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通道入口的鲜血很多,就像是被人泼上去的一般,通道里面吹出来一阵阵的腥风,阴冷刺骨。
“爷,您看?”梨花一时拿不稳主意,这些血迹太多了,却没有任何的尸体,这场面怎么都有些诡异的。
“娘子你觉得呢?”帝临渊垂首看向沉思的千澜,轻声询问。
“退不得,只能进了。”千澜眸光冷飕飕的飘向那通道入口,那些鲜血好似在警示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有光!”身后突然传来女子惊喜的声音。
“真的,总算是见到光了。”
千澜和帝临渊对视一眼,同时往最左边的那个洞口而去,而他们刚踏入洞口,那边的人也到了,看到千澜和帝临渊明显愣住,随后惊叫,“是帝临渊!”
“千澜小姐。”惊喜的声音也随着而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澜只能停下来,看向那边的人,都是几个较为年轻的男女,他们身上的服饰统一。
熟悉的身影从那些人身后走出来,看着千澜勾出一抹古怪到极致的笑容,“徒儿,好巧,在这里遇上你了。”
“不巧。”千澜扯了扯嘴角,一副不乐意见到归涯的表情。
归涯不理会千澜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踏着步子走到千澜面前,脸上的表情分不出喜怒,“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帝临渊眼底浮出一丝忌惮,这个男人他查了那么久都没查清他的底细,而且他知道得太多了,他那天虽说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可他心底却是觉得他认识他,知道他来着哪里,甚至是目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归涯的嘴角微微上翘,将那古怪的笑容拉到最大,眸子里的笑意更是让帝临渊确信,他知道些什麽。
千澜剜了归涯一点,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相处得好了?
“徒儿,你这么不孝,为师可是很苦恼的。”归涯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着千澜。
千澜觉得她这辈子遇上归涯和帝临渊,那绝对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如今才要报在她身上。
眯了眯眸子,千澜从巧笑嫣然的开口,语气软软,哪里有刚才那副不愿待见的样子,“师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孝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归涯一本正经的答。
“啊,那就可惜了,劳烦师父将两只眼睛都戳瞎好了。”千澜笑得一脸的无害,好似说的是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玩儿好了。
归涯身后的一干学员纷纷用佩服的眼神瞅着千澜,敢这么和归涯导师说话的人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你这不肖徒儿。”归涯呵呵两声,倒也没在说什么,注意力转到了他们脚下的鲜血上,眉头一皱,“徒儿,你杀人了?”
“我说杀了你信吗?”她杀的是封家的人,也算是杀。
归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师没有教过你杀人要不留痕迹?”
“没有啊。”
这两人是在讨论什麽?
除了帝临渊,连带梨花在内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归涯,这真的是那个大陆上传得神乎奇乎的归涯大人?
就他们说话这会儿,那边有有人出来,而且也是熟人,千澜嘴角一抽,刚才她漏算了一人,还有这个女人,殷萱。
殷萱带着长孙浮不紧不慢的走近,先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不出所料的浮出冷笑,好在她没开口,只是用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在千澜和帝临渊身上转悠了一圈,一副我好想知道了什麽的表情。
长孙浮依旧是那副小受模样,拽着殷萱,大气都不敢喘。
真想不明白殷萱干嘛带长孙浮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场面寂寂无声,各自面面相对,半晌都没人出声,最终还是千澜清了清嗓子,“既然都是熟人,那便一起走吧。”
在这种环境当然是抱团走比较好了,殷萱冷笑着没反驳,归涯自然也是没意见的。
殷萱和归涯的人都不多,他们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十多人的队伍,一起踏入那阴森森通道。
他们身上都有照明用的珠子,四周亮如白昼,而在走了一段距离后,有几人就默默的将珠子收了回去,只留下能看路的光线。
通道中全是刺目惊心的鲜血,就好像是有人刷上去的一般,空气中也是流转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心底翻涌气一阵阵的呕吐感。
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要看的好。
如此大量的鲜血,得要多少人?
“这么多的血,前面不知道有什麽,咱们在往前走真的没问题吗?”
“导师没发话,不走怎么办,就当没看到吧!”
“萱萱,我也觉得…”长孙浮拽着殷萱的手臂,紧张的看着四周。
“闭嘴。”殷萱声音有些大,却没有别的意思,长孙浮果然乖乖的闭嘴,紧跟在因殷萱身边,小心翼翼的走着。
帝临渊和千澜手牵着手走在最前面,看得殷萱脸上的冷意无下限的直降,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冲上去分开他们两个似的。
归涯步子一转,退到了殷萱身侧,扫了眼紧张兮兮的长孙浮,他这才开口,“你和他们有仇?”
“有。”殷萱想也没想直接答。
“那你干嘛不上去杀了他们?”归涯继续怂恿。
殷萱瞪了他一眼,阴恻恻笑笑,却在用灵力传音道:“本宫倒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归涯尊主也会管这凡尘之事。”
“不藏着掖着了?”
“本宫什麽时候藏着掖着了?你不问,难道本宫还要巴巴的上去告诉尊主不成?