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亲爱的。”j叫了老傅一声,回头瞪了眼胡子,识趣的胡子连忙过来把碍事的李强也一起给扶走了。
“我知道。”j走过来,轻轻从背后抱住了老傅,低声在老傅耳边说道:“我知道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能搞定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你搞不定的问题。”
“可不是没有时间了吗?”她俏皮的咬了下老傅的耳朵,却被感受到她炙热呼吸的老傅一偏头躲开了。
见老傅不想说话,j在他身后轻笑一声,揽着他腰的双手猛地收紧把他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个方向面对已经打开了发动机,旋翼开始缓慢旋转的直升机:“嘿,等着我回去。”
说完之后,她推了老傅一把,转身走向了正有伤员被扶过来或者抬过来的营地。
比起这两个人的分别,坐在机舱里正捧着脑袋的李强可不知道这些,或许是因为头顶发动机不断发出噪音的关系,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随着那嗡嗡声的节奏越来越疼,再加上有人要进来,他干脆捧着脑袋坐到了机舱的最里面。
老傅和胡子坐在了前面,剩下李强一个人在机舱里,面对着或躺或坐的一堆伤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么沉默的看着机舱外的大地越来越远。
胡子操纵着飞机在营地上空盘旋了一圈,随即把飞机拉高到了一个不会被德什卡威胁的高度,依照着地图上的指示,飞向了最近的一个有美方控制的难民安置点。
或许是老傅肚子里还有气,在飞机上他并没有和胡子交流太多东西,反而一直保持着沉默,两人之间的交流除了停留在飞行上,基本就没了旁的。
这架飞机因为少了一个发动机,另一个发动机的机油又几乎全漏完了,所以这一路磕磕绊绊的飞的并不算是太平稳,一大滴的告警灯就跟霓虹灯似得闪个不停,到了后来胡子干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关了。
状况更烂的飞机他也飞过,靠着手感和经验飞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问题。
他们就这么一路飞到了森林边缘,在通过无线电联络到了安置点的联络人后,他们把这架已经开始冒烟的飞机几乎是用摔的落在了地上。
坐在后面的李强本来这一路飞的就不太舒服,落地的那一下他就觉得仿佛有一柄大锤直接砸在了脑袋上,或许是安全带来的精神骤然放松,或许又是什么别的原因,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滴滴答答的机械蜂鸣音。
他还记得这声音是在医院里听到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这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本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的情况,那眼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缝住了,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鼻端闻到的是已经令人开始厌烦的消毒水味,眼睛看到的也是头顶天花板那令人感到厌恶的白色。
说真的,李强已经开始讨厌这种每一次醒来都看到该死的天花板,都是在该死的医院里了。
他偏过头看了看挂在架子上的输液瓶,那里还有约么一半的液体,视线顺着那根塑料管缓慢移动,看到了那一滴滴落下的药水,安静的病房里仿佛都能听到那一滴药水落下时发出的声音。
配合着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和墙上的石英钟,李强知道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可光是一个病房并不能让他知道这里是哪里。
也不知道是药物还是身体虚弱的关系,本来想等个人进来的他,又躺了一会,莫名其妙的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等到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了山,黑洞洞的病房里只有那秒针跳动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这次李强比上次精神多了,他摸索了一下左手的手背,除了摸到贴在手背上的胶布外,并没有摸到什么输液的针头。
接着他坐了起来,脚还没落地就被一阵剧烈的头疼压得停住了动作,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是缓了过来。
等头不再疼之后,他撑着床边的输液架站了起来,看着门缝下面透进来的灯光,李强原地又深呼吸了一下,放开输液架走了两步,确定自己不会摔倒后,一路走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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