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毛家庄怎么可能有这么正规的人马?”何文远、何文鑫兄弟俩,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毛贵带领的半数四百人的地字营,悄无声息的出现,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个角度阳光的问题,还真看不出来,毛家庄还藏有这么一手。
铜墙铁壁啊这是!
早就有不开眼的山贼路过,可是当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就被毛贵手起刀落的斩杀,几乎每斩杀一人,身后的地字营,就有人呼吸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毛贵灵机一动,随后并没有将冒失闯进来的山贼直接的杀死,而是挑进了地字营当中,顿时就被扎成了血葫芦,就连哀鸣一声都做不到。
“你们怕了吗?”毛贵的目光从一些不适应血腥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目光可以询问一般。
当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活生生的扎死,一开始的视觉冲击,绝对是让很多人不适应的。但是当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时候,人就会从一开始的惊恐害怕,慢慢的变的适应,变的习以为常,以至于最后的麻木和冷漠。
毛贵不希望自己的人,变成毫无人性的杀戮机器,只希望他们习以为常,习惯战争的节奏和残酷。
当一个个大活人被扎死,继而被长枪挥舞甩出去的时候,后进的山贼终于发现了不妙。眼明手快的溜了,慢上一步的却是难逃齐五和小辣椒的射杀。
“三步走,进!”
天字营、地字营的训练,主要靠带队之人的口令执行,还没有规范到用旗帜、鼓声来进行战场行进之间的指挥和调度。
山贼纪律的涣散,远超毛贵的预料,几乎没有什么成建制的小股人马,是以毛贵放弃了一开始固守被动防御的计划。
三步的距离不远,地字营基本上在踏出之后,还能保持着队形的完整。
既然跨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毛贵可不会让他们闲着,而是临时决定,让地字营放手一搏。
“各自以矩阵四下散开,以冲到对面大槐树为目标,但凡行进路线上的山贼一概不留。”看着十个矩阵,各自朝着前方冲去,就像是一把扇子,扇面在不断的打开,瞬间眼前的空间都是地字营人马的身影。
一个个毛家庄的汉子,攢紧了手中的长枪,以保持着水平的角度朝着前方推进。有的矩阵能够保持着整体的推进,有的已经剑走偏锋的散开,没有了前后左右的协同作战,战线拉得太大。
“保持队形,保持队形!”毛贵在这些矩阵的后面,高声呼喊,纠正着他们的错误。
或许是其他队伍榜样的力量,或许是面临生死关头的紧张时刻,这些原来走不整齐,有些磕磕碰碰的矩阵,此刻居然一点一点的朝着标准去转变。
“杀!”
其中的一个矩阵,突然众人齐声呐喊,一个倒霉的山贼,被众多的长枪扎到了半空中,随即被长枪一甩,甩出了几丈远,摔成了肉糜。
“前进,杀光他们!”这个矩阵瞬间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但是阵型在行进之间依然保持着整齐划一,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哈哈,干得好,你们以后就是第一矩阵!”毛贵毫不吝啬的给予了嘉奖,当场授予了最高荣誉。
有了第一矩阵的榜样,其它矩阵也加快了各自的磨合,因为只有四十人,所以难度也不是太大。
前后仅仅是十息的功夫,何家兄弟可谓是悲喜交加,见证了一个强大敌人的诞生。
一开始,当他们看到刀枪林立的地字营,几乎当场就要掉头就跑,这是正规军啊,自己打个屁啊,根本就是送死嘛!
但是随后毛贵命令地字营前进的时候,何文远差一点没有从战马上面栽倒下去。大江大浪都见过了,差一点在阴沟里面翻船,感情地字营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中看不中用,纯粹的是唬人玩意。
“弟兄们,看到没有,就他们一帮子种地的农夫,穿戴这么精致的盔甲,他们对得起咱们嘛,给我抢过来,谁抢到就是谁的,跟我冲!”
何文远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今天原本是不怎么情愿来这毛家庄的,对付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庄,犯不上他这名动江湖的三把刀亲自出手。
如今一看,绝对来值了!
对方起码有三百套成套的精致盔甲等武器装备,如此一来岂不是成全了自己。自己一旦拥有这么多武器装备,实力暴涨之下,就是白家庄的另外两股力量,以后见到自己,也得掂量掂量手上的实力。
而且这毛家庄既然能够买得起几百套的盔甲武器,岂不是说他们很有钱,绝对是肥羊啊!
面对如此巨大利益的诱惑,何文远命令他的弟弟何文鑫,立刻收拢走散的手下人马,立即扑杀这伙农夫。
此刻,他没有了先前的冷静,忘记了白南风临行之前的嘱托,白南风告诫他,这毛家庄似乎和白莲教有些瓜葛,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白莲教在江湖上的分量,何文远自然清楚,但是这毛家庄真的和白莲教有瓜葛的话,白南风定然不会下手,也就是说这个假设未必成立。
同时也有一种可能,这毛家庄真的是和白莲教有关联,不然盔甲武器这么紧缺的战略物资,根本就不是有钱可以买到的。
何文远甚至大胆的猜测,这毛家庄会不会是白莲教的一个什么基地,那样的话,自己这一次可是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