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贾大人,囚犯已经押赴刑场,麻里万户请您过去。”一名军卒跪地禀报道。
“嗯,知道了!接应兀良台千户的兵马出发了吧!”贾鲁抬头看看天色,点点头,问斩的时间差不多了。但是心中还惦记着兀良台的那些人马,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莫非是因为谣言的事情,造成的压力过大,以致引起的幻觉?
“麻里万户已经调派未蔑儿”千户,带领人马接应,现在应该——“”
轰——
一声炮响打断了军卒的回报,只见整个营地之中,集结的号角开始吹响。
这号声代表的是有情况,加强戒备的意思,是以贾鲁也不待军卒回答,径自骑上自己的坐骑,朝着刑场赶去。
“快打开营门,打开营门,千户大人遇伏,深受重伤!”只见大营外面,近百位刚刚才出去的骑兵,此时却是衣衫不整的快马加鞭。
“停下,停下,不得冲撞大营!”守卫大营辕门的军士,高声呼喊道。
“千户大人受伤了!”关堂主骂骂咧咧的说道,口中的鞑子话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嗓门绝对是方圆几十丈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前往大营的路上,毛贵将自己诈营的方法说出来,伪装成深受重伤的兀良台,可以降低转移鞑子们的注意力。
是以临时抱佛脚,交了大家几句简单鞑子话,是以在这行军中,众人模拟的发音,因为情况的紧急,鞑子也无从考究,是不是说的标准与否。
但是目的达到了就是兀良台千户受重伤了,需要紧急治疗。
就在辕门守卫纠结是上报等候命令放行时,韩山童他们已经抢先一步,战马越过了辕门之前的障碍物,朝着里面飞奔。
几匹抢先越过障碍物的战马上,突然冒出几道带着铁钩绳索,将障碍物远远的拖开。露出了后面趴伏在马背上的“兀良台”,歪带着头盔,蓬头垢面的随着马儿的颠覆而前行着。
这一身行头,千户军官的盔甲、佩刀,以及不少人都熟悉的战马,不就是一个时辰前匆匆出去的兀良台,还能有谁?
门口的守卫索性让毛贵等人全部都进去了,即便想拦截也没有可能,还有可能得罪了骑兵队,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骑兵的重要性众所周知,而千户军官更是一个个有着背景,延误他们生命的抢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是嘛!
毛贵的心中只记得之前查看的位置,那里是火铳队埋伏的地方,从辕门到目的地,距离当有一里之遥,这中间还间隔两个步兵千人队,一个骑兵千人队,一个弓箭手千人队。
“闪开,闪开,反贼攻打过来了!”进入大营之后,毛贵抛却了伪装,一马当先的在前面领路,口中不时的高声呼喊,让沿途遇到的鞑子兵,不明所以,有些晕头转向的。
估计鞑子骑兵平时横行霸道惯了,毛贵他们在穿过两个步兵千人队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如入无人之境。
“千户大人回来了!你——你是——”步兵千人队对于毛贵他们无动于衷,但是这千人队,在他们进辕门的时候,就有一支小股骑兵,迎接了出来。
这一照面我不打紧,毕竟这么多人,对方稍微留意一下,就发现对方都是汉人的模样。
“这是有人冒充自己人劫营,他们是反贼。”带队的鞑子心念之间,想到了毛贵他们的身份,刚要示警,却发现冒充千户兀良台的人,随手一挥,自己的视野居然变的晃动旋转起来。
“全力往前冲!”毛贵一刀出手,就知道恶战不可避免,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刷刷就是几刀,将迎面的鞑子砍成两截。
“敌袭!”
“敌袭!”
韩山童等人自然知道时间刻不容缓,所以眼前的这一小队鞑子兵,全部丧命在众人的拿手绝活之下。
距离火铳队半里之遥!
此刻鞑子骑兵已然发现了毛贵他们的反常在高喊敌袭的时候,嘹亮的号角骤然吹响。
这是敌袭的讯号,伴着骑兵队驻地的厮杀声,传遍了整个刑场。
“哪来的反贼?”贾鲁一开始听到号角,还以为是因为河工人数众多,要加强戒备来着。
哪里想到屁股刚一坐下,就得到了敌袭的紧急号角。贾鲁不太懂军事上的事情,所以在向麻里万户询问。
麻里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就眼前所看,是一股人数不多的反贼,骑着战马闯进了大营之中。
“回禀贾大人,就是百十个不开眼的汉人蠢货,居然潜入我军大营制造混乱,想必和之前火烧营地一个意思,是在调虎离山。”麻里和贾鲁所在的位置,是处于岸堤上的一出制高点,对于整个刑场,那是一览无余。
火铳队距离刑场也不过是半里的样子,所以当毛贵挥舞着九环荡魔铡,将阻拦在眼前的鞑子兵,一个个的斩落下马的时候,麻里万户不由的脊背生寒。
毛贵一个人神勇无比,他身后的韩山童等人,亦是各展所长,几乎是一招,就将鞑子兵击杀。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普通反贼,仅仅是一个冲锋,就凿穿了刚刚组织起来的两个百人骑兵队。
“不好,他们冲着咱们这边来了!快,中军传令,不惜一切代价将反贼挡在刑场外面。”万户麻里刚刚庆幸毛贵他们凿穿骑兵队后,并没有回过头来进行碾压,不然自己手中的千人骑兵队,就彻底的完蛋,就是番号都将被取消。
只是这高兴有点早了,毛贵他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