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灰衣蒙面人一脚就把毛癞子踹到在地,只见他挽起大刀就像是一个风火轮,不停的旋转着,顿时密集的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断的传来。
踏踏踏——
突然一阵密集的都可以让大地有所震动的响声,由远及近而来,几乎就在箭雨消失的同时。
“我的个乖乖,这是骑兵!”映入毛癞子眼帘的是一个个端坐在马背上的骑兵,那战马至少有他一个半高,正呼呼的吐着白气。
“杀!”
陡然毛癞子身边的灰衣蒙面人却是一个暴跳,真是没有看出来,一个人跳起来会有一丈高。
唰唰——
最前面的三个骑兵,仅仅是将手中的长枪举到一半,就被灰衣蒙面人手起刀落的从头到左肋的劈成两半。
“爬院墙,快!”毛癞子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鞑子骑兵,鞑子骑兵纵横天下,自然有着好奇之心,只是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咔嚓——
因为走神,以至于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冲着毛癞子就狂踩过来。若非灰衣蒙面人及时的一刀砍翻了此马,怕是毛癞子不死也是重伤。
战马本身的体重,加上负重和半截骑兵的体重和装备,千斤的冲击力是毋庸置疑的。此时的毛癞子虽然臂力惊人,但是没有技巧的和战马直接的冲撞,那就是在找死。
毛癞子心有余悸的朝着边上的院墙爬去,身后灰衣蒙面人已经和第二排的骑兵展开了肉搏,幸好街道不够宽阔,三个骑兵并排已经略显拥挤,不便施展开来。
哎呦——
毛癞子眼瞅着自己就要爬上去,却在匆忙之中一脚踩空,顿时双脚无法发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摔了个仰面八叉的。
呛呛——
突然两杆长枪左右交叉的钉在毛癞子头颅的两侧,定睛一看,自己的运气真背,旁边恰巧就是一个街巷的拐角,正有另外一队骑兵,严阵以待。
没有想到虎赤林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可以调动这么多的正规骑兵,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面,骑兵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高人快走,这里有骑……呃……”毛癞子刚要提醒灰衣蒙面人,脸颊就被人狠狠的踢上了一脚,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嗖嗖嗖——
一阵急促的利箭离开弓弦的声音,显然鞑子骑兵眼见灰衣蒙面人不好对付,这是在发挥他们的特长——射箭!
记得老水手说过,武林高手就是本事再强,面对着有组织的军队,根本就和没有练过武的士兵,没有区别。
眼下救助自己的灰衣蒙面人,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困境,毛癞子第一次焦急起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说什么心里都不是滋味。
“射中了!”毛癞子躺在地上,眼睛根本无法看到后面,但是这些鞑子说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这三年,天天生活在使船上面,那些出使的官员,驻守的元兵,绝大部分都是正统的蒙古人,闲来无事除了摔跤射箭之外,就是唧唧歪歪的聊天。一开始毛癞子一点都听不惯他们的鸟语,但是老水手却是要求他必须学会,而且还不止学习了蒙古语。
书倒读时方恨少,这句话好歹没有应验在毛癞子的身上,这不今天就用上了,鞑子兵的对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高人中箭了,这还了得,岂不是说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也不知道这高人到底是谁,好像听他自称姓周,这个恩情唯有下辈子报答了。
“废物,一群废物!居然让他跑了,你们三百人居然让一个人跑了,对得起成吉思汗子孙的称号吗?”突然骑兵队中传来一阵骚动,显然是什么抽打的声音。
“跑了,莫非是高人跑了?”毛癞子心里疑惑道,不大一会儿几个鞑子簇拥的一个穿戴盔甲的年轻人,来到了毛癞子的跟前。
“大人,这就是叛贼要救走之人,幸好您高见,若非您留下一队人马,这混蛋早就翻墙逃跑了。”一个和康利番同样装束的鞑子,指了指毛癞子说道。
踏踏踏——
“孛罗帖木儿千户,多谢你援手之德,若非你及时援手,叛贼早就逃脱了。”虎林赤飞身从马上跃下,纳头就拜,丝毫看不出是个胖子,也着实难为了他。
“你就是庆元城海运千户所的副千户虎林赤,这招引蛇出洞的计划,莫非出自你的手笔?”孛罗帖木儿淡淡的问道。
“正是卑职,还请孛罗帖木儿大人多多指教。”虎林赤以为这是赞扬自己的计划,似乎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当的。
“来啊,将虎林赤送到军法处。”
“大人,卑职冤枉,卑职冤枉!虎林赤不知道错在何处啊……”虎林赤没有等到夸奖的话,反而是要将自己送到军法处,顿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喊冤。
“冤枉,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此人是方国珍叛党的重要人物,你为何不上报,是不是想居功至伟,好升官发财?你的这一点小伎俩,本千户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今日本千户巡查地方,还不让他逃了出去,哼!”孛罗帖木儿脸色一沉,大声的呵斥道,顿时周围的元兵统统的挺直了腰杆。
“这个卑职就是一心想抓住方国珍,并没有任何的私心,绝对没有。”虎林赤指天发誓,送到军法处是什么概念,一辈子的努力就白费了,还不如让叛贼砍死,至少家人日后生活无忧。
“一个废物,两个废物,一群废物,哈哈……这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吗?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