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几欲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柠乐微笑的重复了一遍。
大夫脸色铁青,“臭丫头,你是来捣乱的?”
“不啊,我是真真诚诚的来请你去给大娘看病的。”柠乐唇角一勾的说,“你跟我走一躺,只要你医好了她,我许你十两黄金如何?”
“十两黄金,你拿得出来吗?”大夫一怔后,反应极快的嘲笑
柠乐知道他不信,只道了一句,“你在镇上多年,该知道,我不是家的人。”
家拿不出来的,她未必拿不出来。
大夫一听,这才将信将疑的想,反正去一躺,看一看也不吃亏,要是她不肯付钱,人在此地他也不怕他们跑了,只是要帐得多跑几躺而已。
于是他答应了下来,
“好,我就随你走这一躺。”
柠乐又提了个要求,“带些洋参。”
大夫瞥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出来。
身后的柠乐又摇头要求:“太少了,带几两。”
大夫瞪眼,骂道,“洋参一两多少银你知道嘛。”
柠乐一脸淡定的说“我会付给你的。”彻底堵了大夫的嘴。
等他收拾好东西,柠乐带着他回到家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家隐有白烟冒出来,大夫不悦的冷嘲,“都会自己起来做饭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柠乐的鼻子很灵敏——说,“你是大夫,连药味和饭味都分辨不出来吗?”她快步的跑进了家,大娘正在睡觉,额头上覆盖着一条湿巾,人也稳定了许多,没她走之前烧的那么严重了。
柠乐大喜——
“咦,你是谁。”大夫忽然惊咦的出声。
从灶房里出来的青袍男子他住在这镇上几十年都没见到过,不是家的人。
柠乐顺声看去,却是笑了,“国师。”
阅子吟手里端着药,抬头看到她舒了口气,微笑了开来“还好你没事,不然……”盛十得杀了我。这句他默默的咽在心底。
从外头抱着木柴跑出来的小哥见到柠乐回来,大喜的说,“苏姐姐,你亲人真了得,只是用几针,大娘就烧的没那么严重了。”
“只是受寒引起的高烧,没有及时的喝药,所以才会烧的严重,加之这位大娘似乎心有所念,所以情况才稍重些。”阅子吟说着,端着药到大娘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下。
大夫瞪眼,这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小子。
他嗤笑,“看病可不是关靠一张嘴说说的。”哪里有扎几针就能退的高烧,他不信邪的走上去搭了大娘的脉搏看了看,却发现脉象极是稳定,虽然在烧着,有点弱,但不妨碍。
真是见鬼了——
大娘是个什么身体,其实他心底清楚的很。
要么不生病,一生肯定是大病。
不看不大夫不行,所以他才想趁此机会敲诈敲诈,最好将家的房子给要过来。
可是——这出现的男子是个什么鬼,这小丫头去找自己到回来的路上最多半个时辰,才半个时辰,他就几针让人的烧退了下去?
阅子吟喂完了大娘,回身,向柠乐伸出手,开口,“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柠乐听话的伸出手。
“这几日有什么感觉不?”
“没有,国师你的师傅果然厉害。”柠乐摇了下头,惊叹的赞赏说,“我那日睡了两天后醒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几日更是跟没中毒之前一样,而且,还更有精神了。”
国师咳了咳,笑的含蓄,“那就好。”想到盛十来信说的苏家事情,并嘱咐的暂时别告诉她。他转开了话题说,“这镇上的风景不错。”
顿了下——
他又添了句,“盛十当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