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秦和司桐早已走得没影了。
曾泽宇、肖井然和卡尔三个人拿着手电也往城堡走去。
肖井然走得很慢,他一路都在思考,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如果假设韩煜说的复仇成功是成立的话,那么今天晚上他和司桐还有贺文秦的接触,就只有舞会上,以及刚才了。
但一定不是下毒,如果是在食物或者酒水里下毒的话,有太多的变数,他不知道他们会喝哪一杯酒,吃哪一块甜点。
一定是哪里漏掉了……
肖井然蹙眉,仔细回忆,从今天进入城堡开始。
“井然,走快一点啊。”曾泽宇回头道,然后就看见肖井然眉头紧锁,步伐缓慢。
如果问题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韩煜本身呢?
黑暗中,肖井然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他瞳孔骤然紧缩,道:“卡尔!”
“嗯?”卡尔回头,“怎么了?”
“宾客的邀请函是不是统一确认收回?”肖井然问道。
“是啊。”
“你让人把所有的邀请函拿给我,最好能查出是谁给他寄的邀请函!他的名字一定不在宾客名单上。”肖井然道,“还有,立刻叫救护车,同时让文秦和司桐用酒精消毒所有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卡尔道,“当然要用酒精清洗伤口,至于救护车,岛上有私人医生,也有简单的医护室,而且,秦看起来不像是需要救护车的样子。”
“去叫救护车,还有,带我去见韩煜,现在!”肖井然说着,迈开长腿快步地往前跑了起来。
“我突然有种回到几年前的感觉,我们几个还混在一起的时候。”卡尔感慨道。
曾泽宇虽然不知道肖井然的最终用意,但还是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催促道:“别感慨了!他说的那些,快去做!”
卡尔边跑边打了电话,累得气喘吁吁跑回城堡,肖井然一脚踹开管着韩煜的地下室的门,里面只有一张椅子,韩煜被绑在椅子上,额头的血已经干了,污在脸上,面目狰狞。
肖井然一进来,韩煜便打起精神,盯着他。
“你瘦了。”肖井然打量着韩煜道。
“……”曾泽宇顿时无语,难道肖井然是来慰问送温暖的吗?
“在这几个月里你的体重至少减轻了百分之十以上,你最近一定很嗜睡,但是你的黑眼圈告诉我,你睡得并不好。”肖井然围着韩煜缓慢地走着,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你高中的时候曾经是散打冠军,今天晚上你不应该输给文秦,但是你输了,因为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肖井然在说这些的时候,卡尔和曾泽宇都一头雾水。
只有韩煜在他的话中,一直抿着的唇角,渐渐上扬起来。
“你在——”
“发烧。”
韩煜接下了他的话:“我最近总是发烧。”
卡尔的脸色暗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戴上。
“……井然,为什么你在参加舞会的时候,口袋里还装着这玩意儿?”曾泽宇无语极了。
卡尔在韩煜的身上翻找,最后在他的衬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药片,里面还有五片,袋子上标着药名和服用方法。
“这是什么?”曾泽宇道,“他在吸毒?”
“比吸毒更糟糕的。”卡尔将药片递给曾泽宇,“这是一种抗艾滋病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