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伞早早起床,亲自下厨为佑佑做了早餐,小家伙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全部吃完。
她又找来漂亮的衣服替他穿好,临走时不忘再戴上一顶时尚的贝雷帽。
对于乔伞开车送他上学这件事,小家伙脸上装做若无其事,可是下车的时候,他却粘在儿童座椅上不下来,乔伞搞不懂他在闹什么脾气,只好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门走到后面去。
矮下身子,她往里看去:“佑佑,不想上学?”
卓佑摇头,眼睛转了一下,忽然伸出两只小手:“我腿麻了。”
乔伞瞧了瞧他好端端垂着晃悠的小腿儿,自然也没有忽视他眼中的那丝小狡黠,不过还是弯身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
他实在是太轻了,完全不像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乔伞抱着他,心头就觉得发酸。
“爹地以前就是这样抱我的,不过,你没有他有力气。”卓佑趴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越过去,那里正有几个送孩子的家长,现在几乎一家一个宝贝,所以对孩子也是格外的宠爱,能抱着不走着,能躺着不坐着。
而在这些孩子中就有卓佑的同学,其中一个往这边指了指,对自己的妈妈说:“我以为卓佑没有妈妈,原来他的妈妈这么年轻漂亮。”
比起乔伞来,这几个女人立刻就显得黯淡了许多,她看起来还像个学生,根本不像孩子的妈。
乔伞不知道小家伙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一只手,一只手抱着他就进了学校。
卓佑进了教室,而乔伞留下来跟他的老师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她便打电话给白柔,作为佑佑的亲姨,不管她以前对卓曜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但是在对待卓佑的问题上,她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约了白柔在咖啡厅见面,她很快就如约而至,比起从顶上别墅离开时的狼狈,白柔现在看上去精神焕发,女人味儿又浓重了几分,举手投足间也不再带有深刻的敌意。
乔伞猜想,能让一个女人发生如此改变的恐怕只有爱情了,想到自己才跟卓曜在一起那会儿,不也是每天像是喝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看谁都觉得可爱。
对于别人的私事,乔伞没有打听的爱好,她直接说了来找白柔的原因,那就是拜托她以后照顾好佑佑,而作为报答,她给了她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
这是乔伞第一次动用卓曜的钱,作为卓夫人,她一直深居简出,除了亲戚,没有人知道她惊人的身价,在a城,脚底下踩的,只要是起眼儿的土地,就有一半写着她乔伞的名字。
白柔推诿了几下后还是收了支票,她要生活,佑佑也要生活,这些钱是必要的。
“五爷最近好吗?”不需要太多的废话和叙旧,两人很快谈妥,白柔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是喜欢了多年的男人,不可能说忘就忘。
问完之后就见乔伞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吃醋生气,于是补了句:“算我没问。”
“挺好的。”
她马上就要推门而出,身后才传来乔伞陈述般的语气:“他一直都很好,谢谢你的挂念。”
白柔愣了下,不过很快就笑了:“那就好,祝你们幸福。”
白柔走后,乔伞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店里,面前的香草拿铁早就凉了,她也忘记了喝。
就这样从日出一直坐到日落,好像化成了窗棂上的一道剪影,她这样安静,满怀心事,就连店员都好心的不敢前来打扰。
对面是一座五星级酒店,酒店门口有一座音乐喷泉,她清楚的记得,她和他坐在喷泉边吃盒饭的情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n。e总裁,他甚至还冒充她的男朋友去郑浩白的订婚宴上替她出气,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好幸福。
乔伞展颜微笑,夕阳的余辉将她瘦削的脸庞勾勒的越发明媚,她回忆起他们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片段都是如此刻骨铭心。
她以为他们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守得云破天开,可上天还是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乔伞闭上眼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此时,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本能的全身一震,这个时候,她二十四小时不敢让手机关机,就连听到别人的电话声也会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看,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关于卓曜的消息。
“喂,我是乔伞。”她的声音太过于迫切又夹杂着无限的激动,可是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苍白的脸色不由泛起一丝纠结,“顾文卿。”
顾文卿在那边低低的笑,却是声如魔音般刺耳:“乔伞,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
她的确没有想到,她以为她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拜你所赐,我现在还呆在牢房里,不过,已经习惯了。”顾文卿说话的时候,眼神冰冷空洞,隔着玻璃,她定定的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狱警,“我听说你从伊国回来了,怎么样,旅途愉快吗?”
乔伞不愿意去想她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卓家刻意隐瞒了卓曜失踪的事情,可消息还是一饕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城市,这暗中是不是有人故意搞鬼,可想而知。
乔伞握着手机没有说话,呼吸轻浅的几不可闻。
顾文卿的笑声依然尖厉,带着胜利者般的高傲:“我诅咒过你们永远得不到幸福,你会离开卓曜,而卓曜会死无全尸,你们这一辈子只能阴阳相隔,看吧,我的诅咒灵验了,哈哈,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帮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