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上他显得憔悴的脸庞,乔伞一字一字问得铿锵,“五爷,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器量狭小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可这些原则性的问题,他也不敢保证,毕竟,他凭空做了一个孩子的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马上就接受吧。
正因为在乎她,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告诉她,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
卓曜握着她的手,轻轻的贴在唇上,声音含糊不清,“小二。”
他每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替自己辩解的时候就喜欢呢喃她的名字,这是这个男人逃避的一种方式,乔伞跟他时间久了,自然也明白。
“佑佑的亲生父亲呢?”
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一紧,透过肌肤的纹理,乔伞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过了很久,她以为他不会告诉她,可那磁性好听的声音还是低低的传来,望着她的眼眸透着一丝纠结,“他是我曾经的战友也是最好的兄弟,在三年多以前,他……死了。”
生命如此脆弱,飘摇的就像是浮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被冲向大海。
三年前,他一定是经历了无比痛苦的一段往事,所以眼中才会流露出这种万劫不复般的沧桑。
痛失两位挚友,这对他来说是种怎样的打击,而且,他们的死也绝对不会那样简单,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百转千回的故事。
乔伞想到那块墓地,也许墓地里所埋得就是他所说的这两位挚友吧,他经常会去祭奠他们,也是在祭奠他失去的友谊。
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乔伞知道让人揭开心底的伤疤不容易,虽然,他并没有详细的告诉她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乔伞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误会解开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他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她有些心疼了。
“那在佑佑身边照顾他的是?”
“她是萧文茵的表姐,妹妹死后,她便一直在照顾佑佑,他们平时住在葡萄庄园里,我派了人保护和照顾他们,为了佑佑,她一直没有结婚。”
原来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萧文茵的表姐,并不是萧文茵,那么说,在电话里索要晚安吻的是佑佑了?
误会,全部都是误会。
不过,误会也只能怪他没能早点告诉她这一切,他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都是敏锐的吗?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浮想联翩,她已经尽力去相信他了,可是误会一重接着一重,就好像是有人导演好的一样,她被剧情推动着往前走,竟然有些身不由已。
她不知道顾文卿对于这件事知道多少,她告诉她庄园的存在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但是毫无疑问的,她绝对不是为了她着想,让她看到事实最后离开卓曜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乔伞还真是有些佩服她了,直到现在,她都不肯死心吗?
“小二,你现在都知道了吧,爷真的没有小三小四小五。”卓曜讨好般的将她扯进怀里,对着那张只是几天不见就想得发慌的小脸亲了又亲,故意似的,弄得她一脸的湿。
乔伞虽然心疼这个男人的过去,也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可这件事可以翻篇儿,刚才施暴的事情却不可能一代而过。
她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扭头就往外走,这个房间里珍藏着太多的回忆,是属于过去的,很凝重,不适合打情骂俏,而且,她也没心思跟他腻歪。
卓曜一愣,赶紧追上来,“小二,你去哪?”
这位爷,明显的紧张了,她那突然绷紧了的脸让他的心突突一阵狂跳。
“收拾东西,回娘家。”乔伞头也不回的丢过来一句。
回娘家?
她哪有娘家,唯一算得上是娘家人的只有桌角童鞋了。
“小二,爷错了还不行吗?”追上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不舍不松手,头用力往人家的脖子里拱着,“爷错了,真的错了。”
乔伞用力扒拉开他的脑袋,手被他短短的发丝刺了刺,正色说:“五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算什么?”
“啊,算什么?”他一脸的茫然,说实话,他最后悔的就是干了那事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要了她,害得她感冒再一次加重,这会儿鼻息不匀,用一种沙哑的嗓音一板一眼的说道:“婚-内-强-奸。”
擦!
卓五爷揪了揪短发,“爷上自己的老婆,怎么还算强=--奸?哪里来得狗屁道理。”
“当然,一切以违背女生意志为前提的行为都算是强--奸,我可以告你。”
瞧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认真的不得了似的,卓五爷赔着笑,使劲儿亲了亲她的嘴巴,“看在爷不怕被你传染感冒的份上,也来个宽大处理,行不行?”
“不行。”乔伞铁了心一般,推开这只死皮赖脸的家伙,正色道:“别给自己找理由,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爷那不是气糊涂了吗?”又要去抱人家,却被无情的搡开。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是个男人就能跟他床?”乔伞想到他那羞辱性的动作,就气得脑袋生烟,“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不如来个什么贞操带神马的。”
得得,她还较上真了。
卓五爷头大,不管人家的推拒,硬是强行给抱过来置在腿上,“小二,这事真是爷不对,你要杀要剐,爷悉听尊便。”
“我对杀你剐你没兴趣,我现在就要回娘家,看到你就烦。”乔伞吹了声口哨,桌角很快就摇着屁股晃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