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舵主,前面是条死巷,我们出不去了。”走在最前面的老二,急匆匆的往回赶,扬起手中几乎没有刀样的鬼头刀,一看就知道是准备找鞑子兵拼命去了。
“站住,我以副舵主的身份,命令你跟着我走!”毛贵哪能让他回去,今天一场大战,活下来的人微乎其微,死一个就少一个,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损失。
这个时候也就这个副舵主的身份管点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明教是一个组织严密,令行禁止的势力组合,绝非戏文中的那些江湖帮派可以相提并论。
虽然包括莽撞的老二严格执行了毛贵的命令,但是每一个人心里都犯着嘀咕:这眼前就是一个死胡同,往哪里走,难道会仙家的钻墙术不成?
“不会吧,副舵主这是要撞墙自杀?”最为莽撞的老二,大声的惊叫起来,此刻毛贵距离胡同的墙壁,不过一尺距离。
轰隆——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毛贵整个人撞上了墙壁,顿时一个人形的窟窿出现在上面。而始作俑者毛贵却是因为剧烈的冲击,直接的扑倒在地,嘴里正不断的唠叨道:“这墙也太薄点吧!差一点把腰给闪了。”
老二和常遇春几人顿时眼前一黑,暗忖道:“能够撞穿墙壁已经是够牛叉无比的了,还嫌墙壁不够厚,这副舵主不会是脑袋撞糊涂了吧!”
“真***疼!”毛贵内心忍不住的唾骂道,而表面上却是一副恍若无事样子。
“你们带着周小姐离开庆元城越远越好,最好是鞑子骑兵难以发挥优势的地方。”有鉴于骑兵的恐怖速度,毛贵认为最理想的逃跑路线就是水路,逃到大海上,鞑子休想找到半个人影。
“爹,爹……”昏迷中的周小姐,依然挂念着周子旺,这让常遇春等人不由的眼圈一红,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面打转。
“周师兄怎么没有冲出来?”这时毛贵才有机会询问,自己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
今天他们陪着大姐大喂招,突然赌坊传来敌袭的鸣镝警告,但是他们尚没有走出后院,再次传来鸣镝的讯号,那讯号传达的意思,是让所有人紧急撤离。”
听闻消息的几人,除了周小姐,其他人都是孤儿,是以没有任何东西的羁绊,簇拥着从密道逃跑。
从赌坊到密道出口,汇集的人手不到百人,甫一冲出来,就是一片箭雨的洗礼,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手,丧身在箭这雨之下。
周师兄带领一部分人断后,章长老带着大家突围,如今看来两个人的处境,都不是很妙,能够活着逃出来的恐怕就他们几人而已。
“他们在这,不要让他们跑了!”只是鞑子很快就追了上来,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有多少鞑子参与其中。幸好追来的不是骑兵,不然大家连一拼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当看清来者的面貌时,毛贵立刻吩咐常遇春道:“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带领大家离开,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副舵主,留下来就是死,我们不怕死。”血气方刚的常遇春和老二等人,认为毛贵是牺牲自己,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如今又能跑到哪里去,还不如死战一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匹夫之勇,死在这里谁来给大家报仇,难道要死绝了你们才甘心,对得起章长老的一片苦心吗?你们愿意死,难道也愿意周小姐陪着你们一起丧命,周师兄真是瞎了眼,收了你们一帮蠢蛋做徒弟。”毛贵是连骂带踹的才将他们几人轰走。
“副舵主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毛贵的打骂,大家伙都是打心眼里面感激。
“记住都好好的活着,尤其是周小姐给我看好了,告诉她我一定找回周师兄。”
毛贵一转身就朝着对面冲过去,一边冲着一边叫喊道:“虎赤林,你个笨蛋还不去赌坊,再不去功劳全被人抢光了。”
对方打头之人显然没有认出此刻的毛贵是谁,血淋淋的没有多少衣服,活像地狱中才跑出来的恶鬼。但是一毛贵口纯正的蒙古语,尤其是高呼虎赤林的名字,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追击的步伐。
“请问您是?”问话的是一个虎赤林的亲兵,要不是押送毛贵出城见过他,怕是毛贵也难以认出这是虎赤林的队伍。
“怎么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上囚车还是你扶我上去的呢!”毛贵用仅有的一点破衣服,擦拭了一下满是血污的脸盆。
“哦,你是哲……”毛贵这么一说,这名亲兵才想起来,刚要跪拜被毛贵阻止了。
“知道就好,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去迟了他可要吃大亏。”毛贵这么一说,亲兵哪里还顾得上追击明教的漏之鱼。
对于亲兵而言,主将就是天,主将的安危和他们的荣辱同生共戚,没有了主将他们将什么也不是,反而要受到家族的严厉惩治。
“哈哈,不怕你不上当!”毛贵余光看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的常遇春等人,感到心情轻松了许多,对于诓骗这亲兵,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自圆其说。
一路之上遇到了三拨其他的鞑子,从他们的服饰来看这一次元廷出动的兵马,可谓下足了本钱。
攻打极乐赌坊的是探马赤军,马、步、弓箭兵诸兵种齐全,根本就是把极乐赌赌坊当做了城池来看待。
而最精锐的蒙古铁甲却充当了急先锋,哪里反抗最激烈,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最让毛贵惊讶的就是章长老遇到的那一股铁骑,没有任何的标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