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境逸低头看了看这个看似平凡却十分神秘的瓶子,嘴角微微邪恶扬起。< ="_blk">
上官玄玥侧身靠在窗户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悬挂天上的明月,冷冷凄凄这才是最真实的月亮写照,她突然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没有感情的东西,玄玥微微闭眼,深深呼吸着这周围一切的气息,仿佛要将它们的味道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从小到大,上官玄玥一直都很安逸,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一切又是那么的听天由命,身不由己,她爱她的亲人,却憎恨这个家庭,如若不是上官家,她可能会更像自己,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然而,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是能顺着我们自己的心意走,明天若是事成,她会离开这里,然而她仍是不快活,对于上官玄玥来说,诸葛胤这个归宿无非是另一座囚牢,四大家族始终都是朝廷工具,一代为奴,代代为奴。
就当上官玄玥可叹她这一生是多么荒唐可笑时,一阵哀婉悲戚的声音传入她那敏感的耳中,上官玄玥恍然睁开眼睛,偏头向着乐曲的方向望去,黑夜掩埋了他黑色的身影,但是他的眸子却似水发亮,茫茫夜色中,它是光明的唯一希望。
玄玥觉得那眼神十分熟悉,忽又想起今日白天时的经历,眼眉弯弯,轻身一跳,然后慢慢走到栏杆前,笑说:“难不成今晚是来切磋的?”
苏洛风直直站在院墙上,望着玄玥,淡淡地回答:“我不喜欢这里,太闷了,不如还是去琴瑟阁吧,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这个胆量?”说完,便转身飞跃,蜻蜓点水般轻盈地飞了过去,玄玥低头浅笑,也飞身跟了过去。
琴瑟阁内此时烛光冉冉,一片荧黄光亮,玄玥到了琴瑟阁时,感觉像是走错了地方,微微皱眉,疑声问道:“你布置的?”
苏洛风这时早已入座,右手轻轻执着笛子,递了过去,轻声说道:“算是吧。”
玄玥见此情此景,顿时有些明了,于是接过笛子,浅浅吟吹起来,又是一首哀转万千,游离神伤的曲子。
苏洛风听到后,也随着这凄凄的曲子,浅声说道:“似笼中鸟,衣食安稳,却不得自由,似海中鱼,天地虽广,却仍有边际。”
玄玥听到这里,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于是笛声也戛然而止,慢慢吐声说道:“今日你也说过曾经的你也是如此,那么现在你也是如此吗,还是早已摆脱?”
苏洛风无奈摇了摇头,自嘲说道:“我觉得人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情不是称霸天下,一统江山亦或是美女家眷不计其数,更不是什么容颜永驻,长生不老,如果,这一生我们能顺从自己的心意走,不受约束,那才是最畅快人心的,然而这却是绝计不能。”
“也就说你现在仍有牵绊?”玄玥好奇起来,又将笛子反递到苏洛风手里,浅浅吟笑。
苏洛风没有接住笛子也没有笑容,他还是把笛子递到她的手中,说:“牵绊有很多种,但是大小姐的牵绊却是最不能摆脱的,你有你的家人,还有痴情守候你的人,这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然而牵绊我的却只有……”说到这里,苏洛风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记忆。”
玄玥听到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又突然觉得怅然若失起来,就在这时,又有一阵幽幽笛声,玄玥觉得脑袋有些眩晕,她右手轻轻扶额,身体也有些不稳,微微晃动起来,不一会儿,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眼神空洞洞,犹如一潭死水。
“无痕,你这是什么把戏,不会出什么乱子吧?”苏洛风此时站起身来,突然感觉不寒而栗,这样的玄玥好似被人控制了心智一般。
风无痕此时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了过来,仍旧是一身粉嫩女装,靳云靳月也在后面慢慢跟着,风无痕走到玄玥面前,摇了摇手,玄玥还是一副痴呆样子,没有丝毫反应,风无痕摇头笑了笑,又拿起放在苏洛风与上官玄玥两人之间的小香炉,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可谁能知道这却是能迷惑人心智的暗香。
“看来飞雁门还真是有点宝贝啊!”风无痕邪魅笑说。
“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怎么能跟我们飞雁门扯上关系。”靳月反嘴相击。
靳云拍了拍靳月的肩膀,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说道:“风少侠说得并不是假话,这个迷香确实是从咱们飞雁门所得,向来有一批专门记载了一些奇门遁甲的异术,冉竹姑娘在飞雁门这几日专门研究了这些东西,这次出行之前就把这东西交给我,并且还有一个乐谱,让我一齐交给风少侠,说是到时必有大用。”
风无痕得意笑道:“怎么样啊,是谁说得这东西下三滥啊,嗯?”说完便拿着香炉在靳月面前来回摇晃。
靳月挤出笑容,说:“我的意思是说人是下三滥,艺术是高深的!”说完,便抢来无痕手中的香炉,使劲吸了吸鼻子用力闻了闻。
“没用的,不吹这个曲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风无痕嫌弃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赶紧做正经事!”苏洛风有些着急说道。
无痕点了点头,然后又狠狠瞪了靳月一眼,靳月也狠狠反瞪了他一眼。
无痕咳嗽了几声,然后深呼吸道,问:“二十年前三大门派的事情,你知晓不知晓?”
“不知晓,从来没有听说过。”玄玥仍是痴痴地样子。
众人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于是无痕又问:“你的父亲上官清从未提及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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