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枫回到房内,躺在床上,第一场顺利通过,应该欣喜才对,不知为何,狼枫总是开心不起来,想起场内四兽争斗时,狼王将自己护在身下,心中生出一种久违的温暖,狼王最后不知被送到了哪里,狼枫突然一股坐起,惊想道:“狼王会不会被杀掉。”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转而又想,三门会武十年一次,想必四兽便是被捆养起来,专门来考验三门弟子。
狼枫叹一口气道:“狼王原本在万山中自由自在,现下却被捉来困养起来,定是不自在的紧,却不知被养在何处,平日少在诸峰间走动,倒没发现有此处地方。”狼枫心下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决定到晚上夜探天峰,看狼王到底身在何处,这么一想,心中不由激动,又想到,我若在穿上夜行衣,定十分有趣,想到这里,竟是安奈不住,就想马上能天黑,又想要不要和桀骜一起前去,但想到武桀骜为人刚猛,若惹出事端来,必定会遭。
天在狼枫的焦急期待下终于黑了下来,待到月高时,整个天峰安静了下来,再无白日三门弟子嘈杂的声音,狼枫穿起夜行衣,将大剑放在床上,便要推门而去,狼枫此刻觉得自己异常神秘,走到门边时,又停住脚步,想到,还是从窗子里出去为妙,一个闪身,便在窗子边消失了踪影,天峰依旧是天峰,只是在今晚,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狼枫飞行在夜空之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融入了无限的黑夜之中,不知是不是因为穿上夜行衣的缘故。
狼枫闪跃在诸峰之间,放出无边灵识,仔细搜索,可是过了大半夜,寻找的大片地方,亦未搜到狼王的任何踪迹,心中沮丧不已,真不知狼王藏在了什么地方,又在众峰间搜寻半响终是无果,只得返回身来,落在藏剑阁一梁角上,狼枫叹一口气,心道:师门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自己不知道。
夜空中星辰满布,狼枫欲飞身而下,突然生出一阵警觉,急忙闪身藏在屋梁之后,只见天剑阁下飞上一个黑影,也落在了天剑阁上,狼枫大惊,心道:影子剑,但又觉此人气息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与影子剑毫无波动的气息完全不同。狼枫心道:“此人不是影子剑,却又是谁?”
黑影在房顶上环顾了半响,朝一个方向飞去,便消失在黑夜之中,狼枫立即展开身形,运起灵识,跟随那人而去,那人声息总是若隐若现,狼枫也不远不进的跟在身后。飞过几座房屋,狼枫发觉那人消失在一座庭院内,狼枫潜伏到庭院墙外,见旁一大树生的枝叶茂盛,便一跃而上,落在一枝干上。
透过层层树叶,院内的情景跃然于眼中,狼枫心道,此庭院不知住的是谁,如此深夜,却见正堂屋内还亮着光,狼枫不敢冒然入内,若被发现,会生出许多嫌疑,但刚才黑衣人身形可疑,虽不知有何目的,但终须得差个明白。
狼枫正寻思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中堂那门被人推开,走出两人,狼枫看清那两人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屏住呼吸,伏在树叶后,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惊奇想到:“原来是这两人住在此处,不知那黑衣人与他俩有没有关系。”
那两人一男一女,走在院子中间,正是玄门火云烈与水沐柔,火云烈站在庭中央,突然向大树顶望来,一动不动,狼枫看见后大惊,全身的毛都似乎立了起来,难道被火云烈发现了,远远的又有声音传来。
水沐柔道:“云烈,你在想什么?”火云烈收回眼光,回过头去,狼枫才松一口气,只听火云烈道:“师妹,有一事我一直想与你说明白。”狼枫心下奇怪,此两人是夫妻,还有什么事未说明白,水沐柔道:“你说吧。”火云烈道:“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事事我都忍让与你,为何唯独此事你就不能听我的呢。”水沐柔转过身子,背对火云烈,道:“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狼枫心道:“到底是什么事。”火云烈道:“你从小就任性,现在还是如此,在我面前任性也罢了,怎么也在别人面前任性起来,却让别人怎么想。”水沐柔突然转过身来,气道:“是啊,我是很任性,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娶了我。”狼枫躲在树后,听到此话不仅哑然,想不到这两人如此大的年纪,还会吵架,火云烈叹一口气,轻抚水沐柔肩膀,道:“沐柔,你怎么如此想,我这辈子做的最满意的事,便是娶你为妻,但左师兄乃六剑之首,我三门向来同气连枝,你怎可对左师兄无礼。”
狼枫听到“左师兄”想到,他们说得是师父,水师伯又怎对师父无礼了,当下仔细听去,水沐柔道:“我并未对左师兄无礼。”火云烈道:“昨天来天峰之时,左师兄说师父义薄云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却当场冷哼一声,左师兄岂不是很无颜面。”水沐柔争道:“我又不是哼他。”火云烈一怔,又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对师父存在偏见,左师兄说师父义薄云天,你便生气,所以才冷哼一生,但你也要注重场合啊,再说,师父他老人家可能也有他的难处。”
狼枫心道,原来这两人为他师父在吵架,想到这里又一惊,寻思道,他们的师父岂不是三大高人之一的铁绝门主吗,徒弟怎么会对师父有偏见,师父说铁绝门主义薄云天,这水师伯还当场冷哼一声,当真奇怪。
水沐柔突然又大声起来,道:“他有什么难处,他不是名列三大高人之一吗他却为何对一切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