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要被撞死了!”大汉等江匪水手,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叫着。
此时前面的底舱出口,有几个探出的脑袋,看到安全后,一连滚出几个矫健的身影,一上来就是舞起一片刀光,可惜没有人理会。在这几人当中一个头发盘在头上的年轻汉子,发现了挥舞棋语的毛贵,他的身侧则是续继祖等人,每个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而甲板上面则是大汉为首的一些自己的手下,此刻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哀鸣不止。
“真是废物,一群丢人现眼的废物……”只是话骂道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巨大的水流之身,转头一看,差一点没有惊吓的掉到江里面。
只见眼前浮现的是三艘齐头并进的战船,船身高出他们的船只有半丈之高,宛如洪荒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吞并他们。
因为三艘战船的到来,江流的水速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就连稳定船只自身都成问题,变的左右颠簸起来。
“哎呦……”原先躺在甲板上的一干江匪,随着船身的倾斜,被一股脑的甩到了右边。
三公子等人,想要极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可惜根本就做不到,在几番努力之后,同样被甩了出去。
“不可能,本公子是不是看错了?”三公子勉强没有撞到船板上,但是毛贵几人的表现,再次的把他惊到了。
任凭船只如何的摇晃颠簸,续继祖等人一个个就像是脚底长出了钉子一样,四平八稳的站立在船上。
而毛贵更是令人吃惊,续继祖等人是靠各自的修为强行定住身体,可是毛贵一只手挥舞着“旗子”,另外一只手背在后面,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船只的颠簸一样。
淡然入定!
坦然处之!
三公子想起了他老爹说的,江湖上那些顶尖高手,一代宗师,不就是这么的拉风,让人敬佩吗?
只是眼前的战船已经近在咫尺,莫非这位高手要以身相抗,三公子佩服对方的胆量,可是自己呢,岂不是要为他们陪葬。
三公子可不想死,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跳江而逃,只是在他即将要跳江的那一刻,毛贵出言阻止了他。
“你只要动一下,鞑子的箭矢绝对会将你射成刺猬!”
毛贵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此刻因为双方的距离比较的接近,是以可以清晰的看到,战船之上的元兵正张弓搭箭的对着他们。
顿时一阵冷汗从背脊之后生出来,三公子这是第一次感到死亡离他是那么的近,几乎不抱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和他们迎面碰头的那一艘战船,在还有十丈距离的时候,突然船头偏离了航道,在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情形之下,擦身而过。
扑通——
这一次跌倒的是续继祖他们,显然因为高度紧张过后产生的虚弱感,让他们彻底的松懈下来,以至于爬起来都成问题。
唯有毛贵依然站立的如同标枪一样,笑呵呵的看着三公子。
船毁人王的惨剧是避免了,但是呢,毛贵几人功夫之深,绝不是他三公子可以对付的对手,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了?”经历了一次死亡,三公子知道了生命的可贵,自己在他人眼中,就是一个小虾米,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蹦跶。
此时毛贵对他笑,笑的他心里直发毛,自己把打劫的心思花在了毛贵的头上,真是“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这位英雄,小老儿江湖人称赵梢公,在俞爷手下混口饭吃,我身边的这位就是俞爷的三公子俞通渊。”这时候,从三公子身后,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水手的打扮要不是他自行走出来,还真发现不了他是一个高手。
一个气势完全内敛的高手,修为起码比牛力士要高,没有看出来,这江匪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尊大菩萨。
赵梢公,毛贵哪里知道对方这个名号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对方显然是为了护卫这个三公子的安全,想来这个俞爷,也是江湖上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长江流域有两大水上势力,一个是排教控制着上游水路,一个是海沙帮,掌控着下游到入海口的水路。”牛力士悄声在毛贵身后说道,显然是在帮助毛贵科普江湖常识。
赵梢公见自己提到俞爷,毛贵等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惊讶神色。要么就是路过的江湖菜鸟,不认识俞爷的大号。要么就是没没有将俞爷放在眼里,是故意找俞爷的麻烦。”
赵梢公倾向于后者,看对方也是水上的行家,莫非是排教之人?
排教有着不少少数民族的高手加盟,是以像毛贵这三个不像和尚的光头,很容易让人引起不必要的联想。
赵梢公只注意到大体的外表,根本就没有发现,毛贵的肤色是海风长久吹过的迹象。水上行家里手确实是,只不过一个是江,一个海,而且还是风云变幻莫测的大海。
“俞三公子,好啊,看样子我要找贵帮帮主谈谈,就麻烦赵梢公回去递个消息,鄙人恭候大驾。”看着一旁的俞三公子,窦龙生心领神会的一个纵跃,将他控制在手中。
俞三公子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就被窦龙生收拾的服服帖帖。赵梢公刚要动,续继祖身形一晃,拦在了他的面前,犹如一堵墙,限制了他任何自由活动的空间。
“这个……好商量!”赵梢公知道自己力有不逮,只能按耐住怒火,以毛贵面对对鞑子战船面不改色的镇定,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