦趁着午歇时间从舞团逃出来透气。
知道她有机会得到舞团上层青睐,那些平时眼高于等,从不将程曦这黄皮肤黑眼睛的同事总是有意无意地使她难堪。
“咦,我还以为是黄天鹅,而不是黑天鹅呢。”
“原来埃米转了口味,开始喜欢黑发黑瞳的亚洲女。”
“是有些人特别钟爱亚裔女人,即便在床上都特别温顺寡言,不必多花口舌与她*。”
程曦一味死忍。一旦与她们起了争执,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再不得安生。
朱利安有时会替她不值,练舞时装无意踩上她们脚背。朱利安人高马大,一脚踩上去就会令对方痛得不停落泪。
朱利安悄悄朝着程曦眨眨眼,“怎么样,可解气?”
有人替她不值,心里多少舒服一些,她朝着朱利安笑,“谢谢。”
朱利安笑嘻嘻,在她耳边悄声道,“整个舞团都知道你现在是埃米的人,你很快会得以上位。到时可别忘了我。”
哎。谣言害死人这句话,大抵是真的。
坐在公园的开阔广场旁吃完一个苹果,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到对面树荫下的长椅上,有一对情侣在忘情的拥吻着。
程曦脸颊微烫,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晚上,乔默笙一路抱着她从车子回到家。公寓里黑漆漆,她被男人吻得脑袋一片浑浊。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身上的那件蓝色礼服已经被乔默笙全然褪去。
她猜到接下来大约要发生什么,心已经因为这男人而臣服,身体便渐渐在他怀里放松下来。闭上眼,她温顺地倚在他身上。
等了良久,并不见这男人有进一步的行为。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到洗手间。
他此刻已经脱了外套,衬衫的袖管半卷,俯下身,正仔细查看着她脚趾上的伤。
伤处很丑陋,程曦连忙收回自己的脚,轻红着脸,“别看。”
乔默笙也不逼她,站起身,若有所思望着她,“那洗澡?”
“……”某女的脸越发的红了,支吾半天,她道,“那你先出去。”
“你确定?”
“……”程曦抬头,想瞪他,却又不敢正视他那双深邃又扰乱人心的眸眼。只得瞪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声音似蚊子嗡嗡,“我自己可以洗。”
乔默笙忍着笑,点点头,“嗯,但洗澡要先脱内衣。”
程曦恼羞,用手沾了水就洒在他脸上,“乔默笙,你太可恶。”
乔默笙的头发和脸上都沾了些湿气,却一点都不曾折损他出众的样貌,他走过来,微笑着替她将长发束起,“怎么认识那位吴医生?”
咦?程曦侧头看他一眼,终于明白,这男人今晚这样反常,原来是吃醋了。
可是眼前这情形,他身上还穿着衣服,她却几乎已经全光。太不公平了!顺手扯下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她坐在浴缸边沿,乱划着浴缸里渐渐涨起来的热水。
“飞机上认识的,他说是我粉丝,知道我航班信息,特意与我搭同一架飞机。”
女孩的话语很浅淡,举止又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乔默笙还是听出她言行背后的小小故意。
程曦性子淡薄,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最多不过是扬起一抹浅笑,心中再生气,也不过是沉默以对或者索性避开。
所以,望着她此刻孩子气十足的样子,乔默笙自然是不会生气着恼的。相反,她这样特别的感情表达方法,却令乔默笙的心越发的柔软。
他一早已知道,只要一遇到程曦,他的占有欲就会变得有些不可控制。这女孩是他认定的人,这段感情和她那颗被层层包裹住的赤子之心,是乔默笙此生的必然无法放弃。
他走近她。程曦身上的浴巾跌落在地,乔默笙低头吻上她微凉脖颈,“帮我脱衣服。”
程曦一张脸烫得要命,心狂跳不止,手却极听话,乖乖伸手一颗颗解去他的衬衫纽扣。
浴缸硌得她脖子有点疼,极浅的呼疼声从口中溢出。乔默笙即刻将她从浴缸中抱起,眸眼中写满如火般燃情,话语却依旧是隐忍克制的,“小曦,你如果还没准备好,我可以等。”
她咬唇凝着他,良久,然后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又轻又闷道,“我的胸小小的,屁股也瘪瘪的,应该是还没准备好。你要不要再等一等……”
乔默笙抱着她躺在床上,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好吧,但如果是因为这些,我估计我要等到我们两人都白发苍苍了。”
程曦不忿,张嘴,很用力的一口咬在乔默笙左肩上,且很久都不肯放。
乔默笙无声的纵容着她难得的野蛮行径。然后,他就看到女孩眉眼间神采飞扬,笑盈盈望着他肩上被自己咬出来的深深牙齿印,“乔默笙,这下,你彻底是我的人了。”
灯光昏暗的卧室里,她这一笑,竟犹如繁花逐次而开,美得令一向自制的乔默笙晃了神。
他低头深吻住她不断扬起的唇角,声音低沉却霸道,“以后,不许对其他男人这样笑。”
他的唇眷恋着程曦迷人香瓣,她唇齿间的馥郁芳香犹如乔默笙少年时曾有幸尝过的陈年梨花酿,香甜中带着几缕柔蜜,一寸寸,沉醉了他的心。
18岁仲夏的这个夜晚,程曦在乔默笙身下宛然绽放成一朵迷人木槿。
意乱情迷的那一刻,乔默笙望着她独为自己美丽婉转的迷离面容,浅笑,在她耳边低语道,“小曦,这一生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